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很多次,夏至星都覺得是自己害了夏江。
或許杜若昔那句話說得很對:輸在驕傲上。原來代價這般殘忍。
如果她愿意跟莫辰解釋,不跟他斗氣,那么夏江或許不會遇到車禍,她也不會良心不安的逃亡異國它鄉,但是一切都沒有如果!
......
三日后
A市時經是A市一個新聞節目,熱度高,點擊量極大!
一身黑色職業套服的女主持人看向對面的白裙女子道:“聶小姐,最近新聞上報道你丈夫蘇朝家暴你,不知道是否屬實?”
聶華歌搖頭:“我丈夫蘇朝沒有家暴過我。”
女主持人面色詫異道:“有圖有真相哦,聶小姐難道為了包庇蘇先生,所以不承認?”
聶華歌依舊搖頭道:“那些圖片不過是視角問題。”
女主持人接著問道:“據說因為你丈夫的家暴,害得你流產了。這些難道都是捏造的?”
聶華歌聞言好笑:“我從來就沒有懷孕過,因為我根本就不能身孕。”聶華歌拿出一份醫院的檢查結果遞給主持人。
鏡頭拉近:‘西區人民醫院婦科檢查結果,患者病癥:宮寒,無法受孕......’
女主持人看到檢查結果微微詫異,接著問道:“有人爆料說聶小姐與蘇家眾人關系不好,聶小姐還因此患上抑郁癥。”
聶華歌搖頭:“我與我丈夫情深意重,我與婆婆小姑雖然偶爾有摩擦,但并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嚴重,至于抑郁癥,你覺得我像是得了抑郁癥的人嗎?”
女主持人聞言略顯尬尷,笑道:“看來聶小姐與夫家關系很好,據說最近蘇家正在競爭“金寓”項目,難道蘇家爆出這些丑事,是其他競爭對手故意打壓?”
聶華歌知道主持人不過是想套自己的話,制造新聞點,面色不變道:“我從不插手公事,無可奉告。你想知道的話,可以直接去問我丈夫或是你認為的蘇家競爭對手。”
女主持人面色不好,尷尬笑了笑:“蘇夫人真是幽默......”
......
聶華歌走出電視臺,不遠處靜靜的停著一輛黑色保時捷,聶華歌頓了頓,向保時捷快步而去。
聶華歌走近保時捷,猶豫了一瞬,打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
蘇朝透過后視鏡看著坐在后座的聶華歌,面色有些不好。
猶記得,他們如膠似漆時,聶華歌曾經說過,自己的副駕駛位置只有她有資格坐。
蘇朝看著鏡子內聶華歌依舊美麗如初見的臉龐,嘆息了一口氣:“華歌,謝謝你。”
聶華歌搖頭道:“蘇朝,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蘇朝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舍,最終化為虛無:“如果離開能讓你快樂,那我愿意放你走。”
聶華歌聞言沉默許久,開口道:“謝謝你的那句后悔!”她又何嘗不知道他的那句后悔是說給她聽的,他們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結果,只是無法說出口罷了。
夏至星給了他們一個恰當的機會,讓他們終于坦誠相待,兩年戀愛的甜蜜,終究還是抵不過八年的婚姻之癢。
蘇朝臉色發白,發動車子飛速行駛起來。
一個時辰后
蘇家寬大的客廳中。
蘇朝與聶華歌對立而坐,桌面放著兩個綠色的小本‘離婚證’。
聶華歌拿起一本放進挎包中,起身冷淡道:“我先走了。”
蘇朝暮然起身,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道:“什么時候的飛機?我送你.”
聶華歌搖頭道:“不用了。”
聶華歌托住銀白色的行李箱快步離開。
既然已經結束,那就徹底終結吧!
行禮箱輪子在白玉地板上滾動,發出“擦擦”的摩擦聲,與聶華歌的高跟鞋踏在地面發出的踏踏聲相互交融,不急不躁,逐漸遠去。
蘇朝快步走到窗前,看著聶華歌的身影從庭院走出,直至消失。
蘇朝低聲道:“華歌,對不起......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