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悅不等她說完,將她拉了出來,令紫茉有點不知所措,蔣文悅的動作粗魯,神情駭人,讓她更是困惑:“文悅,你等等,到底怎么了?”
話沒落音,剛從外面回來的蔣文森的特助皮特見到兩人后,急忙走了過來,向令紫茉點點頭,又轉向蔣文悅:“蔣小姐,您怎么來了?”
“蔣文森呢?讓他滾出來。”
蔣文悅其實早就來了,只是他被蔣文森一直吊著扔在會客室,而蔣文森除了開會在會議室,就是一直在自己的辦公室,根本就沒讓蔣文悅看見。
“蔣總今天有事估計很晚回來,要不您先回去,等他回來了,我通知您。”皮特客氣地敷衍著。
令紫茉雖不知道緣由,但是皮特的行為相當讓人嗤鼻,她也沒有揭穿皮特的謊言,只是先給木錦陽發了一條消息。然后,直接給蔣文森撥了電話,讓他下來,因為她也很想知道蔣文悅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蔣文悅聽到令紫茉打電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被蔣文森玩了一上午!她轉身不悅地看著令紫茉,將一上午在這受的氣全撒在了她身上:
“令紫茉別在這假惺惺的!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你拋棄我表哥也就算了,你居然跑來給一個小三的孩子做員工?你可真是會找啊,不把我表哥氣死,你是不能活得舒服,是嗎?今天我就要替我表哥出了這口氣,非得撕爛你這個破鞋!!”蔣文悅氣得叉腰,一手指著令紫茉的腦袋,用著讓所有人都能提到的聲調,在大廳里肆意喊著。
令紫茉知道她是誤會了,原想解釋一下,卻突然被蔣文悅那一句:你拋棄了我表哥,沖消了所有念頭,對于后面的話她也聽不到了,滿腦子都是那一句話:你拋棄了我表哥。
某處剛愈合的傷口,戛然而崩,一種被撕裂的感覺迎頭而上,頭疼欲裂。一時間,她的臉色蒼白無血色,氣息變得沉重,神經緊緊地被那句話拉扯著沉溺在過去。蔣文悅卻在一旁越講越烈,不顧皮特如何的制止,她就是要鬧,鬧到所有的工作人員頻頻駐足觀望,一探究竟,還要議論紛紛。令紫茉神色呆滯,腦海里充斥著各種質疑聲、八卦聲,讓她在內心里回到了那個斥責的世界,無論她想如何辯解,卻得到的總是批評辱罵,所有的聲音都在說一句:你憑什么拋棄木錦陽,你不配得到他。
良久,她都難以將自己從這個“斥責的世界”將自己拉出,她試著讓自己定下神來,眼前卻是一片模糊。
“蔣文悅你吼什么?!”蔣文森一聲令下,原本看熱鬧的人都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令紫茉也因為他的聲音清醒了一些,抬頭望向面目猙獰的蔣文悅,她心里涌出了一股酸楚。
“蔣文森,你個野種,你不配坐在這里,這是蔣家的產業,跟你一毛錢的關系沒有!你給我滾!滾!”蔣文樂不吃他這一套,劈頭蓋臉對著蔣文森地罵了起來。
“皮特,叫保安。”蔣文森根本就沒聽蔣文悅說話,他定眼一掃,看見令紫茉一臉呆滯地看著他們,他心里隱隱有些東西牽絆住了他,讓他居然徒然升起一種不想讓令紫茉聽到關于自己的任何不堪的想法。
蔣文森走到令紫茉面前,拉上她的手,往公司走。
背后的蔣文悅卻罵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顫的話,她說:“令紫茉,你也是個破鞋!破鞋配野種,真是絕配!你以后少在我表哥面前晃蕩,不然我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破鞋,野種!”
“蔣文悅!”蔣文森回身用力地掌摑了蔣文悅一張,聲音讓人聽去都不禁背后一震,蔣文悅嬌小的臉頰上立刻泛起了紅絲,火辣辣的痛感飛快地充斥到暴怒的蔣文悅的腦袋里。
蔣文悅嚇得掉了皮包,捂著自己紅腫的臉,憤怒至極的她揚起手就要給蔣文森一巴掌,卻被蔣文森一手擒住,耳邊是她帶著哭腔地怒焰:“蔣文森,我要殺了你!!”
令紫茉站在一旁,臉色黑得滴墨,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緊繃的面頰讓人不寒而栗。
“放開她。”
眾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地望向令紫茉。
蔣文森煩躁地將蔣文悅的手一甩,向后退了一步,令紫茉踱步走到皮特面前,將皮特禁錮著蔣文悅的手松開,可是,誰也沒料到蔣文悅卻驟然變了臉色,沒有落到蔣文森臉上的手,加大了力道揚到令紫茉臉上。
“我用不著破鞋憐憫。”
令紫茉本能地閉上眼,卻沒有等到落下來的火辣。她張開眼看見了木錦陽冰冷的眸子里透著吃人的烈焰,另一只手握著蔣文悅的胳膊。蔣文森示意皮特讓開,因為,他早就想看看一直把木錦陽供成自己親大哥的蔣文悅,知道他們合作以后,會有什么反應。
“文悅,跟我回去。”
這件事,到此為止。
被晾在一旁的令紫茉錯愕地看向兩人,耳邊卻還是蔣文悅的哭哭戚戚的聲音,她指著自己紅腫的面頰給木錦陽看:“表哥!蔣文森和令紫茉聯起手來對付我!你要給我討回公道啊!表哥!!”
木錦陽沒有停下來,只是擦去蔣文悅的淚珠,面無表情:“不鬧了,回家。”
他停了一下,回頭看向令紫茉,她正微微咬唇像是犯錯小學生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等著他回頭。木錦陽暗暗忍下一口氣,沒再停留,拉著還要大鬧一場的蔣文悅匆匆往外走。
只是蔣文森卻有些掃興看著這個結果,張口想要喊住自己的代言人:“木大····艸····”
令紫茉狠狠地朝蔣文森的腿上踢了一腳,皮特上前扶住蔣文森,他才沒摔倒。
“上來,我有事問你。”令紫茉向后瞥了一眼,凌厲的眼神讓蔣文森有些觸頭。
蔣文森見要看得戲沒了主角,也就沒再計較,跟著令紫茉上了電梯。
電梯內的氣壓異常低下,同樣在木錦陽的車里氣氛也很緊張······
“表哥!你怎么能放那兩個賤人走呢?”說到這,蔣文悅氣就不打一處來,完全沒了平常的淑女可愛形象,木錦陽劍眉微蹙,油然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