第二天，黛安和黛娜互換了工作，雖然也沒有什么區別就是了。

　　帶著凡妮莎一起出門，士兵跟在身后，在大街上的小店里面用過早餐。

　　然后黛娜把凡妮莎帶到了圖書館。

　　“！！！”

　　尤利西斯瞪著黛娜，不明白為何大早上突然過來了。

　　黛娜立刻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沒見過帶小孩兒啊！

　　雖然自家的小孩兒晚上也要做做兼職什么的。

　　“你怎么來了？不是有工作嗎？”

　　“有啊，我馬上就走。”

　　“那你這是？”

　　“幫我看著她一下。”

　　黛娜牽著凡妮莎的手拖到了尤利西斯的一邊。

　　“嗯？”

　　“她白天在這邊學認字。”

　　“哦，行吧。”

　　承受過安娜不少的故事了，這樣簡單的需求尤利西斯很是爽快的答應下來。

　　“我一定看著她不讓她到處跑。”

　　“……”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啥意思？”

　　黛娜臉色換了下。

　　“就是，如果她有什么問題的話，希望你可以抽空幫著點。她要出去你可以不管。”

　　“這，是這樣！？”

　　尤利西斯瞪了黛娜好久，對方一臉認真的表情。

　　對一個奴隸這么認真，真是搞不懂的家伙，這個城市恐怕都找不出來能對獸人奴隸認真的家伙。

　　而尤利西斯正好除外，他看著黛娜對著他點頭。

　　“好吧。”

　　說罷黛娜離開了圖書館，從空間戒指拿出了今天的工作，也沒有和凡妮莎道別，就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枯燥工作的日子，體會一次就夠了，剩下的就交給自己吧。

　　……

　　凡妮莎在桌前坐了下來，兜里揣著生活黛娜給的飯錢。眼前堆著的是一本字典和基礎的兒童讀物，她翻開了字典，看了三分鐘又合上，坐在原地發呆。

　　尤利西斯從書海中抬起頭來，凡妮莎立刻打開了字典，但是目光還在偷瞄著尤利西斯，渾然把他當成了黛娜的走狗。

　　尤利西斯低下頭，凡妮莎繼續發呆。

　　尤利西斯抬頭看向她，她假裝一本正經起來。

　　尤利西斯抓了抓頭發，這小家伙有點不好學啊。

　　說不定會辜負安娜兩人的一番苦心。

　　想了想自己也想聽更多的故事，做得越多越有理由提要求。

　　“你叫，凡妮莎對吧？”

　　“啊，啊是的。尤利西斯大人。”

　　尤利西斯立刻回了揮手。

　　“用不著那么緊張，叫我尤利西斯就行。我看你發呆得有半個小時了，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少女被這么一問立刻就慌了。

　　她首先打開眼前的書籍，然后仿佛又感覺不對的樣子，抬起頭看向尤利西斯。

　　“不，沒有問題。”

　　“真的沒有問題？”

　　凡妮莎的眉頭擰了兩下。

　　“有，有問題。”

　　“什么問題？”

　　“是…………是……。”

　　卡了半天的凡妮莎沒能編出來合適的理由，直到腦門上都緊張出了汗水。

　　“放心吧，我不告訴黛安和黛娜。”

　　“！！哦！？”凡妮莎的表情驚訝起來。“你說真的？”

　　“當然。”

　　“那，那我不想看。”

　　凡妮莎順手合上了書頁，目光看向圖書館之外的天空。

　　尤利西斯看著她的表情，老實說并不好猜想些什么。

　　“想出去？”

　　凡妮莎搖頭。

　　“想黛安？”

　　凡妮莎加速搖頭。

　　“那你說說唄。”

　　她愣了，然后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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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利西斯朝著身后的椅子，雙手向外伸出，做了一個舒適的動作出來。

　　“想要自由？”

　　凡妮莎看向尤利西斯，目光流露出來一絲復雜。

　　這樣的事情并不好說給眼前的這個人聽，即使凡妮莎現在十分簡單，但也有著基本的警00惕，這個問題凡妮莎沒有回答。

　　但尤利西斯就要智慧的多了，雖然對方沒有回答，還是能繼續bb不是？

　　“你得到自由沒用的。”

　　“什么意思？”

　　“你的身份有問題，在人類世界你沒有生存的余地。”

　　“啊！？”

　　“這里是人類的城市，連續上千公里都是人類的領土，據我所知，就這方圓幾十公里的地方，是沒有女性獸人可以在人類世界單獨生存下來的。”

　　“是嗎？”

　　看到凡妮莎的疑惑，尤利西斯繼續解釋。

　　“你們獸人族在整個世界都屬于弱勢種族，人類世界的獸人基本都是奴隸，而且大多數都是雄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在被出售給黛安兩人之前，應該也在奴隸主那里聽到過這樣的說法。”

　　他看向凡妮莎。

　　“女性獸人都屬于廢品級別，是用區區五個銀幣就能買下其所有權的物品。”

　　“嗯。”

　　沉默了很久，尤利西斯重新拿起桌面的書本，如同一條咸魚一般看起來，把皺著眉頭思考的凡妮莎放在一邊。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凡妮莎的額頭流出汗水，發現自己想過所有的路都是死路。

　　從這里出去保證不了安全，人類種族的道德只適用于人類，他們對外種族從不留情，就像是自己被抓住的那一天。

　　“哎~”

　　懷里揣著二十個銀幣，自己只是這么不值錢的東西。

　　“其實事情總是有解決辦法的。”

　　尤利西斯再次放下手里的書本，看著凡妮莎深深地看著自己。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黛安為什么要你識字？”

　　“她……”

　　真是一個糟糕的問題，尤其是放在那個糟糕的人身上，凡妮莎想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管你是人類還是獸人族，只要是智慧生命，某些方面都是相似的。”

　　“智慧生命不同于的野獸，智慧生命具有知性。”尤利西斯頓住。

　　“啊，扯太遠了，你可能不會太明白。其實就是說，如果你無法像是戰士，劍圣那樣在武力上面取得成就，那么就只能靠智慧了。”

　　“我或許可以像戰士，劍圣那樣成功。”

　　“百分之九十五的戰士和劍圣都死在了半路，你覺得你是那百分之五？還是說，你都成了一個奴隸了，你還覺得你自己很特殊，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這人說話真討厭，凡妮莎頓時眉頭的立起來了，卻沒有辦法反駁他。

　　“其實也不一定，或許你真的是那百分之五。”

　　凡妮莎白了他一眼，剛剛才說不是的。

　　“但是最穩妥的辦法還是做一個普通人，做一個知識豐富，閱歷超前的普通人。”

　　“這有什么意義嗎？”

　　“你會有選擇的權利。”

　　凡妮莎的目光立刻移向手上的奴隸花紋，就像是一把刺扎在胳膊上。

　　“你不用這副表情。”

　　“哼。”

　　“在人類世界活下去，依附或許也是一種選擇，當然你不接受就沒有辦法了。”

　　“……”

　　凡妮莎看著尤利西斯，低下頭。說到底這家伙還是偏袒著黛安和戴娜，說這樣的話根本就不是為自己考慮的樣子。

　　尤利西斯又說了幾句，但凡妮莎沒有接話。

　　“哎。”這次輪到了尤利西斯嘆氣，果然小孩子就是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