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在去天山(一)
別院外,司徒沐最后望了眼別院自袖中摸出信低聲道“出來吧!”
她話音剛落,院子里憑空出現了一名黑衣人,司徒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道“將這封信帶給你主子,你回去吧!不用再跟著我了。”
“是”黑衣人言閉便消失在了司徒沐眼前。
蕭莫璃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眸子里閃過一道暗芒,薄唇微張,終是什么都未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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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離本以為自己在不會收到司徒沐的信,接過暗衛遞來的信,他的手還在抖。
“大梨子,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稱呼你了,畢竟你現在已經是東臨的皇上了。
我不怪你算計我,真的,這幾日我想了許多,許是我一開始便未真正了解過你。
我們的確是回不到過去了,但我會試著理解東臨皇鳳離。
也許下次相見之時,我們又能和從前那般把酒言歡。
如今你已經是東臨皇了,要勤政愛民,要記得你曾說過,若有一日你登上帝位,必會護一方百姓安寧,讓他們免受戰亂之苦。
最后祝你早日覓得良人,我知道龍椅之上滿是冰冷,你定要守住初心。
這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我開給你的藥要繼續吃。珍重。小乞丐書。”
鳳離行道寢殿內,暗下暗格,將書信放了進去,暗格內還有許多書信,上面統一的署名是小乞丐書。
小乞丐你也要珍重啊,鳳離看了暗格許久,終是將暗格扣上了。
相信再過不久便能聽到你和璃王殿下的喜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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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掀開馬車車簾,馬車已經駛出了東臨的地界了,再過兩日便到建寧境內了。
她來時行色匆匆,都未來得及欣賞這一路的風景。
不得不承認東臨地界雖然潮濕,但風景確是極美的。
司徒沐瞥向一旁握著兵書看的人,他今日著了湛藍色長衫,墨發半挽。
斜插著一直白玉雕琢的玉簪,指節分明的手正握著微微泛黃的兵書。
薄唇緊泯,桃花眼里神色莫名,讓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自離開東臨后,他二人雖同坐一輛馬車,這些日子竟是一句話未曾說話。
莫非,后來不管她怎么問,他都絕口不提那日的事情,莫非真的是她聽錯了嗎?
“小姐,我們到建寧驛館了。”馬車外傳來紫竹的聲音,將思緒飄遠的司徒沐拉了回來。
司徒沐掀開簾子下了馬車,正欲走進驛館,忽然瞥見自己頭頂盤旋著一只雪白色羽毛的鷹。
蕭莫璃一走下馬車,便望見馬車不遠處著一身水綠色香妃裙的人,原本勾起的唇角,在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一張小臉瞬間變了色。
司徒沐將手指放在唇邊,發出一聲清嘯聲,雪鷹立即往下而來。
司徒沐伸出右手手臂,雪鷹落了下去,一雙眼睛看著路過的幾人。
司徒沐取下雪鷹腳上的紙條,上面是紫蘭短短的一句話
“小姐,莫公子被人偷襲,受了重傷,李太醫說需要天山雪蓮,落款日期是三日前。”
紫竹瞥見司徒沐陡然驚變的神色上前道“小姐,出什么事情了?”
“紫竹,你領著紫木趕快回建寧,找陳叔,云舒出事了!”司徒沐快步行道紫陌所在的馬車“紫陌,收拾東西隨我去一趟天山。”
蕭莫璃領著大金正欲進驛館的門,見司徒沐行色匆匆的往自己而來。
“殿下,我恐怕不能與你一同回建寧了?”
蕭莫璃見她神色焦急道“出了何事?”
“云舒被人偷襲受了重傷,我需要去一趟天山。”司徒沐短短說了這一句話后,像蕭莫璃行了行禮,轉身往紫陌的方向而去。
冷不防手腕被人扣住“我同你一起去。”
司徒沐一驚隨即道“殿下,你身子還未痊愈。
況且我們去天山在返回建寧少說也需要一月,建寧帝還等著殿下呢”
蕭莫璃并未回答她的話,接過大金遞來的包袱低聲道“三水跟著我,其他人回建寧。”
“是”大金應道。
蕭莫璃拉著司徒沐上了馬車,紫陌從驛館內拿了些吃食,同三水一道坐在馬車車沿上,三水架著馬車往西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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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殿下,你不必同我一路的,我自己可以的。”司徒沐叫了三水幾聲,三水都充耳不聞,繼續趕著馬車。
蕭莫璃瞥見她滿臉焦急的望著自己,眸中是未掩飾的關切之意。
上次鳳離重傷,她快馬加鞭從建寧往東臨,如今莫云舒受傷,她又從東臨往天山而去,若有一日自己受傷她會如何呢?
“你自己可以,莫非你還要想像上次無憂山那次嗎?”
不知是不是司徒沐的錯覺,她從蕭莫璃的話中聽出了一絲憤怒。
“殿下,你不必因為哥哥和父親而如此護我,醫者采藥受傷是正常的。”司徒沐這話一說完,瞥見蕭莫璃的臉更黑了。
紫陌在車外聽著她家小姐的話也是一愣,趕緊遞了些吃食進去道。
“小姐,殿下你們先吃些東西吧!”司徒沐從紫陌手中接過吃食,拿過一個饅頭吃了起來,似想到了什么。
“殿下馬車內,可有紙筆。”
司徒沐見蕭莫璃的手不知在哪出按了下,她坐著的右側出現了一個暗格,暗格內當著筆墨紙硯。
“多謝殿下。”她將東西取了出來,拿過一旁的水袋,倒了一些水進硯臺。
磨好墨后,拿著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蕭莫璃瞥見她在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堆東西,自己全然看不懂。
司徒沐寫好后,將紙卷成個長條,手指放在唇邊發出一聲清嘯聲。
蕭莫璃瞥見先前見的那只鷹落在她手臂上,她將紙條綁在鷹的腳踝上,摸了摸它的腦袋,那鷹又飛了出去。
“你不怕這鷹半路上被人打下來了嗎?”蕭莫璃在次按下暗格,馬車內又恢復如常。
“殿下,這鷹乃是無憂谷特有的雪鷹,自我接受無憂谷以來,還從未有雪鷹被打下來過。”司徒沐低聲道。
“莫云舒的傷嚴重嗎?”見她如此平靜想來應該傷得不重吧!
她當初瞥見鳳離的書信可是哭得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