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大叫一聲鐘伍氏要瘋了,雙手向上恨不得掐死鐘離,雙腳跺地像羊癲瘋發作一樣吼道:“不許說一句話,滾出去,回家去,馬上給我滾回家去。”
他是想害死他自己嗎,自己摘都把他摘不出來,他還主動承認,他是腦袋了被驢踢了嗎?
要是上一世鐘離子期肯定二話不說就走了,可是他發現了楚琉玥的秘密,他欣賞她的勇氣和毅力,他也清楚的知道一個姑娘失了清白的后果。他不能走,而他要是走了那楚琉玥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我會回家但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我……”話未說完就被再次打斷,只見他的養父以及本家的另外一個叔叔大喝一聲,然后沖到他面前就一左一右的將他強行架了出去。
再一次感受到了不會武功的無助以及無力,鐘離子期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找個師父學拳腳功夫,要不然連兩個大男人都對付不了,甚至是毫無還手之力,那他以后還拿什么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啊。
這時,李無雙緩過了神,沒想到楚琉玥竟然敢打自己,她隨手脫掉另外一只繡花鞋就狠狠的朝她的臉上砸了過去。
習武之人都非常機敏,反應也比普通人快。因此,楚琉玥往后退了一步就成功的躲開了。
一擊不中心中氣極,李無雙死死的盯著楚琉玥說:“幾天不在家你反了天了,打你還敢躲,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隨手抄起放在門后面的竹筐就朝楚琉玥砸去。
由于臉上紅腫一片火辣辣的疼楚琉玥快煩死了,發燒的腦袋也快炸了,覺得李無雙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她忍不住了。抬手一揮用掃把打開竹筐,然后氣運丹田奮力一擊就將她橫掃出去:“夠了,還有完沒完了。你們都有病吧,有病去看大夫啊,在我這兒撒什么野。”
無緣無故被冤枉,被打,她招誰惹誰了。最主要的還下死手,她這臉都快成發面饅頭了。
嘴角被打破了說話聲音稍微大點兒就扯到傷口,很疼,楚琉玥也非常非常的生氣。她長這么大活了這么久還從來沒有被人扇過臉呢,這一下子就給她打蒙圈兒了。
按風水來說虎頭村是塊兒風水寶地,可這里面都住的些什么人啊?明明是自己出手相救她才幸免于難,才沒有被李無雙給活活掐死,她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打人,還罵人,還誣陷自己,這還有沒有天理和王法了,還懂不懂點兒人事兒了。
怒火中燒兇神惡煞,抬手拭了拭嘴角看血還挺多楚琉玥扭頭就看向鐘伍氏說:“捉賊拿贓,捉奸拿雙,你剛剛看都沒有看到憑什么這么說我啊?你要是有證據你拿出來,沒證據你少在這兒污蔑人。還有,你以為你兒子是什么東西啊,白面饅頭啊,誰見了都想據為己有,誰見了都稀罕,誰見了都想吃上一口。我告訴你,我還真沒有瞧上他,我才不稀罕呢。”
明顯是李無雙的奸計傻傻的竟然針對自己,黑白不明是非不分好歹不知。鐘離聰敏機智有才學怎么會有這樣的母親,她真懷疑他是不是她親生兒子。
瞬間,鐘伍氏驚呆了。她兒子鐘離聰明絕頂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上至州府下至這十里八村兒的村民以及小孩兒,哪一個不知道她兒子將來是要做官兒的人,哪一個不說他睿智、機靈、好學又上進,哪一個不說他好,哪家的姑娘不想嫁給他為妻。況且,他長像不俗豐神俊朗,哪兒一點兒讓她這個又丑又小又瘦的小農女看不上了?
貌丑無鹽還大言不慚,狂妄自大完全不知天高地厚,最重要的是竟然嫌棄鐘離,鐘伍氏氣的渾身發抖說:“你說什么,你不要臉的再給我說一遍。自己長的跟個豆芽菜一樣竟然還敢嫌棄我兒子,你真不愧是李無雙和楚魁兵的閨女,死不要臉。”
說出來都不嫌自己丟人,長的丑不說還渾身上下臟兮兮的,身上穿的衣服也全是補丁,破破爛爛跟乞丐一樣,有什么資格嫌棄別人。
話音未落站在門口的牛氏王桂芝就笑了,忍俊不禁譏笑出聲,嘲諷之意十足。
嘖嘖聲起站在旁邊兒的馬秀英開了口,陰陽怪氣的說道:“怪道我昨天聽族老家鬧呢,寶昌那小子就跟中了邪似的到處找衣裳,整個家都被他給翻遍了,原來是為了咱們玥丫頭啊。也是,都及笄的人都是大姑娘了,是該尋思尋思找個好婆家了。”
也是族老家的人想的多,要不然怎么可能連夜就把楚寶昌給送回去州府了呢。鐘離也是倒霉,回家沒兩天就被李無雙母女給算計了,不過她們母女什么時候開始一條心了?
白眼一瞟冷哼一聲,牛氏王桂芝看向鐘伍氏道:“鐘嫂子,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你們家鐘離長的是還可以,可你們家那能跟族老家比啊。寶昌他爹做生意那在州府可都是買了宅子地的人,你們家是靠手藝吃飯不假可到底比不上不是。玥兒啊,從前嬸子怎么就沒有瞧出來呢,你咋還有這本事呢。乖乖,先勾了寶昌再蠱惑鐘離,這會兒都把人哄到炕上去了,你娘把你賣到花樓算是沒白賣,這下還哄了個秀才回來,哈哈……”
原主從花樓跑回來的事兒人盡皆知,當時鬧的沸沸揚揚,而李無雙為此還賠了人家銀子,她也是從那個時候更恨她的。
雖然從來沒有被人說成過豆芽菜,但楚琉玥并不介意。相反,以她目前的長相和身形來說的確是根豆芽菜,不,還沒有豆芽菜好看呢。所以,不以為意不屑一顧。
知道牛氏王桂芝和馬秀英二人和李無雙是一路貨色,楚琉玥毫不猶豫的還擊說:“論蠱惑人的本事我哪兒比得了嬸子您啊,到處跟人眉來眼去一張破鑼嘴整日里吆喝,您上回巴掌還沒有挨夠呢?還有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拿個帕子在門口搖啊搖,你干什么呢,學人家西廂樓里招客呢?這也就是我馬叔不在家,否則還輪的到你在這里嘚瑟,早大耳刮子抽你了。一大把年紀了不知羞還有臉笑話我,你們才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