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枝枝遞過去疑惑的眼神。

　　她這樣想不對？

　　“還不如我直接說呢，想了等于沒想。”柳沙沙撇嘴嘆聲，“我說的出名，可是天大的好事，因為你和蔣麗雯的鋼琴切磋，現在校園里到處都對你贊不絕口。”

　　焦枝枝半信半疑。

　　那些人都是蔣麗雯安排過去的，再沒收夠封口費也不至于他們倒戈到替她白白美名的地步吧？

　　畢竟當時她想的倒戈只是望他們屆時能憑良心說話，少散播一些無中生有。

　　從沒想過人家會站她這頭給她說好話，更別說無償幫她揚名了。

　　天地下哪有這種便宜事？

　　柳沙沙說完話的間隙也沒閑著，掏出衣兜里的手機解了屏鎖，早有準備般遞到她面前，“啰，你看看。”

　　只見放大的手機視頻上，密密麻麻的彈幕流動，多到看不到真切完整的畫面。

　　若不是聽到里面熟悉的鋼琴曲，焦枝枝根本沒那么快知道放的是什么。

　　抬手接過手機，關了彈幕功能，界面一干凈，她終于看清楚殘枝敗葉背影下，女孩彈奏鋼琴的畫面。

　　畫面里的女該不是別人，正是她本人。

　　而悲徹哀泣，聲聲入耳的曲子，就是她彈奏出的心之殤。

　　對于那天被偷拍，焦枝枝一點兒也不意外，就是有些想不通蔣麗雯為什么會容許視頻流出來？

　　難道那天她吃敗后一副恨不得拿塊遮羞布包住自己的樣子是假的？

　　在旁的柳沙沙瞧見焦枝枝遲遲沒有看彈幕的意思，不禁說，“你倒是開彈幕瞅瞅呀，鋪天蓋地的好評。”

　　臉上的得意勁仿佛被夸贊得是她自個兒，“這視頻經四處轉載分享，你本人怕是也要跟著滿天飛了……”

　　焦枝枝聽不下去，打住她的話匣子，“一個彈鋼琴的視頻罷了，網上隨便一搜應有盡有，你至于說得這般夸張？”

　　柳沙沙卻嘿嘿笑，“只要是你彈得，我就覺得有可能。”

　　“馬屁精！”焦枝枝笑著把手機還回柳沙沙手里，問起最關心的問題，“視頻源從哪里知道嗎？”

　　“知道，首發來自b站的一音樂博主。”

　　搜羅八卦新聞柳沙沙早有一套套門道，應著這回關乎到她最好的朋友的，她更是卯足了用心。

　　焦枝枝訝異地盯著柳沙沙切換出的手機界面，“就這個人，據他的死忠粉說他是專搞音樂創作的，平時癡于各種樂聲，生活中但凡碰到好聽的聲音都會分享到b站那里。”

　　“怪了……”焦枝枝嘀咕，柳沙沙沒聽清，“你說啥？”

　　“那日蔣麗雯帶過去的人當中并沒有這個人，你確定視頻是來源他？”搞了半天，焦枝枝發現這跟她一刻鐘前設想的種種情況似乎相差甚遠。

　　“百分之百確定。”柳沙沙想的卻是簡單，“非得要是她帶過去的那幾人中的人來發嗎？”

　　焦枝枝蹙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解蔣麗雯為何要多此一舉？”

　　“管她為什么，總之不懷好意。”柳沙沙恨恨地哼了哼，哼了一瞬立即賊笑。

　　“不過我猜她現在肯定悔的腸子都青了，畢竟網絡上是一片倒的叫好聲。”

　　“是嗎……”

　　焦枝枝始終不認為蔣麗雯那樣善妒狹隘的人會有這等“成人之美”的氣度，且她又不傻，會往自己臉上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