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間簡潔木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婉凝:“進來!”
來人看著捏著鳳——石七下巴,正端詳著它那一臉傷的石白,少有的開心,明顯的幸災(zāi)樂禍:“雖然我不了解你們鳳族,但是專一不好嗎?你去調(diào)戲人家鸑鷟墨玌干什么?”
剛才進來的人中,沒有鳳啊!
一雙眼睛完全變紫,左臉頰翹得變了形的石七,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才將睜不開的眼睛微微張開了點:“什么調(diào)戲,說得這么難聽,這叫君子好逑在水一方的伊人,你懂不懂?”
眾人笑得不行了。
溫焱:“這位伊人,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小鳥依人!它要是不伊人了,我覺著,你就得全身骨折了。”
開心這種事情和屙屎差不多,不能憋,石青現(xiàn)在就憋得肚子疼:“我覺得你看看姜絮寒脾氣就應(yīng)該大致猜到她身邊的。你不想想,你的原配是凰,前一段不清不楚的,然后,你再這樣,她們會認為你打算妻妾成群。”
石七:“妻妾成群有什么問題嗎?三千年前,你們?nèi)祟惒灰策@樣?我以前是沒機會,鳳族就只剩一雌一雄,我能怎么辦?啊?現(xiàn)在好了,鳳族,雌的有兩只,怎么還不許我挑了?”
溫焱扭頭看著石青:“這是不是睡這三千年給睡傻了!”
……
婉凝搖著頭看向等著的黑衣助理:“什么事?”
助理:“姜絮寒想見你。”
房間里突然間便安靜了下來。
婉凝看了看他們,想了想:“好,你讓她進來。”
助理轉(zhuǎn)身離去時,婉凝看著滿屋子的:“你們在屏風(fēng)后面回避一下吧,聽聽九尾狐的想法。”
眾人魚貫。
姜絮寒一進門,乖乖地關(guān)上了門,站在正在沏茶的婉凝面前。
婉凝:“有事兒?”
姜絮寒:“有!”
婉凝:“什么事兒?”
姜絮寒:“今天這場公審,那五萬靈魂看見的全是真的。”
婉凝一驚:“全部?”
姜絮寒:“是的,全部!”
婉凝:“那,為什么不在公審上說?非要現(xiàn)在才說。”
“我是因為和您做了交易才來這里的,不管我是什么職位,初心畢竟在這里,我忽悠誰,也不忽悠你。”姜絮寒一揮手,將那只琴揮了出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婉凝:“你這憑空收納不是好著的么?”
放好琴的姜絮寒:“你還是不要誤會,我這招是會了,但老是時靈時不靈的,收的時候它特別喜歡吃一半,就卡在半空,我現(xiàn)在正和它處在相互認真磨合中,我應(yīng)該還是有機會畢業(yè)的。”
婉凝看著琴:“這琴可是好東西,你不留著?”
姜絮寒:“你可以說,我有責(zé)任心,重諾守信,但是我沒有太大的野心,什么東西都沒有我的命重要。它太重要了,留在我這里,不合適。不過這事兒是也這兩天才知道的,如果不知道,興許就把它當(dāng)成河邊撿到的石頭,自己留著玩了。”
婉凝:“你對火的掌控不錯,十五樓的那半句殘尸,沒有去任何地方,是被你瞬間燒沒的。囚禁吸血蟲的火焰牢籠也不錯。”
姜絮寒從手心抽出一根紫色羽毛,在手心嗞了:“是這個,墨玌有些時候會掉毛,我就收起來了,偶爾用來煉藥,在冥府,普通火焰根本沒辦法燃燒。那天沒有留住那只蟲子,是因為支持這么大個牢籠要燒好多的,十八樓那群手賤腳殘的賤人們后面的用藥還要靠它呢!我總不能在墨玌身上生扯吧,我會死的。”
婉凝不理會姜絮寒的轉(zhuǎn)換話題:“你完全可以殺了那只蟲子!”
“我沒有殺它的理由……”姜絮寒看著婉凝,身子朝后一傾:“我也不能接受你們的解釋。反正我是做不到,你們這些強者,不能欺負我們這些蜉蝣的。”
“哼,你還蜉蝣?”婉凝站了起來:“你要不要臉!”
“臉?”姜絮寒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跟著她亂轉(zhuǎn):“唉,不對,我哪里長得不像蜉蝣了?”
婉凝腳步一滯:“像?不對,直接就是是!一只蜉蝣長成的野蚊子,連只螞蟻都未必斗得過,十萬只,只需要幾秒鐘就能把一頭成年大象啃得只剩骨頭架子。”
“我……”姜絮寒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解釋了,“我對這些修行啊,境界啊什么的,就只是認識字,其它的,跟一白癡沒區(qū)別!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婉凝認真地看著她:“你不覺得暈倒前和后有什么不同嗎?”
姜絮寒:“有!”
婉凝:“比如?!”
姜絮寒指著屏風(fēng):“后面有人,加上你,就是那天晚上躲在懸崖下面靈魂的氣息,應(yīng)該不會有錯。”
“出來吧!”婉凝又是一驚,扭頭看向姜絮寒,“高階可以了解低階水平的動向,比如,我當(dāng)年悟出的數(shù)只有六界,所以,可以覺察五界包括五界一下的所有靈魂的動靜。你連我都能察覺,說明感悟力在我之上。”
屏風(fēng)那側(cè)的人也不躲了,稀稀疏疏的就出來了。
姜絮寒還是看著婉凝:“是打架的時候可以給我力量嗎?”
婉凝搖搖頭。
姜絮寒:“那,可以讓我長壽。”
婉凝又搖頭。
姜絮寒:“那就是說,除了能夠感覺到的東西多了點,也沒什么用!”
婉凝的神色有點絕望。
姜絮寒:“我知道你心里在罵我,朽木不可雕也,吉川家的老師們已經(jīng)陣亡了好多個,墨玌也自焚了好幾次,你要教我的話,要有心里準(zhǔn)備,我不經(jīng)打的,會打壞的!咦,這是誰,被打成這樣還來上班,太敬業(yè)了吧!”
跟著豬頭似的石七成功地吸引了姜絮寒的關(guān)注,一見到石青,她便湊了過去。
石青:“鳳。名字石七。”
姜絮寒已經(jīng)看不出鳳的長相了,有點為難:“哦,上古神獸!”
溫焱:“臉,墨玌打的。”
對于自己家里養(yǎng)的,全是是群暴力恐怖分子,這點數(shù)姜絮寒還是有的,有錯沒錯,她都得內(nèi)疚三分:“我已經(jīng)跟它說過了,打人,不能專打臉,對不起啊!我回去一定好好調(diào)教,認真調(diào)教……”
藏魚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它想要染指墨玌。”
“哦!”卡了殼姜絮寒一愣,臉色一黑,緩了好久:“這次,打得好,不過,太輕了,應(yīng)該打骨折!你瞪也沒用……”
看著擠眉弄眼又無法彰顯的石七,石青、溫焱憋著滿肚子的興奮,五臟六腑都爆爛了,壓制得極為辛苦。
姜絮寒回頭看向婉凝:“所有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十八樓那群被小四扎的,還有些其它病間雜著,導(dǎo)致癥狀混亂,用了解藥都沒完全好,我來的時候答應(yīng)了天問要去做藥。”
婉凝:“行,那你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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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骨骨
因為周六要考研究生,所以暫時停一下,周日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