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鄧佳的背景之后,事情似乎變得簡單了,因為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嚴家。在一定程度上,鄭靚、鄧佳和王凡三人的目標是一致的,他們三人甚至可以聯合起來對付嚴家。
但是仔細想想,事情又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
鄭靚和王凡自然是不用說,他們已經聯合在一起了。關鍵的問題還是在鄧佳身上。
在張超看來,鄧佳的父母多少是有些冤屈的,當年那場火災疑點很多,從網上找到的相關資料來看,鄧佳的父親當年只不過是個殺魚的普通工人,工作場所既沒有火源又沒有引火物,就算有引火物,那廠房里除了魚就是魚內臟,怎么可能引起那么大的火災?難道魚可以燃燒嗎?簡直是異想天開。因此可以斷定,當年的嚴家有可能是為了掩飾某些事情而故意引發了那場火災。只是直到現在都毫無證據,所以根本就拿嚴家沒有辦法。
另外就是鄧佳的母親,為了救自己的老公,她當時闖進火場應該說是情有可緣的,從道義上應該給予同情和幫助。另外,嚴家當時沒有及時妥善的控制住受難者的家屬,以至于導致鄧佳母親受到嚴重的傷害,這一點嚴家應該說有無法推卸的責任,單憑這一點嚴家就應該給予適當的補償。
如果當年嚴家不那么無情,對鄧佳家給一些補償,那么事情或許就不會鬧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所以,張超也認為鄧佳是值得同情的。
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鄧佳的想法似乎有些過分了。鄧佳想拿自己的配方作為秘方交給嚴家,并且企圖讓嚴家大批量的生產魚丸子,這是非常危險的。
要知道魚丸子是食品,萬一鄧佳為了報復嚴家而在配方里埋下什么隱患,那么受害的就不僅僅只是嚴家,更多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她這樣是可以把嚴家徹底搞垮,但是危害面太大。
另外,鄭靚不愿意和嚴家公開為敵的另一個原因是,嚴家現在不僅僅是鷹嘴市的明星企業,就算在整個中原省都是排行前十的納稅大戶,打垮嚴家雖然可以報私仇,但是從整體來看是弊大于利,所以鄭靚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讓嚴家正式賠禮道歉,根本就沒有想讓嚴家傷筋動骨。
當然了,當年的那個秘方鄭靚是不可能交出來的。因為那確實是鄭道通過正常的競爭手段得到的,她不可能把自己的正當所得交給嚴家。
而嚴家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那份秘方,這就是兩家問題的焦點。至于王凡,他和鄭家的仇恨相對來說要小很多,他只是想教訓一下嚴家三少,出一口心中的惡氣而已。
但鄧佳卻完全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只想把嚴家徹底搞垮。
如果鄧佳是不值得同情的人,那么張超他們可以直接把鄧佳的計劃告訴嚴家,嚴家和鄭家的問題說不定可以由此而化解。可嚴家要是知道鄧佳的真實身份,而且給鄧佳撐腰的又是一家外國企業的董事長,那么嚴家甚至可以以商業間諜等罪名將鄧佳送進監獄。
要是那樣的話,鄧佳這輩子就毀了。
現在張超想讓嚴家和鄭家和平的解決問題,同時讓鄧佳就此罷手,到國外去過她逍遙自在的日子。
可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啊!幾十年積下的怨恨,他張超能輕而易舉的化解掉嗎?
那天晚上,張超煩躁得直到凌晨三點多才睡著,剛一睡著他竟然就開始做夢了,夢里他和光頭總經理坐在一起喝酒,光頭總經理笑呵呵的對他說:超哥啊超哥,遇到什么問題解決不了的,就喝杯酒,二鍋頭不行就換好一點的酒喝,喝了酒之后,你所面臨的問題就都會解決了。
夢里的張超一杯酒下肚之后,只覺得全身一陣燥熱,腦袋像被人打了一棍一樣的疼,抱著腦袋喊叫了幾聲之后,一翻身,他竟然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天竟然已經大亮了。頭還是有些疼,但不是被人打過的那種疼,而是喝醉了酒之后的那種脹痛。
“這老光到底灌了我多少酒啊,夢里喝多了,醒來之后還能喝嗎?”他一邊自嘲一般的笑著,一邊起身去刷牙洗臉。
剛剛洗漱完畢,就聽見外面鬧了起來,急忙到前院一看,原來是嚴家的高管說帳篷里面的蚊子太毒,把身上都咬出巴掌大一片的包,鬧著要求賠償。而金丹正在做安撫工作。
張超想要上前去安慰幾句,這時嚴家三少攔住張超,說:“空口說安慰的話恐怕是沒有用吧?再怎么著你都得給點補償啊!”
“補償補償,這些事情都好說。只是他們是來玩的,為了這點事情破壞心情可不好,不如你讓他們先安靜下來,我跟你談補償的事情,你看怎么樣?”張超明白嚴家三少的意思,這是要借蚊子的事情打破僵局,開始慢慢的切入正題解決問題,所以張超也不避諱的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態度。
嚴家三少笑著說:“張老板果然是個爽快人。”轉身,嚴家三少又對那些高管說:“大家別鬧了,不就是蚊子叮了幾個包嗎,進去擦點花露水就行了。”
嚴家三少一發話,那幫鬧事的立刻就安靜了,紛紛到餐廳去吃早餐。
回頭,嚴家三少對張超說:“昨天我看見張老板和我們鄧總監在葡萄架子下面泡腳,感覺很愜意,不如我們也去泡一泡,然后慢慢聊?”
“行啊,不過男人之間聊天沒有酒就沒什么意思了,不如拿瓶酒過去,一邊泡腳一邊喝酒,還可以一邊欣賞風景,你看怎么樣?”
“好提議!張老板果然了解我,我就是那種吃早餐都要喝三兩酒的人,等著,我哪里有好酒。”
本來張超打算喝點酒,想出個什么點子把嚴家三少拿下。
張超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的夢里光頭總經理告訴他,喝過酒之后他張超不僅能旺財,而且還能解決很多難題。
可是,當他和嚴家三少拿著酒來到葡萄架子下面的時候,卻發現鄭靚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在那里等他們了。
“兩位帥哥,不建議讓我陪你們喝幾杯吧?”鄭靚笑著說道。
張超是沒什么問題,于是轉頭看著嚴家三少,嚴家三少遲疑了一會兒,笑著說:“美女美酒加美景,這可是人生難得的享受,我怎么會有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