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請問是林修思同學嗎?”
電話對面突然傳來了一個和藹中帶有一絲急切的男聲。
林修思愣了一下,拿下手機一看,確實是楊文文沒錯啊!
“我是林修思,請問您是?”林修思疑惑地問電話那頭的男人。
對方下一秒就回答了他:“你好,我是楊文文的父親。”
“什么?!”林修思一時間手足無措,想到剛才自己還在得意洋洋地唱歌,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好意思啊叔叔,剛才那是彩鈴哈哈哈!”林修思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隨后說道:“叔叔您找我有事兒?”
“咳,沒錯。”電話那頭的男子有些尷尬地說:“我確實有件事想請林同學你幫忙,請問你能否現在來我家一趟呢?”
林修思聽后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他實在想不出來,楊文文的老爹找自己能有什么急事?
難道是讓他去當贅婿?
他一邊在心里胡思亂想著,一邊連忙答應道:“好的叔叔,我馬上過去。”
“那就麻煩你了小林。”
電話那邊,楊文文的老爹又十分客氣地感謝了林修思一番,隨即掛斷了電話。
林修思一邊起床套上衣服,一邊嘟囔著:“能是什么事兒呢?”
剛走出屋門,他想了想,從儲物袋里翻出了貴族紅鉆。
林修思在腦海里幻想了一身比較正常的黑色衣褲換上后,又施展換發術給自己換了個簡單的寸頭。
“咦,這次隨機增長的好像是那個啊,嘿嘿嘿……”林修思低頭竊喜了一陣后,終歸是覺得不太好,于是又切換了幾個發型。
最終他確定了一頭黑色短發,這次隨機出現的增益效果是身高。
“奇怪,我這么緊張干嘛?”林修思撓了撓頭,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做自己”這件事信心有些不足。
看了看鏡子里身高將近一米九的自己,林修思滿意地點了點頭。
出門后林修思騎上了自己的三輪車,按照記憶中楊文文家的方向飛去。
不過十分鐘的功夫,林修思就飛到了楊文文家的小區樓下。他剛把三輪車收起來,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從小區里走了出來。
“是林修思同學嗎?”中年男子拿著一張照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看了看林修思。
林修思伸頭一看,中年男子手里拿的不就是上個月同學聚會的時候大家一起拍的合影嘛!看來這位中年男子就是楊文文的老爹了。
“我是我是。”林修思馬上點了點頭。
“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讓你跑一趟。”中年男子有些歉意地沖林修思露出了一個苦笑道:“我們還是先上去再說吧。”
“是文文出什么事了嗎?”林修思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楊文文的老爹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邊帶著林修思走進小區,一邊和他說明了楊文文的情況。
“……所以我就開始讓文文按時服用生靈丹。我想著既然隔壁老王的閨女吃了都有用,我們文文身體素質更好,絕對沒問題。”
電梯門打開時,文文的父親剛好把情況向林修思簡單地講述完畢。
“唉,藥不能亂吃啊!”林修思嘆了口氣,和文文的父親一起進了他們家。
林修思剛一進門,楊文文的母親馬上迎了上來。她眼眶紅紅的,看上去應該是剛剛哭過。
林修思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楊文文的母親連拖帶拽地拉進了一個房間。
林修思走進去后,看到楊文文正躺在床上,身上蓋了三層冬天使用的厚棉被。
臥室里開著空調,林修思抬頭一看,竟然是三十五度!怪不得他一進來就覺得全身流汗。
林修思看到楊文文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她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無比,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昨天吃完丹藥,她就變成這樣了。一直渾身冰涼,怎么叫都叫不醒。”楊文文的母親邊哭邊說。
“怎么不送醫院呢?”林修思焦急地問。
“你可能不知道,這種讓普通人獲取靈根的丹藥,由于基本都是假藥,而且副作用非常可怕,所以一直被上面嚴打。”
楊文文的爸爸惆悵地說:“官方害怕民眾隨意服用,所以早就說了,出現任何問題醫院都不會收治,而且還要把購買者抓去坐牢。”
“那你們還敢給她吃?”林修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民間一直流傳著一種說法,真的有能讓普通人得到靈根的丹藥。”楊文文的媽媽邊哭邊說:“我們找了許多年都沒有頭緒,這次好不容易從隔壁老王那打聽到了。
“而且老王他女兒吃了確實有用,也沒出現任何副作用,我們就以為自己終于找對了……”
“唉。”林修思嘆了口氣說:“可是、可是我也不是醫生,能有什么辦法呢?”
“你不是修士么?肯定有普通人沒有的神通。”楊文文的媽媽走過來,拉著林修思的胳膊說:“或者你有沒有什么法術,用一下就能把文文治好?!”
“這……這我真的沒有啊。”林修思撓了撓頭,十分為難。
楊文文的母親聽罷,撲到女兒的床上就開始嚎啕大哭。
“或者、或者你認不認識什么仙者大能?”楊文文的父親手足無措地說:“你就沒有認識的人能幫忙的嗎?錢不是問題!”
“這個真沒有啊……”林修思既煩躁又無奈地抓了抓頭發,正準備嘆氣,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我認識一個人,或許她有辦法。”林修思突然說。
“誰?!”楊文文的父親使勁抓住林修思的手,滿眼期待地問他。
“是懸壺門的一位女修,一個煉丹天才。”林修思說。
“你竟然認識這種人?!”楊文文的父親眼里馬上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連聲道:“你快帶她去啊!”
“我可以帶文文去試試。”林修思說:“不過我不確定她會不會幫忙,也不確定她到底能不能把文文治好,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
林修思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睡著的楊文文,把她用被子裹成了一個春卷,隨后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
“咱們一次去這么多人不太合適,如果你們相信我,就暫時把文文交給我吧。”林修思看著楊文文的父母說。
“這……”楊文文的爸媽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楊文文的父親心中一橫,沖林修思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了。”林修思抱著楊文文走出了臥室,楊文文的爸媽馬上替他打開大門。
兩位中年人一直把他們送到樓下,看著林修思抱著楊文文上了三輪車后,才依依不舍地沖他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