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冉千羽處理好傷口后,劉華開車送他回去。
閆一看著窗回想著今天晚上的事,他覺得就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一樣,刺激過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但還會一直回想那時的情景與感受。讓他自己很奇怪的是當冉千羽說出她的身份時,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是早已經知道了一樣,按道理來說冉千羽與他同窗三年,身份卻如此復雜,他應該感到驚訝才對,但是當她說出自己的身份時,他只有平靜,還有那個囂張的人,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就是島國的南門尊主,他到底又是怎樣一個人呢?讓他有點矛盾的是,他心里相信冉千羽說的話,但是腦子卻想去懷疑一下。
劉華轉頭看了一眼,見他盯著窗外眼睛也不眨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劉華問。
劉華的聲音把他思緒拉了回來,他深吸一口氣說:“你們真的來自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劉華笑了笑說:“你不信?”
閆一張嘴卻說不上話來,他心里亂七八糟的,想了許久卻不知道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劉華知道他的心情,他說:“你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這件事你信與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閆一嘲笑:“我連具體什么情況我都不知道,我如何保護好自己。”
劉華嘆了一口氣:“閆一,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閆一看著他問:“真的?”
劉華笑了笑說:“當然,我不會騙你的。”
閆一心累,懶得再說些無用的,他嘆了一口氣說:“隨便了,煩死了,愛咋地咋地。”
劉華見他有種自暴自棄的樣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靈見冉千羽洗完澡出來,身穿一件很性感的連衣裙,把她的身材展示的很妖嬈,脖子上包扎的紗布卻給她帶來了一種美感,王靈看著她笑道:“千羽,你身材也太好,要胸有胸,要腰有腰,屁股也翹,我都有點想摸一把了。”
冉千羽給了她一個白眼:“你敢摸,我就敢往死里打。”
王靈裝作被傷到的樣子說:“你太狠心了寶貝。”
冉千羽到了一杯水說:“你寶貝不在這里。”
王靈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開玩笑下去,她說:“對于閆一你怎么想的?”
冉千羽知道她什么意思,她坐在沙發上說:“我怕他被牽扯進來,不敢與他走太近,奈何老天爺可能知道我很想留在他身邊就把他送來了,讓我措手不及。”她喝完水,看著手中緊緊握著的杯子。
王靈看著她沒有說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把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放在心里三年,不敢做出任何舉動,怕他會受傷,可是有天忽然他就闖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她想把他推出去,不讓他受牽連,但是卻發現一切都已經晚了。
冉千羽說:“如果他像其他人一樣,不管當時是無動于衷也好還是看熱鬧也罷,又或者怕惹禍上身,直接離去也好呀,但是......他卻好奇的跟了過來,當我看見那人拿刀向他刺過去時,我什么都沒有來及想,只想一心沖上去,把刀踢掉,見他沒事我很憤怒也很開心,但是我最后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她笑了笑,不知道悲喜。
“后來我知道經過這一遭,他絕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活著了,白沙的人一定盯上了他,我什么都沒有想直接告訴他我會保護他,因為我覺得除了我就沒有人能保護他了。”最后一句她抬頭看著王靈笑著說的。
王靈沒有說話,她說只有她能保護他,不是真的只有她,她只是信不過別人,面對閆一,她一直非常的小心翼翼,她暗戀從來都沒有打擾到任何一人,盡管再喜歡,她都不曾主動靠近過,她說過她只要遠遠的看著就行,她的喜歡不需要他知曉。
冉千羽看著王靈,滿眼堅定又真誠的說:“靈姐,我從未喜歡過人,然當我喜歡一個人時,我便不會再改變了。”
王靈看著她的眼睛說:“你與他隔著不只是身份的問題,還有老板。”所有人都知道南門尊主對她和對所有的人都不一樣,那種感覺就是占有欲,一種很強的占有欲。
冉千羽很輕松的笑了笑說:“我知道,我從來就沒有奢侈過與閆一會有什么,所以靈姐你放心吧。”
王靈說:“希望如此吧。”
這事過去兩個星期后,閆一收到了錄取通知書。
黑子高興的請他與去吃火鍋,火鍋沒有吃多少,倒是喝了不少的酒,蔣經年也來了,他與劉華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一哥,我們幾個一起長大,就你最優秀,也只有你考上了大學,還是一所名牌的大學,連鄉政府都知道了你,厲害!”他已經醉了,還給閆一比了一個大拇指。
閆一見他醉了,就說:“你少喝一點。”
黑子嘿嘿笑道:“沒事,我高興,誰讓你是我好兄弟呢。”然后又灌下一杯白酒。
蔣經年把他面前剩下的小半瓶白酒拿走,說:“你要是還喝,我可不會背你。”以前他與黑子、閆一還有朱成一起喝酒,每次他都會把喝的醉醺醺的黑子背回家去。
劉華喝了一口啤酒說:“沒事,我背你,不過你要是吐了,我就把你脫了褲子丟在馬路邊上。”
黑子紅著臉瞪著劉華說:“你敢?!”
劉華笑道:“你可以試試。”
黑子撇過頭:“切。”
不過后來就沒有怎么喝了,倒是吃不少東西,四人半夜才離開。
第二天閆一醒來頭很暈,發現自己躺再地上,還好地上有地毯,黑子趴在自己的身上,他推開他,難怪他昨天夢見自己打架時,身體非常重,也是使不來勁,最后被打得鼻青眼腫的,原來是這頭豬壓在自己身上。
昨天所有人都喝多了,居然來到酒吧離隨便找了一間沒有人的包廂,倒下就睡了,蔣經年躺在沙發上,一只腳上的鞋子不見了,另外一只腳上的鞋子看上去有點眼熟,閆一想那不是他的鞋子嗎?那他的鞋子呢,為什么會只穿著兩只破洞的襪子,而且還不是一樣的,還有他的衣服呢,他上身只穿了一件T恤,然而卻現在光著膀子?他看了一些周圍發現被劉華套在了頭上。而劉華趴在地上,外褲不知道跑哪去了,黑子全身上下就差褲衩沒有脫掉了,看到這樣的場景閆一嘴角抽搐了幾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起身從劉華頭上拿下自己的衣服,脫掉兩只破洞襪子,拿著自己的鞋子推門出去了。
然而一出門就遇到店里的小胡,他是店的服務員,人開朗活潑,見閆一出來,憋著笑說:“一哥,你......睡的怎么樣?”他與黑子的關系較好,見黑子叫他一哥,他也叫他一哥。
閆一現在頭還很暈,沒有發現他再努力憋笑,他說:“不好。”然后就直接離開了。
他走后,小胡實在憋不住笑了,他是昨天的夜班,然而卻沒有想到,四個喝醉的男人走進來,他趕緊帶他們去包間,然而下一幕就是他們都說對反的衣服是他們自己的,硬要對方脫下來,他還記得閆一脫掉黑子與蔣經年的襪子穿著,還叫他去找兩把剪刀,把襪子一只剪了一個洞,把拇指露出來,還說這是他的標配,看到這樣的場景小胡笑的肚疼,本來半夜就想打瞌睡,后來沒有想到他一直非常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