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云散去,反復浮現的往事當年,終究道不盡究竟為何。
“蔚念?”
“我回來了,安塵在何處?”
“他們在給姮娘解毒,安塵,言祁還有討人嫌的蘇沐白”
“嗯”
言蔚念有些無奈,小白似乎和蘇沐白有點兒小矛盾,應該是從蘇沐白一口吃點小白等待很久的烤雞腿開始的吧。
“蔚念要去嗎?”
“嗯,他們可還順利?”
“不是很順利”
因為不是很順利言蔚念加快了腳步,從步伐緩慢到小跑。
房間里,姮娘的臉色不是很好,當然蘇沐白也一樣,他的背被汗水浸透,眉頭皺在一起,言蔚念看的出他的吃力。
“蔚念”
言祁第一個發現妹妹的出現。這次再見言蔚念她似乎又不一樣,好像脫胎換骨,一身清爽。
“哥哥,蘇沐白認真起來還不錯”
“是啊”
“蘇沐白,三分入針,后移一寸”
言蔚念站在言祁的旁邊提醒著蘇沐白,蘇沐白認真的聽著言蔚念的指導一步步入針,因為言蔚念的到來他變得底氣十足,每一針精準無誤。
安塵始終沒有看言蔚念一眼,認真的輔助著蘇沐白,只見姮娘頭上一陣黑氣竄出,散開,姮娘整個人往后倒去,安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姮娘身后騰起。
“嗷嗚”
小白一聲哀嚎,還好小白迅速墊在姮娘身后,不然虛弱的姮娘得被摔出血,言祁,蘇沐白扶額。言蔚念也有些不解,這人潔癖這么嚴重的嗎?
“她是女子,我有分寸,她不會摔出問題”
“安塵,你真好”
言蔚念從不矯情,好就是好。兩個人相擁在蘇沐白面前,蘇沐白一把推開兩人,從兩人中間走過去。
“走吧我們兩個孤家寡人的,走休息休息”
“滾開蘇沐白,你全身都是汗”
“是嗎?還好吧?不要介意嘛,走走走”
盡管嘴上嫌棄,言祁還是扶著腿腳發軟的蘇沐白走了。
“蔚念,小白要死了嗷嗷嗷”
“哈哈哈哈小白等等我這就來救你”
小白吐著舌頭一副要死的模樣可愛極了,言蔚念將姮娘扶起放出小白,然后為姮娘腹服下丹藥。安塵負手站在身后一言不發。
“幸苦了”
“這就是我的命,安塵謝謝你”
謝謝你愿意陪我顛沛流離,謝謝你愿意與我在行走漫長歲月。
安塵沒有說話只是握上言蔚念的手,兩只手相交的溫度似乎就還一生的溫度,溫暖,錦繡歲月不是曇花一現。
是夜
月色籠罩在山頂,言蔚念等人坐在地上,絕美的容顏在月色下更加精致。
“你們準備好了嗎?”
“蔚念在,哥哥就在”
言祁對言蔚念從來如此,當年的分離讓他發誓,此生只為言蔚念所有的歲月成全。
“當然。”
安塵同樣點點頭,就連小白小紅也在點頭,不知為何言蔚念拿出千殤,芊芊玉指撥動琴弦,琴聲悠揚似乎能忘人間事。孤月獨在,無人知道何時是歸期。
“我們終究會成就自己是嗎”
說又知道呢?
即將臨行,言蔚念等人與樓南姮娘,瓊潔告別。
策馬肆意行,去往的卻是不知歸路。
“若他年相逢,切不可再行色匆匆”
“好”
誰都知道,他年,不復存在,當下,只能如此匆匆,半句真言,但是淚是真的,舍不得是真的。
不知道是誰先踏出的第一步,就這樣言蔚念等人踏上了去往亞瑪學院的路。
“通行證!”
“蘇沐白通行證”
“我給言祁了”
言祁一臉懵說到給給安塵了,安塵就不用說了,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樣。
“對不起,忘帶了”
“對不起,不能進”
“行嘞”
這下輪到門口守著的老生懵逼了,這人怎么就走了?不是應該哭著求著說,求求你讓我們進去吧?
“喂!你們等等!”
“不了,沒帶,走了”
老生更加著急了,他就是奉命刁難一下這幾個人,也沒想讓他們走啊,熱鍋上的螞蟻應該就是他了吧,難受難過,做人好難。
“不不不,你們等一下,你們求我一下,我就讓你們進去”
蘇沐白覺得很好笑,總覺得這人腦子有病,但是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只能委婉敘述。
“這位兄臺,今日起床是否遺忘了貼身之物?”
“什么?”
“腦子,兄臺,你現在看上去些許潦草”
哈哈哈哈哈哈蘇沐白的話引來一陣笑聲,老生的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的,更有新生起哄說他是十分潦草。
“蘇沐白不可以對自身殘疾的人無禮,我們走便是”
“哦,好”
相比而言,言祁一本正經的模煞是迷人。就在幾人要走之時大長老與院長緩緩而來,大長老黑袍加身,院長身著墨綠色長袍,眼神卻讓人看不出情緒。
“言蔚念,安塵,言祁,蘇沐白,還有獸寵小紅小白是嗎?老夫是亞瑪學院院長曉西風”
“您好,院長”
“哈哈哈哈英雄出少年啊!你們可是少有的對我亞瑪學院如此態度的人,歡迎你們的加入”
曉西風笑的人畜無害,甚至可以說是慈祥,這就讓言蔚念更加拿不準這人的脾氣心性,笑?誰不會呢,言蔚念笑若曇花,同樣看著曉西風。
“走吧,隨老夫去看看你們的住處”
“我們要住在一起”
眾人深吸一口氣,對于言蔚念的大膽他們是真的一次比一次吃驚,能進來就很好了,居然還要要求住在一起,且不說其他,就亞瑪學院就從來沒有男女混住的。
就在大長老要發火之時,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哈哈當然,走吧”
這樣,言蔚念才滿意的點點頭。
“大長老,接下來的安排,你就看著辦吧,老夫帶他們先去了”
“是,院長”
盡管不愿意,大長老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忤逆院長,只能應下,同時瞪了一眼堵門的老生。
“言蔚念他們究竟是誰家的,如此狂妄”
“不知”
“管他的不要得罪就好”
“對對對”
一夕之間言蔚念等人又一次被大家記住,第二日的新生見面會,他們又一次驚艷了眾人。
“新生言蔚念”
“安塵”
“你們好,我是新生蘇沐白,望大家多多照顧”
若說安塵如寒潭冰窖,蘇沐白就是冬日暖陽。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情。
“言蔚念的哥哥,言祁”
此刻言蔚念白衣如畫,容顏與初見之時不一樣,膚白如脂,唇色如海棠,額頭光潔。是的他們取下了人皮面具只因為那一日。
“蔚念既然來了那你們就以真面目示人吧”
“哦~”
雖然沒有回答但是眾人還是決定,取下人皮面具,只是這眉心必須遮蓋。
一整騷動,全是因為那如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