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琚原本內心不安的心情,忽然,緊張感松懈下來,連忙嗑一枚丹藥,速度又加快了近一倍,巨大的藥力在體內暴躁洶涌,一路疾馳,繼續御劍飛行,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天際。
“怎么回事?這種感覺!是我疏忽,希望你能熬過此劫。”白琚內心擔憂緩緩道,神識距離太過遙遠,一切感知恍恍惚惚,似有似無的感覺。
陸雪芬放棄去讀大學夢,一心一意,跟隨爺爺學習醫術,希望能認識到,更多的拯救世人藥方,以弟弟為動力,一切苦盡甘來。
中年男子帶著邋遢酒友,一路追蹤黎時,在三十幾里外,發現最后一絲酒香,在此地消失無影無蹤,地上也沒有打斗的痕跡,不過地上有些泥土被翻新過。
“消失了?連一點氣味都沒有?!卞邋菥朴丫従彽溃瑑刃囊魂囈苫螅帽亲釉俅螌諝庑崃诵?,再次緩緩道。
“連那黑衣人頭目的氣味,到此消失?這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奇怪?他們怎么能逃過你狗鼻子,不會被酒熏暈了腦子吧!”中年男子一邊打趣,也仔細向四周蛛絲馬跡。
“滾滾滾,方圓百里能聞出哪里有好酒,找一個人還不簡單?!?p> “等等,這地下有尸體的味道,與黑衣人相似?!卞邋菥朴岩徽瓢褬渑鼣?,剛猛掌力,直接在樹中間一拍,一分為二,巨大斷裂聲音,隨后,轟隆一聲,泥塵四起,斷枝落葉一大堆。
“你這是在劈柴火用嗎?”中年男子一臉黑線,對這位朋友冒冒失失,有點無奈,緩緩道。
“啊哈哈哈,習慣了,習慣了?!?p> 邋遢酒友一手直接抓住樹干,硬生生將五指鑲入其內,樹皮被巨大的力道,扣出五個孔,猛力一提,樹墩瞬間騰空而起,赤黃色泥沙散落一地。
眼前出現一道巨坑,半具身體被樹根穿透,干巴巴的尸體,沒有絲毫水分,皮包骨頭,看著滲透人心,極為殘忍的手法,也算是一種入土為安的做法。
中年男子和邋遢酒友,額眉微微一皺,四目相望一會,邋遢酒友隨手一放,轟隆一聲,將樹墩砸在地上,尸體在樹根底部傾斜掛著。
“真是有心人啊,手法高明,不失人情世故?!?p> 中年男子一臉嚴肅,在思考是誰將黎時先一步帶走,又在想此人到底是誰,尋物追人,自己朋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既然還有人,比他還快。
“這次你失手了,連他人痕跡都聞不到,看來這一次,你真的遇見高手了?!敝心昴凶泳従彽?,暗想,這次活動的關鍵人物失蹤,不知下次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希望下次還遇見相識。
“呵呵,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虛名,不,你想的沒錯,有機會,想與他較量一二。”
……
此時,黎時躺在地上熟睡,許多動物在山林中玩耍,衛衣男子坐在一處高峰上,望著方圓百里土地,一草一木逃不過他耳目。
許多鄉鎮艷照在眸中,一片片山川峻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大大小小事物,都要一一過目處理。
但真正麻煩的是,衛衣男子徐褚管轄之地,唯一一座縣城,虞都,這幾日誅殺妖獸鬼物,不計其數,當然以他的身份,自然知曉原因所在。
沉睡多年的鬼物,被封印的強大獸靈鬼祟,陣法時常暴躁掙扎,以及蟄伏在地下的邪祟,這幾天洶涌而起,被一股極強誘惑氣息吸引。
此刻,許多精怪緩緩排長隊,等待衛衣男子徐褚吩咐,精怪模樣各異,有些可愛到爆了,有些物種奇特,有些兇煞之相性子溫柔……每只精怪手上一本花名冊。
“山神大人,這是泗水村一周情況記錄。”一枚毛茸茸的山怪,圓溜溜的眼睛,好似葡萄般精致,緩緩道。
“山神大人,六月初六,梅林鎮舉行山神祭……”一枚兩尾花貓,粉嫩爪子捧著花名冊,直立緩緩行。
“山神大人,長洛鄉與三溪鄉,人們許愿的懇求,以及香火……”一枚三寸高的小人娃娃,手捧一顆乳灰色小球,閃閃發光,緩緩道。
“山神大人,大垟鎮,發生瘟疫……”一直山狗緩緩道,眼中露出擔憂之色。
“山神大人,二號封印地,鬼祟有所破陣法趨勢……”
……
徐褚一臉頭大的表情,這幾日處理虞都暴動,觀察各處陣法封印的異類,大部分公事一直耽擱,現在堆積如山的文件,等待自己去處理。
“麻煩???早知道結緣幾位契靈多好,沒什么事,可以出去溜達?!毙祚疑鸁o可戀的表情,望著還有二十多位精怪,等待自己去處理公事。
徐褚一工作就是六七個小時,每份文件要點仔細備注,一邊解說一邊在花名冊上,圈出要點,然后交給管理一些土地區域的精怪。
“突然,忙起來真累。”徐褚累的精疲力盡,伸伸懶腰舒展一下筋骨,望著還有幾位在等待自己去處理,再次緩緩道。
“你們先回去吧!明天一早過來取。”
“是,山神大人?!?p> 幾位山精怪,蹦蹦噠噠離開這座山頂,徐褚望著這些離去背影,暗想,要不要讓自己再輕松一點。
“隨緣吧!工作只是一份工作,清閑下來,又不知道干嘛?”
黎時臉上一陣陣癢,渙散的清醒感,閉著眼睛感受到黏濕濕,一手拍上去,頓時,手指間傳來疼痛,猛地睜開眼,一頭巨大的頭,緊貼在眼前。
一頭梅花鹿伸著舌頭,在舔自己的臉,絲絲入扣的癢,又舒服又惡心,雙手提前將梅花鹿推開,梅花鹿搖晃著頭幾下又貼過來。
連忙用袖子擦干臉上的口水,打量四周環境,黎時瞬間知曉自己在山頂上,陽光普照零散的光束,在樹葉搖擺間,直接照射在地上。
黎時緩緩站起來,拍打著衣服上的泥土,隨后,一步步走向山體的邊緣,巨大幾百米高的巖石上,坐著一位青年男子,望著遠處山際的晚霞。
每當夜幕快要降臨時,美麗的晚霞,變化多端映入眼簾,漸漸地,彩云凝和又散開了,姿形各異,每一處云彩五彩斑斕,太陽把溫柔的陽光,又反映到地面,那光線一點兒也不刺眼。
“你看,多么的美好時光,你多久沒看了?!毙祚揖従彽溃矍熬吧y得一見,金光燦燦云彩,橘黃色一片片,好似披上金色戰甲般,炫耀威武雄壯的霸氣,艷照在每一處花草樹木間。
“我?”黎時抬起頭仔細一看,暗想,是啊,多么愜意的景象,自己多久沒有去,好好認真去放松自己,去體驗每一處風景,再次緩緩道。
“是啊,總是太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p> “能感覺到忙才好,如果那天,忘記時間而過,你會發現做什么都是行尸走肉。”徐褚活的太久,在無情的歲月里,體驗太多人情世故,漸漸麻木脆弱的心靈。
“咱們年紀都差不多大,不要那么消沉,未來的好日子,還在等待自己去揮灑,往好處看……”
“你不懂,等你歷經見識多了,自然而然,明白各個年齡段的感慨?!?p> “呵,是嗎?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有空在這看晚霞,你不會又要坐等天亮,看日出吧!”黎時不解,能在荒蕪人煙的地方,遇見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真是孤寂尋得一絲光明。
“不知道,這里風景很好,有空我就來坐坐,思考一下人生?!毙祚疑钋榭羁?,回憶起很多事,有些事太過久遠早已經忘記,但那種莫名朦朧感,在呼醒沉睡中的記憶。
“嗯,很不錯,安靜愜意,感覺整個身心得到了放松,眼光不賴嗎?”
“你叫什么名字啊?!?p> “徐褚,職業是……一位山神?!毙祚液翢o保留將自己身份告訴黎時,本想隱瞞下去,仔細想想,沒這個必要,再次緩緩道。
“你呢!”
黎時頓時,嚇了一跳,山神是什么鬼,要是一個月前,自然不會去相信,但現在不得不相信,經歷那么多神奇的事發現,有些事,應該要決定去接受,緩緩道。
“我叫黎時,出生在……”
“哦,不必說了,我知道你出生在那里。”
“知道還問,玩我是嗎?”黎時內心一陣咒罵,一種被戲弄的趕腳,明明知道還要去調戲別人,被打斷的話語,心里很不爽。
“沒有,剛剛認識,不是要有一個開頭聊天方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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