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草?”一時聽到這么新鮮的詞語,不禁有些好奇。
“對啊,四大校草嘛,簡稱四草了,你不知道嗎?”
顧悠悠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她又怎么會關注。
顧悠悠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的書包上,自己書包上一直掛著的那個小掛飾沒有了,仔細回想了一下來的路上,除了自己撞到的那個少年,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
顧悠悠支著腦袋,拍了拍自己腦袋瓜,不會真的掉剛才的那個地方了吧,若是真的,那估計是找不到了。
那是進學校的必經之路,人來人往的,掉了東西,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掛飾,能找到的幾率太低了,顧悠悠有些沮喪,畢竟那可是自己爸爸送給她的唯一一件禮物。
“你看你看,那不是的你的寶貝的小葉子嗎?怎么在他身上啊?”顧悠悠正為自己丟失的掛飾感到苦惱,紀千云又動了她一下。
剛想反抗,就注意到了話中的內容。
“小葉子!”
顧悠悠雙眼放光的看著宋子衿的書包,上面掛著的正是她的小葉子,又仔細看了看背影,去掉那該死的光圈,似乎真的跟剛才撞到的是一個人!
“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子衿!”沈老師站到了旁邊,把位置留給了宋子衿。
“大家好,我是宋子衿,一班轉來的。”宋子衿微微一笑,這一笑不知道奪走了班級里多少女生的芳心還有男生的仇視目光。
下面?zhèn)鱽砹艘魂嚨某闅饴暎活^接耳的討論著。
“安靜,吵什么吵?”沈遠康咳嗽了幾聲說道。
“這是一班轉來的優(yōu)秀同學,你們要好好向宋子衿同學學習!”沈老師掃視了一下坐著的同學介紹道。
雖然說他們學校不是按照成績分班的,但是一班的事情顧悠悠再避世不聞也知道一班的大名。
他們班可是每次考試都是位列年級第一名,從高一持續(xù)到現(xiàn)在的高三,坐實了真正的第一名,而他們班主任沈老師也是經常拿他們跟一班比。
沒辦法,他們班更是厲害,二班二班,第二第二,老師常常說他們,真的是萬年老二。
而顧悠悠本人呢,坐的位置在中后排,學習一般,能力一般,偶爾還會拖拖班級后腿。
平時也是少言寡語,兩年多下來,顧悠悠除了跟自己的同桌還有前桌熟悉,班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不熟悉。
平時就默默當自己小透明,不過所幸還是有同桌陪自己,不至于讓高中生涯太過孤單寂寥。
沈老師在下面找了一個空位,讓宋子衿坐了下來,不偏不倚就坐在顧悠悠的身后,這倒讓顧悠悠有些吃驚。
宋子衿這人她不知道,但是一班她知道啊,剛才介紹的那么好,居然會安排宋子衿坐到后排。
紀千云趁上面的沈老師不注意用胳膊肘輕輕的動了一下顧悠悠,顧悠悠疑惑的看過去,用眼神詢問著:“怎么了?”
紀千云微微傾斜了一下,指向顧悠悠身后,順著方向扭頭看了一眼,低下頭從筆記上撕下了一頁紙,寫道:你讓我看他干嘛啊?
寫完扔給紀千云。
“你傻啊,你的寶貝不是在他身上嗎?”紀千云無奈在下面寫道,扔回給顧悠悠。
“拜托,開學第一天,我哪里敢在班頭課堂上造次,看完不要回復我,請直接撕毀證據(jù)!”顧悠悠刷刷的寫了一大堆又還給了紀千云,一臉認真的看著黑板。
紀千云看了看紙條,握成一團,放進了下面書桌里。
其實顧悠悠并不是一個開朗的女孩子,相反的,她很內向,要不然也不會在高三只跟身邊的這兩個人熟悉。
“好了就到這吧!”隨著下課鈴聲響起,臺上沈老師也宣布了下課。
顧悠悠這才收起了課本,趴在桌子上,上沈老師的課是所有課程中最累的。
在沈老師的課上,要是他看那個同學不認真聽講的話,就會抽起來回答問題。
要是回答對了還好,但是沒有回答對的話,那可就倒霉了,會被抄寫講的課題十遍。
“你去廁所嗎?”紀千云也趴下來,口中問道。
顧悠悠搖了搖頭,她現(xiàn)在有些累,不是太想去。
“好吧,別忘了你小寶貝掛飾!”紀千云打完招呼就離開了。
紀千云口中的小寶貝掛飾是顧爸爸十三歲那年從云南給顧悠悠買回來的生日禮物,而它的紀念意義就在于,從小到大每次過生日爸爸媽媽都會陪在顧悠悠身邊,那是顧爸爸唯一一次的缺席。
顧爸爸特地找了當?shù)乩先耍楁湆S孟灷K編制,下面是一串古銅黃葉,鏤空雕刻,還有一對復古的釉瓷珠。
從前這個是在她手腕上掛著,但是現(xiàn)在戴在手腕上太緊,就改動了一下下,成為小掛飾,顧悠悠也是把它當成寶貝一樣,還起了個小名:小葉子。
為了自己小葉子,顧悠悠第一次主動向陌生人打招呼。
“你好,我是顧悠悠!”顧悠悠伸手笑著說道。
對于顧悠悠來講,這樣打招呼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她的性格內向,即使是剛開學那會自我介紹,也只是說一句:“我是顧悠悠!”就沒有然后。
“宋子衿!”宋子衿依然看著自己手中的書,沒有伸手,也沒有看顧悠悠,簡單的三個字。
顧悠悠尷尬的縮回手,裝作若無其事摸了摸鼻子,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主動跟男孩子打招呼就碰壁。
“那個……我掛飾在你那,你能還我嗎?”顧悠悠再一次鼓起勇氣說道。
“什么?”宋子衿皺眉問道,似乎很不耐煩。
這也是宋子衿第一次認真打量顧悠悠,面前的女孩子皮膚白皙,柔順的頭發(fā)扎著馬尾,細巧停秀的鼻子,眉如新月,唇如胭脂。
鼻息輕輕一嗅,聞到一陣獨屬于女孩子的清香,這種清香從未在其他人身上嗅到過。
如果說唯一不足的大概是她帶的那副眼鏡,厚厚的鏡框幾乎遮住了眼睛,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沒有精神,雙手局促不安的打著圈圈,抬著頭緊張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