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恒這邊的意外不同,木遠那邊倒是出奇的順利,不僅捉到了超出底線的五只嘯風狼,還得到了幾顆魔晶。
將戰利品收好,一行人走上了回程的路。
“木遠兄的迷獸香果然厲害,不知是從哪購買的?在下也想去收購一些。”
騎在一只滿是傷口的嘯風狼上,土嵐對著木遠問道。
嘯風狼上面的傷口是為了快速馴服嘯風狼而出現的,魔獸會屈從強者,木遠他們無法以理服狼,便以武服狼了,通過這種手法,半柱香的時間就讓五只嘯風狼屈服,然后通過一棒子一糖果的經典訓獸手法,徹底的馴服了馴服狼。
魔獸的身體擁有著強大的恢復力,因此一群人也就沒有去給嘯風狼療傷了。
“獨門手法,土嵐兄你若是想要,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不過要是購買,請恕在下無法答應,這東西我并不打算如此糟蹋。”木遠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向木遠兄討要一些吧,回頭木遠兄來土之禁地,在下必然親自待客。”
木遠扔給土嵐幾包迷獸香,笑著說道:“好,土嵐兄,那么下次去土之禁地就勞煩你親自招待了。”
“理當如此。”土嵐接過迷獸香,回道。
倆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好,這是有狂風刮過的痕跡,魔獸森林我可不記得也如此大風,估計是什么魔獸造成的!”騎行了一會,木遠看到整齊傾倒的樹木,臉色大變的開口。
“木遠兄,在下有不妙的預感,不如在下先行一步,去看看舍妹和木恒小弟是否安全。”土嵐也是緊接著面色大變的說道,說完便一躍而下,飛奔了起來。
“我同你一起!”木遠緊隨而上。
一路上,看著傾倒的樹木,倆人的面色開始漸漸變了,最終,倆人看到了已經全毀的休息點。
“艸!”木遠看著已經全毀的營地,怒抓頭發,口爆粗口,同時不斷的向著地面踢擊,擊起漫天塵土。
“靈珊!”土嵐則是高呼土靈珊的名字,瘋狂的錘擊著地面。
但倆人都是被家族精心培育的驕子,很快就強行恢復了冷靜,開始尋找起那兩個如今已經暈倒的人起來。
很快,在二人強大的感知范圍下,木恒和土靈珊就被二人找到,看著幾乎抱在一起的二人,倆人確認了二人只是重傷昏迷,紛紛松了口氣。
將二人強行分開,木遠從儲物戒指里面拿出一堆蟲子,喂給了木恒吃完,想要喂土靈珊,卻被土嵐阻止了。
“木遠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若是靈珊醒來知道自己吃了那位蠱醫的藥,我怕她想不開。”土嵐對著木遠說道。
“生死關頭哪里管得那么多,先救了再說,萬一耽誤了治療怎么辦?”木遠并沒有被土嵐直接勸退,而是堅持說道。
“這倒不用木遠兄你擔心,我此行出門已經準備好了藥物,可以保證靈珊無礙。”土嵐說完,從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一瓶藥,倒出來兩粒給土靈珊服下,土靈珊起色雖然恢復了正常,但并沒有醒過來的征兆。
“接下來只要將靈珊身上的續靈丹給她服下便可,就不需要木遠兄你的好意了。”土嵐說完,摘下土靈珊的儲物戒指,感知朝里面一掃,面色有點奇怪,然后又用感知搜索了一下土靈珊的身上,但沒有找到所謂的續靈丹,當即面色大變了起來。
“怎么了?”木遠注意到土嵐的面色變化有些不正常,好奇的問道。
“靈珊的續靈丹沒了,此丹珍貴,哪怕是我族也只有區區幾顆,此次出來就靈珊身上帶了一顆,現在沒了……”土嵐懊惱的說道。
“還是用我的藥吧。”木遠高興的把手上的蟲子放在了土嵐的眼皮子底下,對于他來講,能夠多一個同類是非常開始的事情。
“……”土嵐看著木遠手上的藥,沉默不語,最終說道:“還是算了吧,多謝木遠兄你的好意了,在下實在無法想象靈珊知道自己吃了這藥后的反應,還是將靈珊帶回族里再說吧。”
“這樣啊,真遺憾,沒想到才剛剛捕捉到代步工具,土嵐兄你就要離去了。”木遠有些遺憾的說道,至于到底遺憾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下也甚為遺憾,不能再與木遠兄繼續同行,但世事無常,我等也只有依了這天命。”
“即如此,那便請土嵐兄多多保重,下次再會。”
“多多保重,下次再會!”
土嵐離開了,抱著土靈珊,順便牽走了兩只嘯風狼,木遠本想讓他帶三頭走,但土嵐不愿,說木遠的功勞比較大,自己有代步的工具就好,擠一擠無所謂。
木恒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木遠并沒有急著趕路,而是待在原地沒有動彈,因此木恒一醒來,便看到了熟悉的隕石坑,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沖上腦門,木恒開始干嘔起來。
“醒來了,喝點水。”木遠注意到了木恒的動作,非常有耐心的把一碗清水端給木恒。
木恒接過水,一飲而下,壓制住了心中的惡心感。
“謝謝。”
“行了,你先歇一會,回頭跟我說說發生了什么事情吧。”木遠看到木恒有點不正常的面色,說道。
“嗯。”木恒應道,隨即便躺下了。
木遠并沒有守著木恒,而是走開了,留下單獨的空間。
看著木遠離開的背影,木恒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思考起事情的經過,最終,他覺得自己雖然有責任,但更多的責任在土靈珊,是她大叫引來的魔獸,不過這些事情都無所謂,木恒現在所要想的是怎么解釋事情的經過,然后再隱藏隕石落下來的秘密。
木恒不打算將自己的秘密暴露出來,活在世上必須得有一些秘密,尤其是保命的秘密,雖然使用圣冥樂章會讓自己感覺很惡心,但至少很強力,能夠保住自己性命,憑這一點就足夠了。
思考了不知道多久,木恒慢慢站了起來,走到木遠旁邊,剛想說什么,木遠卻遞給木恒一碗稀飯,示意木恒邊吃邊說。
接過稀飯,木恒喝了一口,有點燙,但很暖。
“慢點吃,吃完了鍋里還有,你剛剛恢復,吃肉不怎么好,我便給你煮了稀飯。”
“吶,木遠,我真的能夠相信你嗎?”木恒聽到木遠的話,抬頭看向星空,稀奇古怪問道。
“你愿意相信便可相信,但你要賭我可信,那便算了。”木遠同樣看向星空,稀奇古怪的說道。
“那便算了吧。”木恒看著木遠,說道。
“算了也好,與其去強迫自己相信,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相信,木恒,你不傻,而我,同樣不笨。”木遠也看著木恒,說道。
“我也想信任,但卻害怕失去。”
“你若真想,便不會去怕。”
“你和我不一樣。”
“又何曾有人一樣。”
“也是。”木恒看向手中的稀飯,一飲而盡。
倆人稀里糊涂的說完這些話,便各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