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海明說完這句話時，羅衍已經將那新校服給換好了。這新衣服的質量確實是好，就連穿起來都無比方便而舒適。僅僅只是輕輕一蕩，那衣服便是自如地滑落，只需往身上一套就穿好了
永久性物質？那又是什么東西？羅衍聞言，不由抬頭，向著東方海明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在修羅天時，他就已經知道，除了有靈智的動物外，任何物質的存在都需要用神力支持，否則就會崩潰，這也是為什么，當初他從修羅天轉移到忉利天時，并沒有攜帶“風火狼牙”與“飲血劍”了。就如羅衍先前那黑袍，當羅衍有心維持它時，黑袍就能一直保持著衣物的狀態，不會發生任何變化。可當羅衍一撤去支持它的神力時，黑袍便如散了架的房子一般，驟然支離破碎，而后灰飛煙滅
在修羅天時，這方面的知識可是他的必修課程。修羅族并沒有神力值一說，也不會去劃分境界，天攝修羅之間的強弱是按照所創造物質的最大體積來劃分的，誰造出來的物質大，誰就更強。就像阿修羅王羅睺，整個修羅天都是他以一己之力創造并維持著，且還有余力來展現其他神跡，可見他的強大之處。
莫非，神族有不用神力就能持續保持物質穩定的方法？羅衍心中突然生起這么一道念頭
不過，雖然心中有疑惑，可他現在可不敢隨便說話。畢竟，在一個下午就領教過這位新老師的三次“特殊教育”的他，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他可不想再嘗試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感受到空中那些黑色的靈子沒？引導這些靈子來創造物質，就是'永久性'的了”東方海明瞟了他一眼，略帶不屑地說道。他自然是明白羅衍那表情的含義的
“啊？可是我只看得到紅色的呀。。”羅衍聞言，甚是驚訝。這個“看”字實際上并不是羅衍真的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去感應它們。雖說并不是真正地“看見”，但自從他覺醒了神力后，確實是可以感應這些粒子的色系，并在腦海中有所示現，仿佛投影到他腦海中一般。
可不管怎么樣，能被他感應到的靈氣，也就只有這些紅色了
每個神力者只能感應到與之色系相同的神力，也就是羅衍所謂的“靈氣”，這已是神力者之間的常識性問題，即便是在修羅族，亦有類似的說法。而此時東方海明卻是讓他去感應其他色系的神力，確實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的
“蠢死你得了，借助你那些紅色的靈子去觀察一下，不就能感受到其他靈子了？間接感應懂不懂？”東方海明的語氣更為不耐煩了，羅衍甚至能從中聽出一股蔑視之意
“啊？可是，不同的神力之間并不能互相干涉吧。。”聞言，羅衍更為驚訝了，甚至是開始對自己過去所學的知識產生了一些迷茫。此時，東方海明的話語，有如天地逆轉，讓他有種三觀顛覆的錯覺。仿佛，是東方海明在推翻這些前人所總結的經驗一般
東方海明雖說有些不著調兒，甚至是有些“缺德”，特別是體現在“師德”上。可他這兩天確實是給羅衍教導了許多新知識，極大的開拓了羅衍的視野。不管怎么樣，羅衍認為，東方海明在教學上是絕對靠譜的，畢竟，這一點就連帕拉斯都承認了。跟著東方海明學習，羅衍只覺得自己宛若坐上了飛機一般，僅僅是兩天的相處，就讓他有種遠超從前的感覺。因此，在羅衍看來，東方海明在教學上是絕對不會戲弄自己的，至少從他之前那嚴謹教學的態度便可以看出來了
東方海明的話定然是有道理的，可這些前人們總結的經驗就是胡編亂造嗎？像這樣的常理，定然是普及大眾的，可為什么東方海明所說的這套理論卻是聞所未聞呢？莫非是修羅族的一時疏忽，忘記從忉利天把這常識搬回來了？思潮起，一時間，這兩大觀點便如水火不容的宿敵一般，在羅衍的腦海里頭激烈地爭斗著，令他那增幅了十五倍的腦瓜兒都有些發熱了
“我不是叫你去干涉，是讓你用自己的神力去感應外界的靈能！”似乎是看見了羅衍一臉糾結的表情，東方海明突然用指關節敲了敲面前的辦公桌，這才將羅衍從思慮之中拉了回來
原來并不是常理出了問題，東方老師的理論還是建立在常理之上啊！聞言，羅衍似乎是有些恍然，心中的矛盾感頓時散去了大半
“靈能是什么？”雖說剛剛的糾結已經解決，可新的疑惑還是產生了。聽完東方海明的話，羅衍第一反應就是對“靈能”這個詞匯感到疑惑。有問題就要問，這是羅衍的天性。經過剛才那一番思想斗爭，他已經忘卻了之前的“教訓”。于是乎，沒想太多，羅衍便是不自覺地向東方海明問道
“靈能就是神力的學術名稱，宏觀靈子學術名稱就叫做靈能，只是我們俗稱它為神力而已。”東方海明淡道
靈能？這倒是與我為這些奇妙的粒子取的名字“靈氣”有些相似，客觀上說，靈能對它們的描述似乎是更為準確一些。羅衍如是想
不過，思索了一番后，羅衍認為，還是用“靈氣”去稱呼它們更為貼切一些。畢竟，他感應到的這些“靈能”，確實是像一團團游離的氣體
“哦哦，我試試。。”雖說東方海明已經為他作出了解釋，可這個間接感應是個什么感應法，羅衍依然是沒有頭緒的。他心里明白，這種實踐性的事情，還是要經過一些嘗試才能摸索得清楚
“行了，你別試了，這一時半會也學不來，回家自己弄，現在接著上課”東方海明再次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只見先前那不知何時消散的全息投影，再次出現在了辦公桌上
“額，老師，為什么這些知識課堂上都沒講呢？這應該是神力者的基礎吧？”心中有疑惑是一件令人不舒服的事情，此時羅衍對這個知識點的興趣剛好到了一個興頭，哪能就此放下呢？或許是好奇心戰勝了理智，亦或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此時，羅衍也不顧先前的“教訓”，便是“斗膽”向著東方海明追問道
“這是神族才懂得的知識，那些凡人學來干嘛？他們又不能創造物質的。再說了，憑現在的技術，也弄不出創造物質的機器，那玩意兒很是復雜，弄出來后也只有神族才能用。所以這些理論對于凡人來說就是雞肋，屁用都沒有”東方海明眉頭微蹙，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