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安進入這舞姬的內室,看著背靠在床上的舞姬,琉安看到一位女子極致頹廢的美,因為這種美好像隨時都是消散了一樣,琉安進去的時候她在咳嗽。
看著進來的琉安這舞姬說:“你就是教坊新來的妹妹,這幾天聽到不少你的傳聞,今日一見雖看不到妹妹樣貌,就這身姿倒真是不可多得美人”。
這么長的一句話讓她的咳嗽加劇,琉安趕緊坐過去說:“姐姐是病人,就不要多說話,紅衣初來乍到想著拜訪幾位姐姐,以后還希望姐姐們照顧妹妹”。
說完琉安還替舞姬整理了一下被子,舞姬看著琉安說:“妹妹過來姐姐本來要起身要招待一番,但是由于身體有恙實在招呼不了,等姐姐身體好了再去拜訪妹妹”。
琉安聞言客氣的說:“好,今天只是來看望一下姐姐,我不打擾姐姐休息了”,然后琉安告別這位舞姬,等一出了這舞姬的房門,琉安基本上可以確定哪個打傷自己嫌犯一定認識這舞姬,或者他可能就藏身在這舞姬房間內,雖然這舞姬身上的那種胭脂的香味極淡,但是琉安還是聞了出來,這還是多虧了沈大公子的送來的胭脂的味道讓琉安熟悉。
琉安并沒有直接回到現在在教坊內屬于自己的閣樓,而是在這教坊里再繼續閑逛了一會,看到有學習舞蹈的小女童并且還指導一番,琉安在梵樓時候學習的兩年的舞蹈,那個時候梵樓有一位舞蹈造詣很高的舞姬住過幾年,琉安就跟她學了一段時間,后來舞姬離開了琉安也沒再跳過舞了。
琉安覺得差不多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到自己的閣樓,并且將一起來的琴師喚過來,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琴師,讓他將消息傳給傅玄他們,這樣能想到對策怎么將人引出來。
難怪這嫌犯還沒有離開,看來是這舞姬病了,而且病的不清,這樣他才耽擱下來,琉安不由的想這嫌犯還是一個多情的人。
不過想起剛剛見到的舞姬,琉安覺得這樣的女子是值得令人憐惜,她和自己見到教坊的其它舞姬有點不一樣,琉安說不上是什么,就好想這舞姬是突然跌落在這教坊一樣,與教坊格格不入。
等琴師回來以后,將傅玄他們的計劃告訴琉安,讓琉安繼續準備明天晚上的舞蹈,傅玄他們想借助這個機會抓住嫌犯,他們查過了那生病的舞姬有肺癆之癥,很難治,一直都是靠著包養的金主用藥續命。
最近有傳聞說這金主想替這舞姬贖身,看來是想帶著這舞姬離開教坊,而且在這里帶著贖身舞姬離開非常正常的,只是多一些風流之談,傅玄想說不定這嫌犯想利用紅衣第一次登臺趁機帶著這舞姬離開,因為這教坊明晚很多人都會去看熱鬧,這樣一來教坊人多帶一個人贖身的舞姬離開反而不讓人不容易記住,畢竟人太多。
而且傅玄讓一直給這舞姬看病的人在舞姬的藥里面動了手腳,因為一個舞姬就算被金主包了,也不可能讓一個名醫天天守著讓人治病,這會引起懷疑,所以都是正常的看病吃藥。
時間過的很快,琉安已經為今晚舞蹈準備好了,在上臺表演之前琉安特的沐浴一番,這沐浴的水還是讓教坊的管事抬進了閣樓,為了保持溫度過一會就要添置熱水,并且琉安特地將今天將舞衣熏上了香,起舞的時候會有淡淡香氣向四周散去。
看著涂這紅色的指甲,琉安將舞衣認真的一絲不茍的穿上,曾今教導琉安的舞姬說:“穿上舞衣,這一舞不是為別人而跳,而是自己知道如何起舞如何停止,舞者眼里只有舞蹈音色,而觀者的欣賞是舞者的起舞的目標,讓他們沉淪,讓他們記住這一支舞”。
夜晚在一點點的降臨,教坊里外的燈點燃的越來越多,而且隨著人越來越多教坊也越來越熱鬧,這里面有很多就是來看教坊新來的舞姬紅衣的,看看這紅衣是否更傳聞一樣。
琴師進來告訴琉安一切準備妥當,琉安步出自己的閣樓,不過閣樓琉安就沒有再落地,而是一直被抬上了舞臺,音起琴師談起第一個調,琉安就腳落地舞臺。
將琉安抬上的人迅速的離開舞臺,琉安隨著音調一轉開始起舞,舞臺上的女子起舞的一瞬間就在所有看客的目光吸引,在紅色的旋轉舞衣傳來陣陣的幽香,而舞者的面紗時不時飛起好像要落下,但是始終沒有落下來,看客被弄的心緒起伏,眼睛緊緊盯著紅衣。
而另外一遍有人要講生病舞姬偷偷帶走,但是那舞姬突然病重,突出了鮮血,帶走他的人頓時焦急不已,就將人抱起準備離開教坊后院然后去找大夫。
剛剛從舞姬的房內出來,就突然被人襲擊,因為要保護懷里的舞姬,生生的被人襲擊了一掌,然后看向來人,原來是是一直追捕自己的大理事少卿傅玄。
舞姬看到有人來抓抱住自己的人,就說:“你快走,不要管我”,抱住她的人說:“今天看來是走不了”,舞姬頓時落淚說:“都怪我,你不應該回頭的,早一點離開就不會被抓了”。
抱住她的人說:“你看,那胭脂你涂了就是好看”,說完那人看著傅玄說:“你幫她治病,自然會得到你想要的”,將舞姬放下,讓傅玄把他抓住離開,舞姬只能看著他離開,唯一能做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流淚。
另外一邊琉安的舞蹈也結束了,這個時候抬琉安過來的人再一次將琉安抬走,并且琴師也跟著一起退下,等人走看客才反應過來,然后爭搶要做這紅衣的第一位客人。
而琉安回到閣樓,沈大公子就將代替琉安的舞姬,真正的紅衣替換了琉安,琉安也被悄悄帶離了教坊,今晚以后,沈家市集的教坊多了一位舞姬佳人。
琉安回到沈家管事處,看著被抓回來的人,這人就是那晚將自己打傷的女子,傅玄問抓住的人是否認識琉安,這嫌犯疑惑看著琉安,看了半天才記起并且說:“她不是那天逃走順手抓的人質嗎?要不是她,我還逃不走,不過還是被傅大人抓了回來,傅大人可以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沈家市集,我在這里,你不可能知道”。
傅玄沒有回答,只是讓人將抓住的人帶走,琉安看著傅大人說:“這下我可以擺脫我的嫌疑,傅大人可以放我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