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當我什么也沒說。”既然他如此不稀罕我的謝謝,那剛才那句就當我是對別人說的,不,是對狗說的。
我真是越想越氣,同是青梅竹馬,為什么別人家的青梅竹馬,在歲月的洗滌下,都成為了一位落落大方似君子,風度翩翩美男子?
而我的青梅竹馬,從小各種欺辱我,折磨我就算了,即使臨到大了,還不忘把氣死我,作為他人生的一大樂趣。
我到底上輩子積了什么孽運啊?
鐘執承對于自己說的話,幾乎話出嘴巴的下一秒就感到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明明她都軟下態度跟自己說謝謝了,他坦然接受不就行了,非要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干什么?
他心里非常懊惱,但說出去的話已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他只能試探性的轉移話題,“對了...你怎么好好的發燒了?你不是一向自詡身體素質良好,就算全世界人的人都生病了,你也不會生病的嗎?”
他不提問這個還好,一提問這個,我就不得不清晰的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我和許孟哲分手了。
雖然我和在一起沒多長時間,但這段感情付出了我長達一年多的時間。
現在我和他分手了,也就是說,我要徹底與這段感情,以及這個人說再見了。
我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開始變得難過起來。
“沒什么,夜里受涼了不行嗎?”我不想跟鐘執承說我失戀了,也不想讓他知道我之所以發燒是因為在此之前我淋了一場大雨,而這場大雨就是我失戀后淋的。
為什么我不想跟他說,按理說,我現在的心情急需要釋放,急需要一個人來聽我傾訴,來替我分擔。
但回憶起過去我和他的交往,以及我對他的了解,我試圖在鐘執承身上找安慰,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很早的時候,他就無情的嘲笑過我,說像我這樣的女孩,要啥沒啥,脾氣還很大,估計到了三十幾歲都沒人要。
后來我在發小群里宣布我戀愛消息后,他也陰陽怪氣的諷刺過,說天知道對方是看上了我哪點,就我這脾氣,人家要不到一個月就會甩了我。
現在恭喜他,他說的話成真的。人家的確甩了我,而且根本沒用到一個月的時間。
如果我現在跟他說,我和許孟哲如他如愿的分手了,他指不定該有多幸災樂禍,說不定還會當場高歌一曲。
既然如此,我干嘛要徒增這種煩惱?沒事找虐?不好意思,我沒那么變態的心理。
本來就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鐘執承不知道葉琳為什么會失神,而且神情還落寞了那么久。
沒錯,落寞,他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相識約二十年,他對她臉上的每個表情都定位的非常清楚,他十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表達錯。
可是她為什么會失神,落寞呢?是因為他的問題,讓她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嗎?
“是嗎?”直覺告訴鐘執承,她發燒絕對不是夜里受涼這么簡單。
若是這么簡單的話,她怎么會擺出那樣的表情。
“你之前在快樂時光說有事離開了,什么事啊?你知不知道,戲演到一半就中途退場,是一種很不負責任的行為哎?”
他不確定她的這種失神是不是跟她離開快樂時光后遇到的事有關,他也不確定她的這種失神是不是跟許孟哲有關。
“呵,我答應假扮你女朋友已經夠給你面子了,我都沒計較你當時亂占我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