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醉酒睡了一整天,頭也跟著暈了一整天,看得云白氏心疼,”安兒,以后酒這東西就別碰了,你看看你自己,喝一次就成這般模樣,以后別和五兒一塊胡鬧,要不是子葉將軍是位正人君子,你呀,今天就得哭著進家門了你。”白華若煮了白粥,端到云安面前,待她接過手后,又整理了被子。
”母親,是女兒的不是,讓母親擔心了。“
”云安皺著眉頭,母親的擔心過頭了,畢竟子葉將軍才不是母親口中的那種人。
”姐姐,可知道你醉酒后的樣子嗎,那小臉蛋紅撲撲的,我要是個男人,肯定會……”云汐直接撲在云安的床上,“哎,也不知道子葉將軍是怎么回事,居然不動心。”白華若氣得伸手就是打,”死丫頭,你連你姐也敢調侃,下來,沒大沒小,要嫁人了,還天天像個小孩子似得。“
云安聽到嫁人兩字,十分震驚,為何五兒......
”不必驚訝,早晚都要嫁人的。“云白氏才慢慢說出來,”游湖一事過后,九王爺就到府里提親,王爺與五兒早就兩情相悅。總算看到有一個孩子要嫁人,只可惜是最小的,九王爺可真會挑人。“
“娘,你就別說我了,我不是還沒嫁人嘛。”云汐自己年紀尚小,爹娘自然不舍得。“對呀,母親不是還有我嗎。”云安一起跟著安慰到。
“你陪娘的時間夠長了,是時候該嫁人了。”
“娘的意思是,要我在五兒前面出嫁嗎,這”云安突然不知所措,“姐姐,不必擔心,娘親的賢婿早就挑好了。”云汐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姐姐。云安的臉很快就紅起來,“娘,我就說吧,姐姐對子葉將軍有意思,這下不用擔心了吧。”
云白氏看著自家女兒這么害羞,心里有底了,“還好你爹當時沒做什么沖動的事。”
“按照夫人這說法,那老夫應該做點什么了。”云浩手里拿著一個用小葉紫檀做的木盒子,“爹爹來了。”云汐立馬裝成一個大家閨秀。“安兒,五兒,爹早些年找人雕刻的玉佩,看看喜不喜歡。”
“算是嫁妝嗎,老爺。”云白氏試探性的問一下。
云浩不說,只點點頭,“可是老爺這個是不是寒酸了點了。”云白氏突然發現云浩有點鐵公雞,一毛不撥。云浩不滿了,“哪里寒酸了,老夫還是請上瀾城里最好的師傅打造這玉呢。”
“是是是,老爺一向不寒酸。”云白氏取笑道。
“多年前偶然到得這上好的羊脂玉,便讓師傅雕刻了三塊玉,這三塊玉代表著你們姐妹三人,磬兒的脾氣不好,安兒你是長姐,讓著點,畢竟是親姐妹。還有你汐兒,以后別老跟你三姐一見面就掐,你們是姐妹。”云皓語重深長的說,,摸著那盒子,眼睛從未離開過,他深知云磬性子好強,會小打小鬧,但絕不會做出什么傷害親人的事。
云汐平時再怎么胡鬧,可是在這親人面前,她還是知道怎么做的,“爹爹放心。”
經過云皓的同意后,離墨淵立馬進宮面見圣上,不料到皇后提前到御書房,與圣上提起太子婚事一事。
皇后獨孤柔乃是吏部尚書大人獨孤傲的親妹妹,自從獨孤柔生下太子離君毅后,獨孤傲才步步高升,兩人以對方為靠山,在朝堂之上得以站穩腳跟。
“圣上最近太忙了,有傷龍體,應多注意休才是。”獨孤柔手輕輕的給當今圣上離霆捶背。離霆一邊看著奏折一邊品著茶,未曾認真聽獨孤柔說的每一句話,直到她說,“君兒也老大不小了,臣妾私自替君兒挑了個大家閨秀,想請圣上替君兒做主。”
“陪朕這么久,就為了說這事嗎,皇后,朕對君兒有這么不上心的嗎?”離霆放下手里的書,站了起來,走到前面的窗戶。
獨孤柔不死心的說,“臣妾不是這么想的,只是……”
“皇后覺得只是什么。”離霆反問道。
恰好此時一個太監進來,“啟稟圣上,九王爺求見。”
“見。”
離墨淵看到獨孤柔的那一刻,心里有著一絲絲的波動,壓抑著內心的憎恨,行禮,“臣,參見圣上。”
“起來吧,淵兒。”雖說離墨淵與離霆兩人是父子關系,卻因當年一事,導致離墨淵不再開口叫父王,以及自稱兒臣,
本是父子情深,現如今卻是寡言少語。
“謝圣上。”離墨淵如同一個外人,臉上毫無喜怒哀樂。
獨孤柔早已習慣了離墨淵未向她行過禮,畢竟是圣上親口免去的,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沒辦法。“九王爺深夜進宮,所為何事。”
“淵兒說說看。”
“臣,請求圣上下旨賜婚。”離墨淵的語氣稍微緩和一點點,沒有行禮時的冷冰冰。“賜婚?哪家千金,朕給你做主。”這是繼當年的事后,離墨淵第一次主動找圣上提出要求,雖然平時在政治上父子兩人各自的立場想法不同,逐漸疏遠,如今有能緩和關系的,當然要把握住。
離墨淵不接圣上突然這么快答應此事,還是先答應再問緣由,“戶部尚書云大人之女,云汐。”
獨孤柔一聽是云家,立馬就慌了,這明擺著想拉攏云皓,“圣上,臣妾剛剛說的那件事。”悄悄地提醒一下。
“準。”這個答案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呢。
“謝圣上。”
隔天,太子離君毅進宮問了賜婚一事。
“母后,父王真的同意了,一點也不反對。”離君毅知道這個消息時,嘴都笑得合不起來了,一想到云安那個溫婉可人,心里樂開花了。
獨孤柔心里還是不放心,生怕發生什么變故,“君兒,最近盡量少與那些官家子弟走動,上次張敬一事,可別忘了,收斂點。”
離君毅一心只想娶到云安后,美人在手,岳父大人又是戶部尚書,真為自己添加一股新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