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個比分,兩個魂玉不說,三個吧,都是翠玉錄五十到一白區間的,你讓他們合力去跟49的皇川之主打,能贏?
雖說大家都默認皇川那個咸魚王是靠活得久才混上皇種的,但你說荒和赤雛加一塊就要吃了它那也太不符合現實了,也不怕賦夕從土里蹦起來。”
安笙明白了璃的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嘴賤的增添了一點假設。
“那也不一定,我們這一加一不還是招來了這翻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任務嗎?說不定那姑娘就真一加一得五了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璃原本還不錯的心情又崩了,眼角一顫抬著的手又放在了眉心有些尷尬的笑笑。
“也對……人家好運逆天,我們霉運逆天。”
“你還能這么樂觀,也是個人才。”
晚秋中肯的點頭評價了一句,瞳喜聞樂見璃的窘態,當然也少不了調侃。
“到時候我們的任務要是要靠現在的身體宰了那個超級荒神,小伙子你這是要負大半的責任的。”
“額……”
安笙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拍拍璃讓她趕緊說下去,掠過這個不必要的小插曲。
璃強忍著心中想抽死這個二貨的沖動又咳嗽了一聲,心里默念這是自己家的要理智。
“總之,楊若憐的融合過程肯定有鬼,這是第一點。
第二,她后來發生的這一切有點像是羽化,但羽化完自己被抽成了人干又不對勁,聽著像是那個荒神脫離了本體。”
晚秋敲著手里的杯子想了想,張嘴又謹慎的思考了一會才開口。
“羽化本身就是成功進化的證明,殼子沒壞就沒人能阻止,但大陸的歷史里也不是沒出現過進化好好的突然就被榨成人干的。
原理好像是什么,外界的力量提供不足夠,所以殼子里的力量會無意識的把主體也跟著吸收掉,最后進化失敗。”
瞳猶豫了一下,嘶嘶的吐著小舌頭讓大家注意到他。
“赤雛是鳥類,荒的樣子跟繭也差不多,會不會其實不是融合成了新的荒神,而是借助赤雛的力量讓荒破繭了?
楊若憐覺得自己是融合成功了兩種魂玉,其實有可能是荒的骨血吞掉了她的玉種之力,借著她的軀殼復生了。”
眾人沉默了一陣,璃拿食指抵著后牙槽琢磨了一陣,緩慢的點了點頭。
“你要這么說那確實,荒單純作為賦夕寵物的化身,只是那個形象就能擠進翠玉錄前一百,要是羽化強了幾十倍都不奇怪。”
晚秋又倒了一杯茶遞給安笙,貼身的時候纖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額頭。
“這之后沒必要就一直關閉血瞳吧,我的耳朵能代替你的功能,那眼睛在那種地方太招仇了,本來漠原就是怪物籠子,你一看他們非得情緒激動不可。”
他嗯了一聲,忽然又想到什么,從桌子上及其嫌棄的看了一眼楊老留下的藥盒,忍不住對這個黑心商一陣嘟囔。
“就今天他忽悠人那個勁,你說他喊我過去就單純是想讓我跟那丫頭好好交流,鬼才信他說的。”
晚秋被安笙這句話逗樂了,也跟著回憶楊老早上的舉動。
“說是怕刺激到她,又說只剩幼兒的智力,知道玉明織身子弱還一定要帶著我,騙小孩倒是有一套。”
璃深以為然的點頭,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晚秋忽然按住安笙的手警惕的抬頭,短暫的沉默之后起身遙望著遠方。
“有腳步聲,一群人,還有一個很急促的心跳聲,應該是受傷了。”
安笙也起身閉目調整著力量,再睜眼便是極具威懾力的血瞳,周圍的世界隨即被血色的幕布覆蓋。
他瞧見一個矮小的身軀正躲在他們早上剛越過的一塊墓地那兒,有灌木擋著還真不好發現,看這紅光是個亡種,但顏色很淡,而且看那顫抖的樣子估計很害怕。
“來了。”
晚秋低低的提醒了一聲,但手里緊握的茶杯松了下來,這些心跳聲都是普通人,那個亡種也并不強。
“玉姨!玉姨!明瓏!”
葉子的大嗓門在黑夜里顯得分外恐怖,安笙捂臉嘆了一口氣上前準備回應,卻是被璃一把拽到了身后。
“姨在這兒呢~怎么了孩子,大晚上一個人上山,這霧氣這么重別摔著啊。”
安笙還是有些不適應璃這種賢妻良母的畫風,完全看不下去……
“葉子大晚上的你這么喊不把那怪物嚇走了!到后面去!”
一個老邁的聲音訓斥了幾句葉子,這幫人應該是經常爬山,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爬到他們這兒來了。
“哎呀,咱家孫女平日就是個虎孩子,玉嬸別介意呵呵。
打擾你們三休息真是多有得罪,我們這也是沒辦法,今兒才知道前幾日收留的那孩子居然是惡魔,留著必是禍害啊!”
璃裝模做樣讓安笙扶著她走出屋子,瞧見一幫子人正圍在他們的屋子外面相當遠的一段距離,就那正中的老頭還離他們近點。
“沒有的事,我們沒看見什么人來這兒,而且您也知道最近霧氣重,明瓏爬山都得盯緊點,更何況外人,您說呢。”
璃話說的很誠懇,還摸了摸安笙的頭,像極了一個普通的山村婦人。
晚秋也貼著門湊了過來,她也是個演技派,見這么多人腦袋一縮就躲在了璃后面,看著顫顫巍巍的。
“呵呵,雖然這么說不好,但你也知道你眼睛看不見,這不明瓏這孩子也在嗎?來沒來過的,不得看這機靈孩子怎么說。”
村長瞇著眼睛大聲的開口,牽著她手的葉子也睜著大眼睛蹦起來憋足了氣朝安笙這邊喊。
“明瓏你記得之前我說的那個跟我一樣高的小結巴啊,就他就他!你們全家之前不都下過一趟山嗎說不準那時候跑了呢?”
都演到這份上了安笙當然也不能掉鏈子,他擺擺手笑笑,又相當無所謂的指了指自己家。
“那小子都沒來過這兒,就現在這霧氣他也不敢亂爬山,這屋子就這么大能躲那兒啊。”
璃扯了扯安笙的手,假意皺了皺眉,隨即又滿含歉意的朝村長的方向彎了彎腰。
“孩子亂說話,您別介意。”
說完她也相當識規矩的帶著兩人讓到了一邊,這么一弄那些舉著火把的男人反而不好上前,都是等著老邁的村長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