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下班時,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嘉偉和小花本來允諾跟我一起加班,結果被朋友一呼喚,一股腦地就溜走了。
今天單腳蹦跶了一天,逐漸熟練也習慣了。關掉辦公室的燈,我蹦到公司樓下,卻看到陪跑騎士夜星,我有些詫異。
夜星看到我,迎上來扶住我。“昨晚真抱歉,都怪我沒有關注到?!币剐钦f。
“陪跑服務都這么周到嗎?看來之后我要多用用?!蔽倚χ貞?。
“給你拿了點外抹的藥,涂了會好的快。”夜星并沒有接我的話,他遞給我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玻璃瓶里裝著透明的液體,跟水一樣,瓶身上也空無一字。
這真是單純的小男生啊,我內心感嘆,又忍不住開玩笑:“你有哥哥嗎?我還單身呢?!?p> 沒想到這句話卻讓夜星陷入尷尬,搓著手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才搖搖頭說:“沒有?!?p> 我的臉也發起燙來,內心里吐槽著自己胡亂說話,就像老阿姨調戲小鮮肉,沒羞沒臊的。
夜星把我送回家,下車時,我一時沒站穩,差點再一個趔趄,就在眨眼間夜星已在我側旁及時將我扶住,慌亂中,我無意識地握住了夜星的手,一樣的冰涼又柔軟。我連忙把手松開。夜星把我扶上樓,又叮囑我抹藥。我滿口答應又認真說謝謝。
等送走夜星,我不斷拍打自己的嘴巴——過了30歲,還真是可怕。
洗漱好,我抹了些夜星帶來的藥,這藥抹上后也跟涂了水一般,沒什么特別的感覺。躺到床上,我感覺身子很輕,很快便睡著了。我夢到自己飄在云上,在很多星星之間穿行,云朵柔軟,月光柔和,我從一片云跳到另一片云上,這云無論它們間隔多遠,只要我想,我都能準確地跳過去,自在極了。
第二天早上,被李米兔的電話吵醒,今天是周六,我一看時間才8點多。
電話接起來,李米兔在電話那頭哇哇哭。
“怎么了?”我翻身下床,雙腳堅實地踩在地板上。
“靈韻,我的腳崴了……”米兔哭訴。
“你在哪呢?我馬上過來?!蔽宜坪醺型硎?,腳崴了該多疼啊。
“我在家……老羅又去加班了……阿姨也請假了……”
掛掉電話,我迅速穿戴整齊,“腳崴了,腳崴了,怎么那么不小心把腳崴了?!蔽铱谥朽洁欤澳_崴了?”我突然清醒,我前天晚上不是也崴了腳,醫生還叮囑我一周不要用左腳走路,是我情急之下忘了嗎?我坐下來檢查了一下左腳腕,轉轉腳,捏了捏,都不疼,看來是徹底好了,不知道夜星帶來的什么特效藥,有這么神奇的效果。
我帶著夜星拿來的藥出門。我跟米兔住得很近,不過10多分鐘便到了米兔家門口,按開她家的密碼鎖,米兔還歪坐在地上,她兩只手都捏著小腿,看到我來,哼哼唧唧的聲音就更大了。
我跑過去看了一下,忍不住笑,“我們倆還真是同病相憐?!?p> “你還笑?”米兔撇嘴。
“我前晚也把腳崴了,也是左腳這里?!?p> 米兔半信半疑。
我把她扶到沙發上,準備給她抹一些藥水,手剛碰到她的腳踝,她就大叫起來,這反應比我強烈多了。抹好后,我去洗手間洗手,不一會便又聽到米兔的驚叫聲。
“快來啊,靈韻。”米兔大聲叫我。我快速跑出去,聽到米兔說:“這也太神奇了,我眼見著紅腫消退下去,這是什么神藥???”
我看了下,米兔的紅腫確實消退了,扭傷處呈現出正常的皮膚顏色。我知道這個藥效非同一般,卻不知能有如此肉眼可見的效果。
米兔把左腳放到地上試了試,還有些不受力。
“這是什么藥?。俊泵淄媚闷鸩A孔佣嗽?,又打開蓋子聞了聞,“無色無味的?!?p> “就是治扭傷的藥唄,一個認識的人給的?!?p> “誰???”
“你不認識的?!?p> “好呀,靈韻,新認識了男人也不告訴我。”
“哪里呀!”我把陪跑還有我崴腳的事說給她聽,米兔那大眼睛骨碌,她想知道的事就別指望能瞞過她。
“哦……原來是老阿姨與小鮮肉的故事?!甭犖艺f完,米兔搖頭晃腦滿意地總結道。
“聽你這么說,我不像是老阿姨,更像是老巫婆。況且你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p> “現在都什么時代啦,年齡更不是問題了,你看我家老羅,比我大15歲,我覺得也蠻好的呀。”
“懶得跟你鬼扯?!蔽乙擦晳T了這種亂點鴛鴦譜,因為是大齡女青年,親戚朋友們恨不得見一個單身男人就硬生生地給我湊成一對。
過了一個小時,米兔腳踝已經沒有疼痛感,左腳也能著地走路了。“簡直太神奇了!”米兔贊嘆,“別的不說了,你就問問那夜星,這藥是什么品牌,還是家里自制的?如果是自制的,我們推廣出去,可就發財了?!?p> “你這心思還真不少?!?p> “你就問問唄?!?p> “我也沒有他的電話呀?!?p> “那你就在app里跟他留言。”米兔催促我還給我支招。
我拗不過她,當著米兔的面,我在app里給夜星發送了一條詢問信息,米兔剛離開,我又把信息撤銷回來,我不想讓自己顯得那么好奇。
當然了,在米兔家待了一整天也沒有收到夜星的回復。離開之前,我把藥水給米兔留了一些,她找來一個非常精致的玻璃瓶裝著,看上去更像一款奢侈品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