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說過這種話?”林修思愣住了,想不到老媽居然替他夸下了如此海口。
“你居然不承認?我真是看錯你了!”黑裙美女臉上露出了十分惱羞成怒的表情說道:“虧我之前還拍了好多那種照片給你,想不到你居然是個騙子!”
“什么照片?”林修思更不明白了,難道是老媽把相親對象的照片私藏了,怕自己因為不喜歡所以不來赴宴?
“你無恥!”
黑裙美女使勁跺了一下腳,換上一副刻薄的表情破口大罵道:“看你的樣子就是個窮鬼、臭流氓。跟我裝什么土豪呢?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都找不到對象!你以為老娘是看上你的人才來相親的?”
說完她還不解氣,使勁朝林修思“呸”了一口,怒氣沖沖地踩著高跟鞋沖出了包間。
“什么鬼?”林修思摸不著頭腦,暗道老媽怎會給自己介紹一個人品如此低劣不堪的相親對象,居然還惡毒的詛咒自己注孤生!
林修思正坐在沙發上回神,突然有人敲了敲們進來。林修思一看,居然是剛才在一樓大廳碰到的那名女服務生。
“我就知道您一定是走錯了。”女服務生笑著說:“您的包間在隔壁呢。”
“什么?”林修思瞪大了眼睛從沙發上站起來。
原來剛才那個黑裙美女不是他今天的相親對象啊!自己這算不算是捅婁子了?
林修思跟著女侍者從包間內走出來,重新看了看門口的掛著的名字。
“臨春曲?”林修思皺起了眉頭:“我媽定的不是這個嗎?”
“秦女士定的是‘陽春曲’。”一邊的女侍者恰到好處地提醒道。
林修思瞬間感到無比尷尬,十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跟著女侍者走進了對面的包間。
這房間的裝飾和林修思他們班同學當時來聚會的那間差不多,都是十分雅致的古典風格,只是房間和桌子都小了一些。
林修思一進去,只見一位和母親差不多大的短發中年女人,正和母親手拉著手笑著說話。
“名字都告訴你了還能走錯,害的人家經理專門去找你。”林媽媽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看到林修思,這位張阿姨先是詫異地打量了他一眼,隨后馬上起身迎了上來,親切地拍著他的肩膀噓寒問暖。
林修思暗道母親這位老友果真是有涵養極了,想必教出的女兒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張阿姨拉著林修思坐下,一直從你小時候阿姨還抱過你,說到了一年前還參加過林修思的升學宴。
無奈林修思并沒有繼承這具身體過去的記憶,對張阿姨是毫無印象。他只好苦笑著說了車禍失憶的事,又是惹來張阿姨一陣唏噓。
“小瑤呢?怎么沒見到她?”林媽媽突然問一邊的張阿姨。
“哦,你沒進來的時候,小瑤去洗手間了。”張阿姨說著看了看手表:“怎么去了這么久,我去看看。”
張阿姨剛起身,包間的門就被推了開來,只見一個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女生走了進來。
她上身穿著一件老舊的碎花襯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褲子和一雙黑布鞋。粉底襯得整張臉煞白無比,臉上甚至還涂了十分濃重的腮紅和死亡芭比粉色的口紅。
“小瑤,你怎么穿成這樣?”張阿姨錯愕地說:“原來你剛才是去……”
名為小瑤的少女看了母親一眼,止住了母親的話。
小瑤和林修思看到對方的造型,二人一瞬間都愣住了,臉上同時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隨即小瑤突然開口說道:“初次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櫻雪羽晗靈·薔薇玫瑰淚·璃瑩殤·紀瑤。”
說完紀瑤裂開嘴笑了一下,朝林修思伸出了一只手,臉上城墻一般厚重的白色粉底開始撲簌簌地往下落。
林修思突然發現自己的土味值下降了10!
“你好,我叫火惹傲·南宮葉辰·千夜殤風·林修思。”林修思不甘示弱地開口,面不改色地握住了紀瑤伸出來的手。
紀瑤一瞬間僵住了,似乎是沒想到林修思會如此回答。
林修思發現土味值回來了0.1。
面對這種絲毫不講道理的扣分方法,林修思已經在心里淚流滿面。
兩位長輩愣了一下,還是張阿姨反應快,馬上捂嘴笑道:“這兩個孩子真是有緣,一見面就這么合得來。”
紀瑤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慌亂,突然不著痕跡地瞪了林修思一眼。
林修思無辜地撓了撓頭,暗道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是個姑娘就要來嫌棄自己。
觥籌交錯間,林修思和紀瑤都有些不自在。于是林媽媽首先開口道:“小瑤是上個月覺醒的對吧?那看來馬上也要去修士學院了,和我們修思一樣呢!”
“什么?!”林修思和紀瑤同時嚇了一跳。
林修思倒無所謂,紀瑤望向林修思的神情卻變得頗為復雜。
“就憑你這樣的也能修真?”紀瑤突然露出一個不屑的眼神,沖林修思翻了個白眼,忿忿不平地說。
“彼此彼此。”林修思反唇相譏,順便上下打量了一眼紀瑤,暗道你也沒有比我好到哪去。
“小瑤,怎么說話呢?”張阿姨瞪了女兒一眼,扭頭笑著對林修思說:“小瑤他平日不是這樣的,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你別見怪。”
“自然不會,我的修養可是很好的。”林修思大言不慚地說,又被紀瑤狠狠剜了一眼。
“今天讓你們兩個孩子一起吃飯,主要是希望你們互相交個朋友。”林媽媽笑道:“就算不能談……咳,起碼下學期還能有個照應,在追尋仙道的過程中也不會孤獨。”
林修思愣了一下,心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于是心中感動,握住林媽媽的手道:“我會和紀瑤彼此照應的。”
“你!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紀瑤看到林修思突然換了態度,瞬間語無倫次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情緒。
紀瑤深吸一口氣,突然站起身道:“我、我說話難聽,還不講禮貌,而且囂張跋扈,我勸你還是不要和我交朋友的好,至于戀愛你我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