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溫·蘭尼斯特與君臨城中的詹姆一樣,認為自己優勢巨大,拿下凱巖城只是時間問題。
直到這日斥候突然回報,有一支龐大的艦隊在落日之海上航行,正向著凱巖城方向駛來。
當史坦尼斯的峽海艦隊在黑水河被碧綠的野火焚燒殆盡后,維斯特洛大陸上除了鐵群島外已經沒有哪方勢力能弄出這么聲勢浩大的艦隊來。然而落日之海上的艦隊并沒有掛著金魷魚旗,艦船旗桿上掛的是大部分蘭尼斯特士兵從未見過的「串在一根長槍之上的黃金頭骨」旗幟。
“這是哪里來的艦隊?”亞當·馬爾布蘭爵士在「魔山」受傷后成為泰溫的侍衛隊長,隨時跟在他身邊。
“恐怕是峽海對岸的黃金團。”泰溫思忖道,兩人此刻正站在落日之海邊的沙灘上,駐足遠眺。
“黃金團?”馬爾布蘭爵士皺起眉頭,他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我也沒有親眼見過。”泰溫回答,“早在百年之前,那時還是王室的伊耿家族爆發過一次內部沖突,人們稱之為黑火叛亂,聽說伊耿四世的私生子、「寒鐵」伊葛·河文在叛亂失敗后,遠渡峽海,在厄斯索斯建立了一支傭兵團,即是黃金團的前身。在黃金團成立之前,厄斯索斯雖然有很多傭兵團,但他們卻向來反復無常、惡名遠揚。但伊葛·河文改變了這一切,他麾下的黃金團有一句箴言叫“言出如金”,無論發生什么變故,他們從不毀約。”
“難道羅靈·莫爾蒙雇傭了黃金團?”馬爾布蘭爵士吃驚道。
“不然呢?”泰溫反問,“難道你還有其他更好的理由解釋,這樣一只龐大雄壯的艦隊為何突然出現在落日之海上。”
“我——”
“通知所有高級將領,前往我營帳商討作戰計劃!”泰溫打斷了他的話命令道。
金獅軍團大營中。
馬爾布蘭爵士,佛列蒙·布拉克斯爵士,雷納德·維斯特林爵士等將領悉數到場,甚至連重傷未愈的「魔山」也披上了鎧甲,在幾名侍衛的攙扶下緩緩進入營帳。
“黃金團正在落日之海上航行,最多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的航程,先鋒艦船就能抵達岸邊并開始登陸。”馬爾布蘭爵士向大家說明情況,“我跟泰溫大人初步擬定的作戰計劃是,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黃金團登陸形成戰斗力,將他們死死封鎖在海上。”
“可一旦我們集中兵力對付海上,凱巖城中的羅靈肯定會伺機發起沖鋒突圍。”雷納德·維斯特林提醒道。
“我準備留下四千士兵對凱巖城形成三層包圍圈,就算羅靈能率隊沖出重圍,兵力折損也肯定極大。”泰溫說,“此戰的重點是不能讓黃金團登陸,因為一旦他們成功登陸,就會對羅靈形成強有力的支援,敵軍可以從凱巖城與落日之海海岸兩個方向呈掎角之勢向我們發動反擊。一旦戰局被攪亂,我們很可能陷入無法扭轉的劣勢。”
“為什么戰局被攪亂我們會陷入劣勢?”佛列蒙·布拉克斯爵士問,“僅駐扎在各處營房中可以立刻投入戰場的蘭尼斯特士兵人數就超過一萬二,哪怕黃金團有三千傭兵,加上凱巖城內的兩千守軍,也才五千士兵,我們的兵力仍是他們的兩倍多!”
“兵力優勢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巨大,布拉克斯爵士。”馬爾布蘭說,“之前的攻城戰我們傷亡巨大,駐守營房的很多士兵都是傷員,實際上有戰斗力的士兵人數堪堪過萬。泰溫大人剛得到探子消息,說黃金團的戰艦運來了大象,您見過大象上戰場嗎?一頭大象可以抵多少兵力,在場誰能換算給我聽聽?”
“大……大象……”佛利蒙·布拉克斯舌頭打結,一時說不出話來。
“唯一阻止大象攪亂戰場的辦法,就是阻止它們上岸。”泰溫總結道,“傳令下去,沿著落日之海岸邊布置防線,前排盾兵,中排槍兵,后排弩兵,最后再布置機動騎兵一千和至少八百名弓兵。一共四重防線,不能有絲毫懈怠!”
“是!”眾人齊聲領命離去。
夜幕降臨。
海岸的微風輕輕吹拂著,蘭尼斯特大軍整齊的沿著海岸線排出防御陣型。
伴隨著激昂的號角聲,金獅軍團的弓箭手們對駛來的第一艘黃金團戰艦發動了齊射。
箭雨鋪天蓋地落下,轉瞬間便把戰艦的白帆給穿出無數孔洞。
失去大帆的助力,沖向岸邊的戰艦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蘭尼斯特弓手隨即發動第二輪齊射。
戰艦之上,黃金團士兵早已把大盾立起,一塊接一塊,如同龜殼一般拼接起來,防御箭雨的攻擊。
多數大盾之上漆著成串的黃金頭骨紋飾,少部分大盾則是金色底面上有一匹長著黑火家族的黑色龍翼紅色駿馬紋章,那是黃金團創立者伊葛·河文的個人徽記。
經過數輪齊射過后,蘭尼斯特弓手整齊劃一的收弓停止射擊。
因為黃金團的先鋒艦船已在此刻沖上海岸,黃金團士兵們紛紛從船上躍下,雙方在海灘上短兵相接!
蘭尼斯特士兵身穿金紅相間的金獅甲,而黃金團士兵則穿著閃閃發光的純色金甲,在夜幕的微弱亮光中,連作戰士兵都很難分清彼此。
“不要亂,不要錯殺自己人!”在海岸邊指揮作戰的馬爾布蘭爵士正面臨這個棘手問題,滿頭冷汗的大叫道,“傳令下去,讓所有還未進入戰斗的士兵,把金獅甲肩甲處的紅綢扯下來系在頭上,以便分——”
話音未落。
馬爾布蘭爵士突然被一把匕首割掉了頭!
這一切發生的過于迅速,侍衛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年輕的侍衛轉過身去,揮動長劍想要為爵士報仇,卻發現又一個“馬爾布蘭爵士”站在他身前。
“您——”
“我?”「刀疤」用從馬爾布蘭手里奪來的長劍緩緩插進侍衛的胸膛,“我只是「無名之輩」。”
前線指揮官馬爾布蘭爵士背叛并屠殺友軍的消息在戰場迅速流傳開,蘭尼斯特部隊士氣大受影響,軍心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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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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