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以眼神示問理由。
焦枝枝端視某少年這張讓人百看不厭的臉,歪頭一笑,“你在那,我怕分心。”
時墨繼續看少女,想聽大實話,焦枝枝見狀,只得剖心置腹說,“時墨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握過某少年的手,望住他的眼睛,
“即便你從不說出來,我也知道你擔心我,想保護我。但是,我現在還能應付的來。”要是連這種程度的麻煩她都自己應付不了,后面談何報仇,她不想做一直被保護的那個。
少女的神情太過認真,時墨內心劃過什么,略一沉吟,“好。”
得到某少年首肯,焦枝枝撒手就要推開車門,手指卻被反扣住。以為他反悔了,小臉頓時皺攏,時墨沒好氣地點了點她額頭,“回來帶你去個地方。”
焦枝枝一愣,尷尬紅了臉,卻被驚喜蓋過,偎著某少年臂膀,“去哪里?”
“去了不就知道了。”時墨嘴角微揚,口風緊的。焦枝枝壓下心里面的歡喜與好奇,下巴一點,“好吧,我爭取早點出來。”轉過身,不忘說道:
“時墨哥哥,在車里無聊的話你先去別處轉轉,我們隨時保持聯系。”她拿出手機晃啊晃。
“嗯。”時墨看著少女,目送她下了車。
蔣麗雯望眼信步走來的焦枝枝,順勢望向她身后調查不出任何信息的車子,面色沉郁。
她的耳邊回響起朱圓圓的話,“在桉城,只有兩種情況我們沒能力伸手去查。”邊說著,她伸出兩根手指,
“一是國家級安全保密的組織,人和事;二是實力不容小覷的權貴豪門。”
蔣麗雯下意識咬緊腮幫子,慢慢轉過臉,雙眼陰鷙。
焦枝枝看到前面站了不少人,粗略一點,加她七八人的規模。除去蔣麗雯和她身旁的棕色短發女孩,其他都是生面孔。
其中有兩人手里拿著攝像機,胸前口袋裝著根筆和小本子,脖間掛著記者工作證。
幾乎在一瞬間,焦枝枝突然明白了蔣麗雯的意圖。她輕微凝眉,望著眼前封閉高聳的院門,更加疑惑即將面臨的挑戰。
一眾人異常的安靜,等待開門。
沒過太久。
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從院門里面探出來,他掃過一眾人,也不盤問,和善迎笑,“各位,請進來吧。”
更奇怪的是,直到話說完,他人還在門內,完全沒有走出來相迎的意思。
眾人相互望了望,遲疑著,無人邁步上前。
焦枝枝向蔣麗雯看一眼,發現她正冷冷看著她,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又把視線轉開,沒有動身的跡象。
難道她還在等著她先進去?
焦枝枝不由深深納悶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情形。
不是去彈鋼琴嗎?
怎么搞得去龍潭虎穴一樣?
中年男人臉上保持著禮節性的微笑,卻穩穩把著厚重的院門,只開道他身板厚度的縫隙,別人任是看不見里頭的任何光景。
這請人入門的方式真是奇葩一樁。
一看就是有意為之。
想知道什么還是得進去,多思無果。焦枝枝走過去,中年男人對她簡潔點下頭,讓她入內。

近視眼看月亮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