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么說你已經看過那本被偷的醫錄了?”絕望中已經忍著幾分憤怒,和年歡壓抑著情緒說道。
“確實看過,但也只是民間的仿本,我要的是‘起死還生’那一章的內容。”錦年繞道和年歡身后,附耳輕聲言語。
起死還生?
醫錄里記載的也只是模糊的幾句話,年幼的他確實在《和氏醫錄》仿本里看到過相關語句,但父親曾說過這是邪術,在正統醫術里,這是被摒棄的一門糟粕,至于其中緣由,父親也沒有具體告訴他,只是說等他長大之后,會明白。
“這種無稽之談,怎可能出現在《和氏醫錄》里,錦年兄你應是看錯了吧。”他掙脫開少年的束縛,退出幾步道。
“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必勉強,年歡兄,這些日子多虧你的照顧,讓我在瑞安玩的很是盡興,如有下次,我必定還會來瑞安。”少年笑的明媚,人畜無害。
年歡已不想跟這個少年有過多來往。面對少年的笑顏,冷冷回應:“瑞安城不歡迎你!”
錦年笑而不語,手握折扇便轉身離去,只是這時的寺廟已不安全,還好蘇錦年他眼疾如風,瞬時躲開一支穿云箭,繼而數發云箭朝著他的方向飛馳而來:“果然等不及,你這糟老頭子!”
錦年身形矯健,揮舞手中的折扇將那三四支云箭給打落,但云箭無眼,有一支漏網之箭穿過錦年射向了身后的和年歡。
“啊!”
這劍不偏不倚刺穿和年歡的腰身,鮮血頓時染紅玉白衣衫,腹部中箭的和年歡看著將他扶起的錦年,眼中更是憎惡:“你竟如此歹毒!”
“這不關你事,他們原先想找的便是我,你只是無辜受累。”錦年甚是愧疚的說話。
“你到底是誰?”
“我未曾隱瞞身份,只是你應不曾聽過平川王府的小王爺蘇錦年的名號而已!”少年將和年歡背起身,朝著廟外走去。
“不可能,傳說平川王府的小王爺不是......”
“傳說平川王府的小王爺是個丑極天下的男人,是吧?”少年莞爾一笑,道:“只不過是易容術而已,天底下哪有多丑的人,只是人的心才是最丑陋的。”
“為什么?”最后的氣力也已用盡,和年歡只留給蘇錦年這三個字。
是啊?為什么?
他是平川王府的小王爺,他為尋傳說中的‘起死還生’妙法來瑞安尋找失傳已久的《和氏醫錄》。但有人比他還要渴望這‘起死還生’的邪術,故而讓無辜的和年歡遭了害。
原本今夜打算回王爺府,不想那糟老頭子竟還是出了手,如今他只得將和年歡一并帶走,不讓其他人有加害和年歡的機會。
寺廟的祭禮已如期舉行,錢義安作為瑞安城重要的人物,作了祭禮的頭香之人,頭香便是頭等香火的祭拜,只有給果然寺捐獻香火多,或者有特殊身份的人才擁有此等待遇。
首柱香火祭拜完成,錢義安便走下祭壇,與眾人再三叩拜,這場祭禮也算是圓滿完成。
“小姐,小姐!”
只是這祭禮除了人多,其余并無特色,讓原本想看熱鬧的錢南新甚感失落,時間長了,困意襲來,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打起盹來。
“小姐,小姐!”寧兒又輕聲喚了幾下,但錢南新還是沒有回應。
這舉動讓裴二娘甚是厭惡的轉頭,怒目看著錢南新,很想一巴掌打醒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
而賈三娘看了一眼錢南新,對著寧兒使了個眼色,讓寧兒喚醒自家小姐,一項膽小的寧兒也只得硬著頭皮不著痕跡的挪了兩步,移至錢南新身后,使勁捏了一把錢南新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