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附近就是采石場,李彬只是想找一塊平整些的石頭。
看他掏出畫筆,菲琳娜很敏感的問。
“小祖宗,你又要搞神馬?”
李彬嘿嘿一笑:“這次不玩大的,小東西。”
他心想當時畫Ak47不行,我畫個軸承應該沒問題吧。
李彬拿住勁,擼著膀子干了一上午。
十個滾珠軸承就完工了。
菲琳娜斜著眼瞅了他一眼:“哼,當初給我畫像怎么不見你這么認真?”
“嘿嘿。”
在李彬的指揮下,一條用木頭和獸皮組裝成的傳送帶就完成了。
上頭是個木質的轉盤,動力可以是牲口,目前就用努力代替。
這下不用從礦洞底面一步步往上抗了,而且上面加工的人可以在傳送帶兩側完成初步篩選。
一條半自動代化的流水線就這么誕生了。
監工們省下了大量時間,而李彬更是對整個礦洞甚至整個采礦業,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他給管理者灌輸了很多新的思想,告訴他們要善待員工,這樣才可以提高生產。
為奴隸們搭建帳篷,至少可以遮風擋雨,然后進一步細分環節,讓采集、加工和精煉都在一條流水線完成。
事實證明,這樣做效率提高不止一個檔次,沒多久大批的礦石顏料就被李彬運了出來。
那段時間李彬全身的感覺都是酥麻的,因為菲琳娜那種很有反差的提示音讓他快接受不了了。
基本土系的材料量都已超額,但是當他看到制作流程的時候又吐了一口老血。
木乃伊黃,整個制作由木乃伊王子完成,見他先把一具木乃伊用斧頭劈開,取下一塊小心的搗碎,然后取出天平去稱黃赭石粉末和沙子的比例。
“這速度我也是服了,照它這么稱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完工。”李彬抓狂起來。
“但是這里不能像外面一樣,流水作業,木乃伊尸體本身就很敏感,這里又是法老陵墓,一般奴隸進不來的。”
李彬突然靈光一閃:“有了,我們可以在外面就把比分配好,它就負責搗碎木乃伊與加熱制作,我是天才!哈哈”
只有他在笑,木乃伊王子傻愣著不知道他在講什么。
事實上他的辦完可行,還是那個原理,在外面用免費的勞動力把所有步驟都搞定,包括比例,然后進來制作就行。
這么一來,李彬他們的進展速度就快很多嘍,初級配方和材料都完成的七七八八了。
他第一次見到一張中級顏料合成圖——埃及紫。
李彬仔細看了一下材料列表,問正在監察配比的菲琳娜:“藍銅、茜草紅和粘合劑硅酸銅我們都有,但是這腺紫是個什么東西?”
菲琳娜飄過來說:“嗯,是該去海邊走走了。”
李彬是一臉的懵逼。
原來這種紫是有機顏料,只有在沿海的一種特定的貝殼里才能找到。
是那種貝類的胰腺。
這躺遠途考察動靜可不小,李彬騙法老說要去為他找長生不老藥,于是法老派了大量的隨從和侍衛。
現在正排著隊望著李彬坐在海邊吹著海風吃著海鮮燒烤。
“味道不錯!呵呵”李彬邊笑邊吃。
“你笑什么?你吃的就是。”菲琳娜不解的問。
“我笑這東西的胰腺也太小了吧,我們需要成堆,不對!堆成山的活貝殼才能夠你要的量!就這破船,就算我把全埃及人都發動來抓,也要一年半載的。”
菲琳娜安慰道:“用不了的,正常你抓個二三年,也就夠了,等你回去也就過了三天而已。”
李彬忽然回頭傻看著她說:“大姐,三年啊,花都謝了三次了!不能先回去讓我做做防曬工作嗎?這紫外線殺傷力太猛了。”
“這個我決定不了,穿越時空節點太頻繁會被發現的,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不對!老大,我突然想到個問題,你不是度過所有的人類史嗎?關于海產養殖的資料你看了吧?!”
“當然全部看了呀!?”
“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李彬狐疑的盯著菲琳娜的眼睛,想通過表情看看菲琳娜是不是在耍他。
可他完全看不出來,菲琳娜那卡通表情表現的很自然。
再一想這丫的,早知道當初一狠心,畫個機器人算了。
看她笑的那么自然,李彬心里是崩潰的。
說干就干,先在沿海找條內河,然后挖深,接著引入海水,插上木樁,養殖計劃正式啟動。
隨意材料收集計劃的穩步進行,海邊的貝殼逐漸成為了最后一道工序。
李彬覺的自己快要成為,不對!已經是古埃及的顏料制作專家了。
從礦石的收集到成品的加工,無論是辰砂還是鉛白,他也真的感嘆埃及人太有智慧了。
他們從大自然獲取顏料,通過各種反應讓它們變化,最后豐富著他們的畫板。
海邊,收獲的季節快到了,李彬整天忙碌著,不知不覺一年多了,菲琳娜告訴他,速度比預先提高了十倍。
但是每當他追問提前完工有沒有獎勵的時候,菲琳娜都會轉頭對身后的貝拉說:“快叫哥哥。”
“哥哥。”在菲琳娜的引導下,貝拉已經可以正常和人溝通了,但是對于自己的身世,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嚯,這妹妹我可不認,說不定比我大幾千歲呢。”
隨著最后的紫色完成,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李彬突然有些舍不得,這里的沙漠,那片荒涼的美,當然還有埃及小姐姐們......(對不起,想多了。)
主要還是王后......
菲琳娜:“打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給我小心點,正在嚴打期間,亂開車等于白給!”
李彬用那迷茫的小眼神:“老大,我還沒干什么呢,冤枉啊!”
“好了,打住,到此為止,為了安多雅,我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就當為了你那一個收藏吧,也要給我忍住。”
時空節點再次被打開,這次的入口就是他帶來的那幅畫,現在已經成了貝拉的家。
李彬穩穩的回到了木屋,然后回到了宿舍,雖然只過去了二天半,但是站在鏡子前讓他感到無比凌亂,膚色變化太大,更凌亂的是一個星期后他想起那張已經過期的返程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