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看著面前躺著的許子衿,內心實在時糾結,看了一眼墻上手術開始的時間,這完全就像是許子衿生命的倒計時。
她實在是無法讓一個生命從她眼前消失。
小徐鼓足了勇氣,拉著了正準備拿手術刀的主任。
“小徐,你這是怎么了。”
小徐死死抓住主任的手臂:“主任,這個人只有一個腎臟了。”
“什么?”主任顯然是不相信的,“把床前B超推過來。”
而從電視屏幕里顯示的,許子衿就是一側里面都沒有腎臟。主任看到之后將手術刀放下,他內心十分的糾結。
“主任,我們和那位老板說清楚吧,這個人若是再一個沒有了,她就死了。”
“可是......”可是若是他不做,他的工作就沒有了,那他兒子的賭債,誰來還啊。
“主任!”小徐看得出主任現在十分的糾結,“主任,我當初從醫學院走出來,到這家醫院,那時候我沒有忘記,您對我說地‘不論病患貧窮還是富貴,要盡自己能力挽留患者生命’。您忘記了嗎?”
“小徐!我......”
“主任,您不去我去,您還有家庭還有孩子,但是我無所謂反正我光棍一個,主要我吃得飽,全家餓不死。”小徐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里的人,眼神中充滿了冷漠,也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小徐再次看了一眼許子衿,深吸了一口氣,大不了不就是丟了工作,再找就是了。
李子沐在門外已經快把門砸出一個坑了,突然,他看在門里面似乎有一個身影,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繼續用力的砸門。
小徐也看到了,趕緊從衣服里拿出門禁卡,把門打開。
李子沐看到門開了,感謝的看了一眼小徐:“子衿,在哪里,帶我去。”
小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子沐,看到他著急的樣子,她感覺這個人一定是來救許子衿的:“你跟我來。”
手術室的門漸漸打開,李子沐看到躺在手術臺上的許子衿,內心五味陳雜,三兩步上前,一把將許子衿身上的線全部拔掉。
翟晉庭看到門打開了,內心一驚,跟著李子沐一起沖到了里面。
“李子沐,你給我放下她。”翟晉庭攔在了手術室門口。
李子沐抱著許子衿回過身,然后看著翟晉庭,沖他喊道:“翟晉庭!你給我讓開。”
小徐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堅持不下,“老板,不好意思了!”然后,沖上前利用自己身體的重力,把翟晉庭重重地撞開了。
李子沐趁這個時候,帶著許子衿跑出了醫院。
被撞在地上的翟晉庭,看著李子沐帶著許子衿漸漸跑遠,他的內心竟然會無比的安心。
翟晉庭伸手捂住臉,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或許這是上天的安排吧,這事情不能觸及無辜的人。
翟晉庭旁邊的小徐,從地上爬起來之后,對著翟晉庭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老板,對不起,我辭職。”得罪了老板,她確實也在這里也待不下去了。
翟晉庭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面的他的小徐:“沒事,你留下。”這家醫院是他,這幾年來費盡心血的地方,重新開張,希望他們可以好好幫助更多的人從深淵中走出來,遠離疾病帶來的痛苦。
翟晉庭拿出手機,點開了孟璐瑤主治醫生的電話:“計劃取消了,安排孟璐瑤轉院吧。”
其實,對于孟璐瑤來說,換一個環境也好,雖然她的生命沒有多長時間了,翟晉庭還是想要給她一點希望。
“老......老板,你真得讓我留下?”小徐不敢相信。
翟晉庭看著面前這個天真的小姑娘:“記住努力挽救每個病人的生命。”
“嗯。”小徐重重地點了頭,沒想到這個老板也沒有這么壞嘛。
“張主任,準備接收病人。”
醫院外的李子沐,將許子衿輕輕的放進了后座,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趕緊將車開了出去,一邊開車一邊用電話打給杜梓麒:“趕緊到門口,我找到許子衿了。”
“啥?你不是前兩天告訴我,許子衿在你那邊,叫我別擔心嗎?”
“沒空和你解釋,你趕緊下來。”
李子沐的車速飛快,很快就看到了在醫院門口站著的杜梓麒了。
李子沐趕緊下車,然后將在后座的許子衿抱了出來。
杜梓麒看著許子衿身上只有一件衣服蓋著,瞪大眼睛問道:“老李,這......你什么情況。”
“不要廢話,趕緊看看她哪里受傷了。”李子沐擔心的看著懷里的許子衿。
“好。”杜梓麒轉身喊道,“推輛平車過來。”
杜梓麒拍了拍李子沐:“交給我,你放心吧。”說完,轉身就推著許子衿往檢查室走。
“老板,許小姐呢?”聞訊趕來的鹿也之,氣喘吁吁的看著,坐在墻邊的李子沐。
“去檢查了。”
“幸好我們趕到了。”鹿也之拍了拍胸口,快擔心死我了。
“也之,辛苦你了,你也好幾天沒休息了,你回去休息吧。”
“老板,我......”鹿也之看見老板的眼睛已經充滿了紅血絲了,老板為了處理突發事件,從蘇城趕過來一刻都沒有休息。
“回去吧,這里有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了。”
鹿也之知道老板有的時候是很執著的爭不過,還是等天亮早點來照顧老板吧。
翟晉庭走出了自己的醫院,而醫院門口,多了一輛車子。
其實,剛剛讓翟晉庭停下車,做酒駕測試的警察,此時,就在醫院的外面。
剛剛這個警察越想越不對勁,懷疑翟晉庭,是不是在做販賣人口的事情,所以故意放他走。
而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從醫院里,走出來,這讓他對于自己的想法就更加深了一步。
“隊長,你看......”這個小警察看著自己的領導。
剛剛隊長下班準備回家的,但是聽到面前的人,在他面前說的話,總感覺有幾分道理,便開著自己的車,過來看看。
當他從夜幕中,看到走出來的人是翟晉庭,他的心里也不免多了幾分懷疑。
若是他拐賣婦女,以此來達到某種利益,那這件事情就很大了。看來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