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這里就是皇宮呀!”
“是啊是啊,可真氣派,哎,你看,那不就是中正大人家的兩個千金嗎?嘖嘖嘖,還真是應了傳說中的那樣,一個似烈焰玫瑰,一個如冰雪白蓮。她們兩個肯定是咱們之間的翹楚。”將離與采蘩聽到了她們的討論,也不出聲,兩個人靜靜地走在前面,步履從容。
“什么呀,就她們兩個,你還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明明是我們木瓊更勝一籌好吧!”說話的人瞪了一眼剛才嘰嘰喳喳聊天的人,轉身又回到了木瓊身邊。
“木瓊,別理他們,這新進秀女,最先獲封的一定是你。“木瓊看了身邊的寧雀一眼,心里說不出的煩躁,推開她向前走了過去,抬頭看到了走在前面的二人,心里更加郁悶,她自己本也長得不錯,只是在將離與采蘩面前,便成了一般。心中煩躁之時,忽然看見了不遠處捧著衣服走過的靈兒,便心生一計。
“啊,這,這可是嫻妃娘娘準備大典時穿的衣服,現在竟然掉到了花泥中,完了完了……,這下完了,我們都等著挨罰吧!“靈兒抽泣著說道。周圍人一聽,都害怕了起來,畢竟,大多數人看到的情況是將離碰倒了靈兒。一時間,都紛紛議論開來:
“中正之女又怎樣,還不是剛入宮就犯錯,還得連累我們。”
“就是說呀,誰不知道嫻妃是皇上最寵愛的人,這下,咱們都得去慎刑司領罰嘍。”
“將離,這本就是你的錯,還不快些承認,難道想讓大家替你受罰不成?”木瓊陰陽怪氣地說。此時的她完全是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真讓人惡心。”采蘩說。這句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好傳進了木瓊的耳朵里。
“你說誰呢,你們做錯了事還不許別人說了。”木瓊大聲吼道。此時人人自危,自然都站在她這邊,她自是有了底氣。
“說的就是你。”采蘩轉過頭來,看向木瓊,冷冷的說道,“你,又能怎樣?”采蘩走到了木瓊的面前,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雙眼緊盯著她,木瓊后退了幾步,她一直以為采蘩是好欺負的,可是,現在的她根本不敢直視采蘩的眼睛。
“你可知道我是相國之女,怎……怎么,你,你……你還想動手不成?”木瓊避開采蘩的視線,結巴著說到。此時的她,怕極了。
“就算動手又如何,這是宮中,不是你木府,你信不信?在這里,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敢說的。”采蘩俯下身去,在木瓊的耳邊吹了口氣,抬起身來,她又是那個笑面盈盈的蘩兒。木瓊跌坐在地上,望著花泥里的衣服,失了神。有了木瓊的前車之鑒,眾人雖有微詞,卻也不敢再說什么了,周圍一片寂靜,寂靜得可怕。一直站在旁邊的將離走到了靈兒旁邊,看了看花泥里的衣服,又看了看哭得不成樣子的靈兒,淡淡地笑了笑,
“你先起來,我自有法子不會讓你受罰。“
靈兒哭的早已不成樣子,一邊抽泣著一邊抬起頭來,這時的眾人才認真打量起來,原來靈兒還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一雙大眼水靈靈地望來,看的眾人頓時心生憐憫,可是,也只限于憐憫。
在靈兒抬起頭的那一刻,將離便細細地打量了過去,果然是個美人坯子,將離暗自稱贊。又望見了靈兒身上的名牌,低頭撿起了地上的衣服:“靈兒,你可能弄些針線來?“
靈兒急忙起身,也顧不得拍身上的泥土,抬起腿來就跑,眾人都好奇地看著將離,剛才被采蘩嚇得坐在地上的木瓊這會兒倒緩了過來,卻也不敢說什么,就站在旁邊,忿忿地看著她。
不一會兒,靈兒便跑了回來,手里拿了一堆的針線,將離接過了針線,便在衣服上繡了起來,眾人看著將離,那雙手幾下便繡出了一朵牡丹,開在那衣服上,再加上花泥留下的原本的顏色,顯得極為自然,那一朵朵的牡丹,開的端莊內斂,深有大妃之感。眾人不禁暗自感嘆,就連一直小心翼翼的靈兒,這時也笑了起來:“謝謝小主救命之恩,靈兒定當結草銜環。”
“無事,舉手之勞罷了。”將離淡淡地笑了笑:“快點送過去吧!這是鹽膚木與鳳仙花的顏色,會顯得極為端莊。”
靈兒去送了衣服。眾人且團團圍住了將離,“離兒,你好棒!”
“沒什么,以后誰要是想學繡工,盡管來找我就好了。”將離對著眾人笑了笑,像是忘了剛才他們的奚落。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做個繡女。”木瓊翻了個白眼說。眾人轉過頭來看著木瓊,眼睛里全是鄙夷,剛才被寧雀數落的兩個秀女,也不是什么忍氣吞聲的主。
“我們都看到了,明明是你推了將離,才使嫻妃娘娘的衣服掉了的。你分明就是嫉妒將離,離兒,不用理她。“
“無妨。“將離走上前去,”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能再重復一遍嗎?“
木瓊見將離雖然面色清冷,卻不似采蘩那般咄咄逼人,膽子也大了起來,又恢復了平日里張揚跋扈的樣子,“我說你不過是繡工好了些,充其量不過是個下賤的繡女。怎么,可有不滿之處?“
“大膽奴才,竟敢私自議主,來人吶,掌嘴!“
說話之人正是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