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八歲時王寬想過自己的無數種死法:槍殺,沒有槍;上吊,太難受;跳樓,恐高;喝農藥,怕死不透;用刀,太疼。
但無論如何王寬都沒有考慮過餓死,自己挨過打,受過罵,但就是沒挨過餓,自己這二十七年來,最長的進食間隔就是十二個小時,那是因為自己肝了三天《放逐之城》睡著的原因,所以,王寬在心中發誓,自己就是被野人殺掉,被野獸吃了,死外邊,也不可能躺在這兒餓死!
最重要的一點是,倘若自己在黃泉路上遇到了其它穿越者,自己該如何開口?
“這位仁兄,你也是穿越者嗎?”
“……嗯。”
“那仁兄你穿越后活了多少年,有些什么成就啊?在下運氣不好,沒有像那些大佬一樣穿越到修仙世界,百年之后,也不得不走上這黃泉路。”
“我活了大概兩個小時。”
“啊!仁兄你是遇到了什么不測嗎?”
“沒有,餓死的。”
所以,無論是為了肚子的幸福,還是為一名穿越者的尊嚴,王寬必須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努力的活下去!而且不只是活下去。
就這樣,王寬在心里與自己進行了一波博弈后,確定自己要在這個世界活下來的選擇。
但其實,究竟是什么讓王寬有活下去的想法,王寬也說不清楚。
王寬緩慢的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開始清點自己的家當,一身獸皮,一把石斧,一條狗,還有兩個巨大的鳥蛋殼被原主倒下時壓碎了,灑出的水流了一地。
不得不說,這還真不是什么好開局,只能自嘲般笑道“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開局一人一狗,裝備全靠撿。”
王寬搖搖頭,這原主也沒給自己留下什么,還真的是只能靠撿了,他抱起狗,準備去撿點食物。
“從今以后你就叫狗子了,若是我有一口肉吃,就有你一根骨頭啃。”這位可能是今后好伙伴的狗子,王寬自然不會選擇放棄,無論是出于同情還是因為繼承了原主的感情。
而且,這可能是這世界上第一只狗,對于人類而言可謂意義重大。
“嗚~”狗子輕輕應了一聲,似乎是同意了王寬給它取的新名字,同時它那虛弱的狀態也提醒了王寬,需要加快步伐了。
一步一步像是走在綿花上,王寬的身體已經被透支得不行了,現在完全就是靠一股意志強行撐著,如果有一絲放松,王寬都不敢保證自己下一秒還在站著。
腳一步又一步向前邁,眼睛一次又一次向四周看,說實話,在這樣已經進入深秋的季節,找到食物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果子都成熟到掉完了,捕獵動物的話,王寬現在也不敢確定究竟誰是獵物。
剛一有這樣的想法,王寬便雙腿一軟,倒了下去,但在倒下去的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什么,那是不遠處的一棵樹,樹上有個樹洞,洞里有一只松鼠!
“額——啊!”王寬十分勉強的撐起身體,一手握著石斧,一手拖抓著狗子的尾巴,艱難的來到了那樹前。
“去你娘個鳥命!”王寬雙手抓起石斧,就向樹洞下方的邊緣砍去,說實話,臟話有時真的可以起到作用,原本路都走不動了的王寬,在食物面前卻爆發了驚人的力量。
王寬的目標自然不是樹洞里的松鼠,那一點肉怎么能夠塞牙縫呢?現在是深秋,而樹洞是松鼠的家,里面肯定儲存有大量松鼠用來過冬的食物,而王寬的目標就是它們。
不久后,王寬就成功的擴大了這樹洞,得到了里面的食物,而試圖保衛家園的松鼠一家也成為了王寬的斧下亡魂。
那食物好像是板栗(外表一模一樣,所以根據自己的知識來命名),足足有滿滿一樹洞,而且樹洞極大,就好似那松鼠一家掏空了這樹一樣。
扒了松鼠的皮,王寬將自己的收獲分了些給狗子,一人一狗就這樣癱在樹下解決各自的溫飽問題。
生肉這東西王寬在前世專門訓練過,原主這一年來的肉食也全是生肉,所以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王寬都沒有任何不適感,只不過吃生肉實在有些麻煩。
就這樣,可能有幾十斤的板栗(正常大小板栗是25個/斤,王寬和狗子大概吃了幾百個,估算出來的,王寬也沒辦法稱啊。)和七只大大小小的松鼠全部被王寬和狗子分食干凈,王寬又在樹下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逐漸有力氣起來。
原本需要王寬抱著的狗子現在也可以自己行動了。
沒辦法,生食的消化時間大概是五個小時,對能量的補給實在是太慢了。
吃了上頓盼下頓,王寬站起身來,開始尋找下一位受害者,而且這次不再是盲目尋找了,王寬有了確定的目標,就是這種樹洞,這樹林里不能就這一家松鼠嘛,對吧?
這種樹洞說多肯定不多,但說再沒下一個也不可能,很快,王寬就找到下一位受害者的樹洞。
這一次的行動十分順利,這家松鼠也不像上家那么死腦筋,全部跑完了。
“看來這里可能是板栗林。”王寬現在有了力氣,也自然放松得多,王寬也充分發揮了賊不走空的特點,得到的板栗多得都快裝不了,不得不扯一塊獸皮,專門用來裝板栗。
這里的樹洞里全都是板栗,王寬就是根據這個特點得出這里是板栗林的結論,因為若不是這樣,哪來如此之多的板栗?
有了一定量的食物,王寬便開始向樹林外走去,現在已近正午,只能去尋找一個洞穴,因為即使是泥磚房,王寬也做不到半天就造好,而且造泥磚房子需要大量的水,王寬還不知道哪有水源。
出了樹林,王寬便向落差大的高處走去,因為那里就可能有洞穴。
樹林外是一大片平原,都長著膝蓋高的不知名野草,這片平原不知有多大,視野內除了正前方幾公里外那二百米左右的山外,其余都是平原,但是這個“平原”也不怎么平,這地面約有5一10度的傾斜,微微上抬,從山的那邊慢慢變低。
為了安全,王寬只得尋了一根長木棍,一邊走一邊打草,鬼知道個時代有沒有什么黑曼巴之類的,被咬的話可就不是回到解放前這么簡單的事了。
大概一個小時后,地面的坡度從幾度上升到幾十度,王寬來到了山腳下。
“找到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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