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一族的活動多成單線聯系,為了確保組織的秘密和安全,創立者使用了幾乎完美的循環式上下級運作關系來維持整個組織的運轉。
卡斯特只是個縣城級別的首領,說白了他就是個小人物。
“行,我知道了!”
陰沉著臉,張白馬知道他無法繼續問出更多的情報了,以卡斯特的身份僅能給他提供的價值并不大,與其說他的身份不高,還不如說他的實力不強。
實力越強,首領的級別就越高,卡斯特好歹也是個五階的法師,竟然只有資格統帥邊緣的縣城。
這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有點意思……”張白馬有些對這個神秘的組織感興趣了,他開始想象,這個有著規范的統籌和嚴明紀律的組織究竟是誰建立的。
毫無疑問,組織的建立者是帝國的某位大人物,夜魔一族之所以能夠猖獗的混跡帝國這么多年,說它沒有依仗那是不可能的!
正如常見的警匪片套路一樣,悍匪敢于橫行無忌背后必有警局的內鬼,而這個內鬼往往就是警察中的某個高層,傳說中的幕后BOSS。
…………
“別,被殺我,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懇求著,卡斯特畏懼地說道,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情報都交代了,除了張白馬想要問的,他還提供了些張白馬沒有想到但也有些價值的東西。
“放心,我本來也沒打算把這東西放進你的腦子里。”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僅剩半個殘軀的卡斯特,張白馬冷聲道。
他本來就沒打算用食腐蟲折磨卡斯特,之所以那么說不外乎就是為了嚇唬他而已,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用這種慘無人道的方式殺了卡斯特未免顯得不太人道。
呲——
肉眼可見,金色的氣流從張白馬的手掌上驀地出現,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把他手掌上的食腐蟲包裹了進去,那食腐蟲似乎遇到了天敵一樣非常懼怕張白馬手掌的氣流,在身體受到不斷地擠壓下瘋狂地掙扎了起來,無數的觸角胡亂的擺動著扭曲成了一個詭異地形狀。
噗——
一聲脆響,原本指甲蓋大小的它像是被風干了一樣,身體出現了大量的裂痕。轉眼間,張白馬手掌中的食腐蟲被金色的氣流完全包裹了進去。狠狠地一握,那食腐蟲風干的身體猶如塑料般粉碎僅剩下了肢體的殘渣和數條無意識擺動的觸角。
“……”眼看著張白馬把他多年培養的寶貝捏成碎片,卡斯特不免五味陳雜。
誰能想到自己精心培育,花費了近乎大半輩子時間來供養的寶貝在張白馬面前竟然毫無抵抗力,他不明白,這種至毒至陰之物就算路易斯那種高手都要謹慎對待,可為什么偏偏對張白馬失去了作用。
“我能問你個問題么?”
如果第一次是偶然,那么第二回絕對是必然。不用張白馬說他已經可以聯想到之前那次意外是誰的原因了,他低沉著腦袋,語氣幽幽地說道,“你是怎么收服它的?”
“你說這個?”眉頭一挑,張白馬意外地說道,“可能是天生相克吧。”說著,張白馬在胸口摸索出了一塊乳白色的配飾,那配飾像琥珀般晶瑩剔透,在月光的照射下浮現出陣陣光暈,數道乳白色的氣流在琥珀中央飛速流轉,隱隱凝結并很快散去,不過在這循環的過程中卡斯特能夠清晰地看到那些氣流凝聚的形狀似曾相識。
“原來是這樣……”卡斯特死心了,當他看清那塊東西開始他便已經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失敗了,那陣陣散發的沁脾地清香和氣流凝聚的形狀都在彰顯著它的尊貴身份。
龍涎,俗稱龍的口水,是傳說中龍身上的寶貝。別說收服小小的食腐蟲,再厲害的毒蟲猛獸碰見這個東西也只能卑躬屈服,不被它的散發的氣味爆體而亡已經算不錯了。
“這次我栽了!”認命般低沉地說道,卡斯特自嘲地咧起了嘴角。張白馬持有如此神物誰也想不到,看張白馬手里的龍涎大小幾乎超乎了他的認知,如果張白馬只是拿出了一滴或者數滴的龍涎他倒不意外,可這小子拿出來的是一塊已經凝固,不知道由多少歲月的沉淀和龍涎才能形成的琥珀,這只能說明他的失敗并非偶然。
“你動手吧……”早就看出張白馬不會放過自己,卡斯特深吸了口氣。
憑心而論,如果他與張白馬換位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張白馬的,所以他也相信張白馬不會僅憑幾個價值不高的情報就放過他,在一番掙扎后,他已經準備好赴死,更何況泄露了組織的情報,就算有幸能夠回去,等待他的也只有組織的抹殺。
“唉,何必呢!”嘆息著,張白馬非常無奈,雖然兩者的身份敵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可對毫無抵抗能力的卡斯特下手他還真的有些于心不忍,不過看到對方的堅持,張白馬只能照辦,只見他緩緩地低下了身子靠近了卡斯特一些,腦海中開始盤算要怎么才能最低限度的降低卡斯特的死亡,讓他不至于死的那么痛苦。
…………
然而就在張白馬靠近了卡斯特一米左右的位置,一個極其危險的預感讓他猛然心驚,趕緊挺起身子向后迅速地后退。
轟隆——
巨大的爆破聲從張白馬的面前響起,一陣狂嘯地氣浪將他吹的飛起狠狠地撞在了一顆巨樹上,元素瘋狂地涌動著在張白馬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之下一塊已經被元素爆破燒焦了的深坑正不斷地冒著青煙……
張白馬心有余悸地瞪大著眼睛,劫后余生的感覺并不好受,他隱約察覺到自己的肋骨最少折了兩根,皮外傷不計其數。
還好他產生預警的時間及時,否則僅憑卡斯特死前自爆產生的殺傷力絕對能要了他的小命!
來不及咒罵,張白馬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快速地進行了自我急救。
……
半個小時后,張白馬簡單地急救處理終于結束了,眼神有些復雜地看著早已自爆消失地卡斯特張白馬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天真,幼稚……這些形容詞不足以形容張白馬的愚蠢,如果他再往前走進近半米左右的距離,結果可想而知……
“喂,那個小子,你好了沒有!”
虎哥等候多時,有些不屑的它對張白馬的仁慈嗤之以鼻,明白人都能看出來卡斯特做那些事情就是為了讓張白馬放松警惕,可這個笨蛋愣是沒看出來,竟然還傻愣著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如果不是張白馬反應夠快現在已經和那個人下去陪葬了,在它看來,這種愚蠢的行為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傻X!
“好了!”
喘著粗氣,張白馬翻了個白眼。他自然看出了虎哥的嘲諷,可他并沒有過激的行為,因為他知道,這次的教訓是他咎由自取和誰都無關。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句話說得沒錯,他的仁慈讓他忽略了敵人的身份,哪怕萬分之一的概率,只要卡斯特成功了,那他也就玩完了!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張白馬看了正走過來的虎哥一眼有些感激地對虎哥拱了拱手,他知道虎哥這家伙雖然嘴臭了點,可心腸還是好的。
他不相信卡斯特準備自爆的時候虎哥沒有注意,只不過這個家伙發現了張白馬能夠及時躲開所以才沒出手罷了。
調整好心態,張白馬跨步向前,他轉向了龍巢的方向,望著遠處幽幽地原始叢林開口說道,“虎哥,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去龍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