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魚的住所在竹林深處,離江邊不遠,也離附近的集市不遠,自給自足完全可以。也許是為了應景,次日的清晨就是有著細雨不斷,酒俠失魂似的站在雨中仔細的感悟這個雨中竹林。“少主,外面雨大您還是回到屋子里吧。”酒俠搖搖頭,他抓起放在門口的蓑衣對著錢魚說道“走吧。趁著江面混濁,我們去釣釣魚吧。中午的話,文兒你的廚藝沒有問題吧。”王文兒甜甜的一笑“沒有問題。”
江邊的碼頭上,酒俠看著江面上的那一圈圈的漣漪緩緩的說道“你在這里多久了,那個老騙子是怎么給你說的。”錢魚說“云閣主,只是告訴我胡藍在對面執行任務,叫我在這里等著百花女的到來。可誰是知道百花女沒有來,倒是她的弟子來了。”酒俠有點奇怪的說“沒有想到,這個老騙子連這個都是告訴你。不過也沒有什么,現在我的手下就是只有三個人,他們都有任務。”錢魚點點頭,忽然他說道“少主,您讓我也加入節氣使吧。鬼域,我不想待了。”酒俠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我也是知道你在這里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鬼域的任務是不可能把人員安排的這么近的,所以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的那些事情要先處理好了。令牌給你。”
酒俠從懷里拿出一塊令牌放在了錢魚手里“你的名字是立秋。錢魚,我和圣女之前必有一戰,到時候你是要如何抉擇?”錢魚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做壁上觀。”酒俠沒有表情只是機械似的點點頭“好。魚上鉤了,想來雨天的魚會是有著另外的美味。”
在中午吃飯的時候,錢魚才是說出了來這里的另外一個目的。“不知少主可否聽過這樣的一個稱呼,閻羅。”王文兒接話道“閻羅?在江湖上沒有這個人啊,要是有的話云修應該是會告訴我們的。”酒俠則是倒吸了一口氣,“吃飯,這個事情我們吃完飯再說。”王文兒可是從來都是沒有見過這樣的酒俠,在那一瞬間她竟然是看見了酒俠的恐懼。
在她的再三追問下,錢魚才是說了關于閻羅的事情“閻羅,也是一個組織。他們只有十個人,但是他們都是這個江湖的頂級好手,他們都是殺手喜歡憑借自己的喜好辦事。幾十年前,那些正派宗門遭受到了閻羅的襲擊,無人能敵,他們便是向我們鬼域求援。可是我們鬼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就連前任鬼域執政者,少主的師傅也僅僅是和他們打了一個平手。這次閻羅在這里留出了消息,我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閻羅,這個又是一個神秘的勢力。“錢魚,你是要和他們交手嗎?”王文兒問道。錢魚搖搖頭“不是的。我是斗不過他們的,我只是想要和他們做一個交易。東海的那幫人野心很大,在少主不在鬼域的這幾年,他們是一直找鬼域的麻煩,我甚至是懷疑那些謠言就是他們放出來的。我希望閻羅是可以去給東海他們一點教訓,作為回報我是可以給他們一些在云閣都是求不得的情報。”
“東海,閻羅。”酒俠沉吟了一會兒才是又說道“可以。那就是給他們關于云閣的情報吧,反正那個老騙子一天到晚都是閑的無所事事。當然我也是想要看看這個云閣的防御是可以讓人耳目一新的。”
給他們云閣的情報這個可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不過這里有酒俠在撐腰錢魚也是少了諸多得顧忌。“最近,我有了他們的蹤跡,我明日就去找他們。”
雨后天晴白云飄,天空架起彩虹橋,赤橙黃綠青藍紫,數數顏色有七道。這個雨后的彩虹,穩穩當當的架在竹林上給人一種心情舒暢的感覺。王文兒看見它,放下碗筷就是沖了過去,酒俠則是哈哈大笑“文兒,你的這個習慣可是根深蒂固了。”說完這個酒俠也是沖了過去,和文兒嬉戲于彩虹下的竹林里。
“你剛才說,集市就是在前面?那么我們就是去集市上看看吧。”玩鬧累的酒俠對著錢魚緩緩的說道。作為一個方圓百里最大的集市,每天都是熱熱鬧鬧的,各路上商戶也都是會在這里盤下一個鋪子販賣自己的產品。集市離江水近,所以這個集市上賣的最多的就是水貨了,附近的漁家都是愿意拿著水貨在這里做交換。可是他們離這個集市越來越近,集市上的那種熱鬧的聲音卻是沒有傳來。“這個情況很不對勁,雖說是因為這個雨攪了局,但是起碼的熱鬧聲還是可以聽得見得。”
錢魚拿出了自己的長劍,對著一旁的酒俠他們說道“少主,你們要小心。集市上可能是出現了變故。”
此時的集市已經是血流成河,尸橫遍野。錢魚看著往日的那些熟悉的人一個個的變成了死尸,憤怒不已。他就像是一個已經被點燃導火索的炸藥瘋了似的朝著前方跑去,忽然一陣掌風將他拍出了好遠,讓他暫時的冷靜了下來。“鬼域的朋友,好久不見了,你們的實力還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嗎?”
一位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笑瞇瞇的坐在被放在路中央的木桌上,手里的劍還在滴著些許血液。“你是鬼域的錢魚吧,哈哈哈,還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哦,在你旁邊的是酒俠?那個你們鬼域的消失很久的少主,沒有想到你們會是到這里。”王文兒怒氣沖沖的說“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嗎?你真的是好狠毒。”那位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搖搖頭“不是。是他。”男子說著就是把放在他身后的一個首級朝著他們扔了過去,“是他干的,而我不過是把他給殺了。”
“他是這里的一個惡霸,我想錢魚你是知道的吧。這些年他的表現還算是不錯,但是不知道他今天是犯了什么病,將這里這么多的人都是送了下去。”男子輕笑著,在他的眼里這些都是些順手的事情。
“你說的這些都是沒有什么依據的,我們怎么相信你說的話?”錢魚說道。空氣中的那些血腥味,讓酒俠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閻羅,這里還有酒嗎?”
那個斗篷男就是閻羅,是閻羅這個組織里面的首領,實力也是第一的。閻羅笑笑“沒有,這里的酒都是被我給砸了。小天天啊,上次你大肆屠殺洛陽幫的人也沒有什么打寒顫啊,怎么現在就是打起了寒顫?我可是給你說,他們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老百姓。此地和蜀地較近,你說說這些人會是誰呢?哈哈哈。”閻羅看見陷入沉思的酒俠,便是揮了揮手“我就是先走了,這里的情況你們就是看著辦吧。”
酒俠叫住了他“你不要走。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商量。”閻羅看了他一眼“是東海的事情吧,那就是完了再說。告訴你們現在的事情可是很麻煩的,就是看你們能不能處理好了。小天天,你一直都是喜歡在旁邊觀看但是這次你是身在其中了。”
閻羅走后,酒俠和錢魚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那顆人頭,錢魚說“是這里的頭目。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證明閻羅說的話。”酒俠說“那么就是不證明了。都是在四處找找吧,說不定就是有些活口的。”
但是很可惜,酒俠的愿望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沒有活口,這里又是和蜀地比較近。這個事情是真的有點難辦。”
忽然間從兩旁的跳出了一對人馬,他們拿著刀對著酒俠他們虎視眈眈。“這里的人都是你們殺的吧,鬼域的雜碎。你們還殺死了我的弟弟,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這些突然出現的人把酒俠他們給嚇了一跳,他們又是誰?這個慘劇怎么會是引出來這么多的人?
“這些人是你們殺的吧。既然你們不承認,那么我有的是辦法。”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沖了上去,不過他們是很嚴重的低估了對手,幾個回合后能站在地上的人也就只有三個人。“這些人又是誰?感覺這里的事情不是那么的簡單。”王文兒有了一些懼意她說“要不,我們就是先離開這里吧。”錢魚搖搖頭“少夫人,我們已經是入坑了。現在抽身的話已經是晚了。看他們這個樣子是把我盯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我是沒有察覺,這些人很是不簡單。應該不會是蜀地的人,我對于他們而言只是一個小角色。”
這個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估計這個事情已經是沒有多少人知曉了,這里遍地都是尸體,是真正意義上的尸橫遍野。他們回到了錢魚的小屋,卻是發現那位閻羅是在那里等著他們。“你們回來了?看來你們的這個功夫是真的不差啊。能夠從那么多的人里面殺出來很不錯。小天天,那些血跡沒有沾在你的身上,說明你的這個本事是真的提高了不少,值得慶賀。”
酒俠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對著閻羅說道“這個究竟是怎么一會兒事?你能不能給我一些確切的消息。”閻羅搖搖頭“不給。他們已經是來了,你去和他們說吧。”說完他指了一下酒俠的身后,此時竹林里站滿了人,他們拿著兵器對著酒俠他們虎視眈眈。
“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干什么?”王文兒問道。雖然這樣的場景她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是竹林里的那種足以撕破云層的殺氣她是第一次看見。還是酒俠見多識廣,他盯著竹林里的人看了一會兒,就是說道“他們是啞巴軍。天生不會說話,但是他們的武功極高,那些名門望族是沒有辦法和他們相比的。”
“不錯,有眼力。他們就是啞巴軍。”閻羅笑著說。“小天天,我建議你這個事情就是不要去管了。嗯,跟你們說句實話吧,那個小鎮上的人是我殺的,因為他們都是蜀地的人。和這個啞巴軍一樣都是在一直監視著這里,你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我呢,不過就是調戲了一下蜀地的大小姐結果就是惹來了這么多的麻煩。你們要是好心的話就是幫我解決一下吧。”
此時他的話在酒俠看來有了幾分可信度,于是酒俠持著劍對著他們說道“我是陸天,叫你們的隊長出來見面。”不一會兒就是有著一位年近半百的老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滿臉的白色毛發配上他的那種淡淡的傲慢,竟然是有了一種威嚴。“鬼域的人怎么會是和閻羅的人纏到一起?你們鬼域難道是不怕我們蜀地和你們開戰嗎?”
酒俠笑笑“和鬼域開戰那么你們也要有這么本事才是。刑炎長老,你的這個啞巴軍可是蜀地的主力,你說要是在這里就是被損傷了,是不是沒有辦法交代啊。”酒俠手里的劍輕輕的揮舞,些許的水珠從劍刃上緩緩的降落。“刑炎長老,今日的事情,我想光是你一個人是沒有辦法處理的,還是把另外一個人也叫出來吧。”
竹林深處傳來了陣陣的笛聲,由遠及近如空谷傳響。一位青衣女子拿著竹笛從竹林里緩緩的走了出來,“你們鬼域是出了什么事情嗎?怎么連胡藍都是死在了竹林里。要知道,鬼域一旦是亂了那么天下就是亂了。你是陸天?我看過你的畫像,不過你作為鬼域的少主不是應該在鬼域待著嗎?”
酒俠偏偏頭,將閻羅給讓了出來“正主來了,閻羅該是你出廠的時候了。”閻羅撓撓頭,走到青衣女子的面前說“我不是不同意你父親的意思,只是我的事情真的是很多,所以您大人大量再給我一段時間?”青衣女子看見他,根本就是不管他說了什么擰著他的耳朵就是走了“集市的事情,你一定是要和我父親說句實話,我知道剛才你又是沒有說實話。”
酒俠他們有些目瞪口呆,完全是沒有料到會是有著這樣的狀況發生。“諸位請吧,蜀王有請。”酒俠搖搖頭“不去。刑炎,現在你已經是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的話,那么我就是不跟著你走。”他的話音剛落,一道雄厚的聲音在這里響起“鬼域的陸天,你想要說法,那么老夫就是給你一個說法。”在他們身后一位穿著紫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正瞪著眼睛俯視他們。“呵呵,蜀王,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