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燎原之勢,漫長的火線劃過上百米距離,精準地打在泰蘭特肚子的大嘴上,并順著那張呈五角星分布的嘴爬滿了泰蘭特的腹部,遠遠地看起來就像是泰蘭特的肚子燒起來了。
陳維楨不由地舉起了拳頭,暗中祈禱莫一定要成功。
就見泰蘭特痛苦地舉起鐮刀···
泰蘭特滿不在乎地舉起鐮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抖了兩下,然后無事發生···
“不是吧,這跟電視上演得不一樣。”莫說道。
“你們這里還有電視?上面還放奧特曼?”陳維楨震驚了,這是他今天第二次,繼親眼看到幻想怪獸后的震驚。
當看到莫的背包和現代服飾時,陳維楨還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這還處于可接受范圍,大概是來到一個軟萌奇幻世界了,當從白面嘴里聽到宇宙怪獸和奧特曼時,雖然震驚但仍然可以接受,畢竟外星人不是?但當從莫嘴里聽到電視和奧特曼時,陳維楨終于覺得不對勁了。
但現在已經等不及讓他考慮那么多了。
泰蘭特確實有這樣樣的弱點,但對應的是奧特曼的光線,幾十萬度高溫的攻擊才行,就好比人被殺就會死,但這不意味著三歲嬰兒拿一把橡皮刀能捅死一個全副武裝的成年人。
而陳維楨估計他們和泰蘭特的區別可比三歲嬰兒與成年人的區別大多了,拿打火機的三歲嬰兒和紅蓮哥斯拉的區別才合適。
控制泰蘭特的人也頗有幾分意味,也許是強迫癥,看起來對方不太想用重復的攻擊來殺死他們,在口中的熾熱火焰,耳部的混沌波都用過后,這次是肚子上的冰凍冷氣。
眼看白色的凍氣就要撲面而來,他們就要和這座小山一起變成冰雕,等待有一群考古學家或解密專家發現,做成特殊欄目,就叫走進魔法,做他個三四五六期時,金光亮起。
難道那個非酋終于歐了一把?
太古的鐘聲在空氣中回蕩,古老的咒語從白面的口中吐出,悠揚的聲音中仿佛有萬千唱詩班在歌頌造物主的光輝,又有天使吹著金色的號角。
這拉風的出場直接就讓陳維楨和莫看呆了,陳維楨的心態已經從我什么場面沒見過,這場面我真沒見過,變成了這又是什么東西?最后則是我什么都沒見過。
金龍顯圣,日月倒轉。
白面的身體好似被鍍上了一層金粉,整個人都發出淡淡的金光,年輕的身軀此刻卻有一種不相協調的神圣感,活潑好動的臉上布滿了肅穆。
原本已是深夜,但有金色的光從天空投下,將下方的一切都照得熠熠生輝,給每一朵云彩都染上了金色。
無數金色的光柱戳破天空,戳穿云層,從天而降,就像是一萬頭龍排列在天空,向下吐出金色的吐息,將一切的一切都包裹在一片金色的光輝中,并不斷向外擴散。
這些金色倒映在三人的眼中,也倒映在泰蘭特的眼中,在這樣的金色中,魔力缺乏,體力缺失的幾人開始感到魔力和體力的雙重恢復,還附帶體能的強化,而他們的敵人泰蘭特,則在這樣的金光中被不斷腐蝕,難以自拔。
陳維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這個世界的廣闊與強大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他為這嘆為觀止的景象所折服,”這就是至高面神的力量嗎?“
陳維楨已經開始琢磨,要不這個至高面神自己也信一信?反正不要錢。
“不是。”卻見白面抖得跟個篩糠一樣,絲毫沒有得救的喜悅。
“那是?”
“在各個世界輪回穿梭,毀滅一切的破滅之龍。”
“毀滅一切?”
就見原本莊嚴隆重的背景音樂開始變得滑稽可笑,然后轉為狂亂,既像是電鋸焊雷管,又像是爪子摳玻璃,嘔啞嘈雜難為聽,直叫人恨不得從沒長過耳朵。
在這樣的聲音中,一顆猙獰的龍頭從云層間探出,只一顆就塞滿了整片天空,看起來如果它的身子全部探出,就連天空都會被擊碎。
事實上,金色的天空已經開始破碎,一片一片地剝離,露出漫天星彩。
難道又藥丸?
只可惜,這三人中有一個始終搞不清狀況,就是那頭愚蠢的幼龍。
與滿臉緊張的陳維楨和白面不同,莫張開雙手向前兩步,朗聲道:“你也是龍嗎?你是我的同類嗎?”
在經過一百一十六年的龍生后,莫發現了自己的一位同類,她終于確信自己不是最后的龍裔,她張開雙臂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迎接自己的同胞,盡管這位同胞與她的力量天差地別。
分為猙獰的龍頭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看到同伴的歡喜或驚訝,而是發出了更加響亮的咆哮,然后掙破天空的桎梏,以崩碎大地的力量向這小小的山頭沖來,它張開大嘴,于是黑暗降臨。
啪。
就像是什么碎了一樣,什么都沒發生,還是漆黑的夜色,還是三人行,沒有金光,沒有奇跡,什么都沒有,陳維楨甚至疑惑地掏出莫的懷表看了看,時間分毫不差,流動的很順暢。
怎么回事?
“吃呀,你們不餓嗎?”
天已經微微亮,露出了一片魚肚白,露水在草葉上搖曳,這是太陽即將出現的時候,也是一天當中最冷的時候,而陳維楨絲毫不覺得寒冷。
直接原因是因為陳維楨身邊有三個打火機,白面,幼龍,還有一堆燃燒的篝火,不如說陳維楨現在覺得賊拉熱乎。
間接原因是因為陳維楨現在心不在此處,比起肉體上的寒冷他更在乎自己精神上受到的折磨,有很多問題他想要知道,可對面那個自稱外星人的貨,只會一臉傻笑,然后在篝火旁堆一大堆熱狗味漢堡和漢堡味熱狗,問他們餓不餓。
當然,根本原因是因為經歷過末日洗禮,尤其是寒冰煉獄,而自身能力也和冰有關的陳維楨對于寒冷有著很強的抵抗力,就算他發神經脫光衣服跳一晚肚皮舞也不可能受涼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