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以為來的那些人可以攔住我,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天弈站在那個男人對面,絲毫不動。
男人陰狠地看了他一眼,“圣光城光明宮宮主圣晗。”話音未落,一道純凈的光明源力就鋪天蓋地地攻向他。
“什么時候了,還要那點面子?”天弈面色平靜地說道。
“你……”圣晗氣得臉色鐵青,對方的源力雖然渾厚,但卻沒有變化。明顯只是占這個先機打他的臉而已。
“嗯?”天弈疑惑地看看他又指指自己,“說我嗎?”這一臉無辜的樣子更是幾乎讓圣晗暴走。“只怕你沒有這個資格。”天弈拉下臉說道。
圣晗雙目幾欲噴火,怒喝道:“還不動手!!?”
“急什么?”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宮殿四角突然涌出四股不同于源力的能量,繁瑣的陣紋開始顯現,封鎖了這片虛空。
神銘看看身前的天弈,終究沒有說些什么。
“能在我的世界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恐怕你們也是一方世界的主宰吧。”天弈語氣平淡,鎮靜地讓那幾個外來者有些疑惑。
“是又如何?”另一道聲音從一角響起,“大陣已成,縱然你是這片世界的主宰者也必死無疑!”
一旁的圣晗已經被移出了陣法中,他眼神兇狠地盯著天弈。
而布陣的四人則在暗中商議,“他旁邊的人身上有暗印的氣息,把那個家伙抓出來。”“不行,他早已知道我們在布局。當務之急應該先殺了他。之后再分了他的力量。”……
光明宮已經成了陣法肆虐的地方,那四人彼此配合著操縱著陣法攻擊著天弈。
“怎么這么慢?”圣晗皺著眉。
“我們幾人都需要繞過這個世界來汲取能量,而他畢竟是這個世界的掌控者。”一個聲音解釋道。
“終于找到了。”天弈眼神一亮,他的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而一旁的神銘則有暗印守護著,暫時還沒有危險。
“話說你一開始根本沒有辦法弄死那幾個人嗎?”神銘透過黑暗源力看到了他嘴角的鮮血,不由皺了皺眉。
“算是吧。”天弈擦去嘴角的鮮血,“好像有點疼。”
“然后呢?”神銘問道,他現在都搞不清楚天弈到底怎么想的。
天弈手中幾道光明源力打散他們的攻擊,“他們來的只是個分身而已,想要本體死的話,恐怕還得挨會……”天弈誠實地回答。
神銘無語地看了看他,“你不是九域的主宰嗎?”
“九域還沒完全形成呢?!”天弈翻了個白眼,“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跑?”
“呃……”神銘聽完下意識地看了看他,“你真的是九域的主宰嗎?”
天弈轉過頭笑道:“要不你當?”他的眼眸里藏著一道冷芒。
“不。”神銘搖搖頭,“我知道……你這眼神很不友善啊。”
“那你還敢跟我說這種話?”天弈一邊跟他說著閑話,一邊擋著那些攻擊。
“那不是你騰不開手嗎?”神銘笑了笑。
天弈聞言一頓,硬挨了一擊。“我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他覺得神銘這家伙在他面前是越來越放得開了。
“我……”神銘待在黑暗源力里歪著頭想了想,“……想飛?”雖然那些花里胡哨的升空動作讓他很不適應,但飛翔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那四人又開始溝通了起來。
“我也有這種感覺,雖然這里不是我們的主場,可我們爆發的力量已經足夠毀滅一個小世界了。”
“要不,我們撤吧。”
最后一個人想了想說道:“反正我們在這里的不過一道分身,怕什么?”
“話雖如此,可根據分身殺死本體的的手段也不是沒有……”
“你若怕了,就先走吧。”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到了我們這種階段,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這人謹慎地勸著同伴。“試試他的手段就行了,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拼上性命。”
“……我覺得他說得對。九域的事現在終究不是我們做主,還不到最后沒必要拼上性命。”
“我也贊同。”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最后這人想了想也同意了。
“你果然是越來越放得開了。”天弈看了他一眼,“這時候想走?晚了……”隨即喝道:“光。”他右手虛指一個方位,一道用來封印光印的陣法驀然浮現,封鎖了空間。那四人的陣法被鎮壓。同時,濃郁的光明源力涌動著護著一個東西飄向天弈。
“這怎么會?”圣晗愣了愣。他明明已經借守護者的身份封死了光印。
“暗。”天弈左手指著神銘。已經化為令牌的暗印猶如一道流光浮在天弈左側。
神銘看看四周,無奈地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中計了。他一開始就在找光印在的地方。”
光印浮在天弈右側,兩道令牌一個猶如墨玉,一個則散發著金光。而天弈的眼眸也逐漸變化了顏色。
“外來者,如此輕易就這么走了不太好吧。”天弈看向一個方向。
四道身影走出空間,四個人看起來都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有男有女。
“不知閣下想要什么呢?”為首的人彎彎腰。
“當然是……你們的命!”天弈說完,兩道令牌變化成兩柄利劍刺向他們。
至于一旁的圣晗,他發現他的境界在一步步下降。
“未免太托大了吧。”那人皺皺眉,伸手一道空間囚籠就要困住兩道印記。其他三人也都出手攻擊天弈。
“吞噬。”天弈輕喝。一道黑暗源力出現在他身前吞進了所有攻擊。“果然蘊含著法則啊。”天弈喃喃自語。
一旁的神銘見狀只保持了沉默,他在想怎么讓天弈忘掉自己之前的話。
而那個為首的人也成功抓住了那兩道利劍,不由歡呼,“到手了!”
“不再看看嗎?”天弈云淡風輕地說道,身前兩側兩道令牌出現,它們根本沒動過。
“怎么會……?”那人疑惑地說道。
天弈嘴角露出一絲壞笑,“亂拿人家東西是不對的哦。”
話音剛落,那人的空間囚籠突然炸開。還好那人反應及時,躲過一劫。他眼神陰狠,“小看你了……”
“你小看我的……還多著呢。”天弈笑著。“侵蝕。”
幾道黑暗源力出現在那幾人身上。
“這是什么東西?”
“為什么驅逐不了?!”
“似乎在伸向本體?!”
這四人終究還是中計了,惱怒過后,他們斷開了本體的聯系。
“晚了。”天弈搖搖頭,一臉遺憾。他隨即笑著打了個響指,特意看了看神銘。“得罪我的都沒有好下場……凈化。”
光明之印光芒大放,那四人身上的黑暗源力猛然爆發。
與此同時,九域之外的四個星空突然湮滅。
“他們隕了……”一個人嘆道。
“四個主宰級的對付一個……”那人的耳畔響起一道聲音,他連忙彎腰,“尊者。”
“終究是核心啊。”被稱為尊者的人嘆道,“通知他們,集合手中所有力量……”
九域中一切如舊。
“這就完了?”神銘只看到他們身上的黑暗源力亮了一下,“這也是凈化?”
“光明面前,黑暗退卻。這是法則。”天弈解釋了一下,“不過,也不算完。”
神銘聞言愣了一下,他突然問道:“那我怎么沒事?”
“暗印。”天弈簡單說了句,他走到已經退落為普通人的圣晗,“身為光域光明宮的宮主,光印的守護者。竟然去勾結外人去毀滅自己的世界!”
“呵……”圣晗冷冷地看了一眼,“光印守護者又怎樣?在我們光明宮被血洗的時候,它又幫了什么?”
“什么?”神銘有些意外,畢竟他的家族是暗印的守護者。
“別人說它是個寶物,可它在我們手中卻如同廢物。反而勾引著那些宵小之輩。”圣晗此刻倒也放下了生死,“百年前我們光域遭受外來入侵的時候,你又做了什么?光明宮被血洗的時候,你又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質問天弈的時候,他們周圍的景象在逐漸模糊,那圣晗的幻象已經無力支撐了。片刻后,只剩下了一個猶如廢墟般的光明宮,宮中是成百上千的靈位。
“這……”神銘看看四周對圣晗多了幾分理解。
“我們把你當作神靈供奉,你無視我們的生死;現在我把你當作敵人,你卻出現來剝奪我的一切!”圣晗瘋狂地說道。
“對于當年的事,我無話可說。”天弈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但這也不應該是你背叛九域的借口。”
“我背叛的只有你!”圣晗怒吼,“你死了,九域也不會消亡。”
“這是他對你說的吧。”天弈突然抬起頭,“你寧愿相信一個屠殺你族人的屠夫,也不愿意相信我這個九域意識嗎?!”
“九印才是九域存在的根本,至于你不過一個管理者而已。”圣晗反駁道。
“如果他們要的僅僅是我的力量,那倒無所謂……”天弈平靜地說道,“但問題在于,諸天萬界都在覬覦九域的力量而不是我的力量。”
“那他為什么不取走光印?”圣晗追問道:“如果他們要的是九域的力量,又為何不先取走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