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冰心洗漱時,鄭萌萌劈頭蓋臉地問她,你們倆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墨跡?為什么不挑明了呢?真是為你們著急。
周冰心趕緊洗漱,拉著鄭萌萌坐下,告訴她,霍達在QQ上,說了我是他的唯一的妹妹,還說和女朋友分手了。
鄭萌萌說,那你怎么往下說的?
周冰心低聲嘟嘟說,我能說什么呢?
鄭萌萌起來了說,就沒有你們倆這個樣子的。
在那兒來回走了幾步,沖著她說,你們倆一個情,一個愿,還這么抻著拽著,你快要急死我了。
周冰心坐在床邊,看到好朋友這樣,心里也沒什么主意,禁不住地在那低頭抹眼淚。
門口傳來敲門聲,嗯誰?鄭萌萌問道。
是我。外面是李長勝。
鄭萌萌說,你等會再來,我們還沒收拾清呢。
回過頭來,看她那樣子,說,行了,別難過了,咱們該寫生活動了,咱們倆收拾一下吧!
一會兒鄭萌萌開了門,李長勝進來后,打量了一下周冰心,說,我們吃早飯吧。
周冰心說,你們先去吧,我在收拾一下,馬上過去。
出來后,李長勝問鄭萌萌,她怎么了?
鄭萌萌說,我說她了,方才還抹眼淚了。
李長勝問,是和霍達的事嗎?
鄭萌萌說,是呀,人家都告訴她了,她是唯一的妹妹,和女朋友分手了。
李長勝說,這不正好嗎?
鄭萌萌說,是呀,我問她往下怎么說,她就抹眼淚。
李長勝開起來玩笑,說,呵呵,她能怎么說呢,誰像你呀?
鄭萌萌急了,說,我怎么了,啊。
李長勝說,不帶急的,當初不是我追求的你,鞍前馬后的侍奉,才感動了您。
鄭萌萌說,這還差不多的。
李長勝說,所以說嗎,不在周冰心這里,回頭我問問霍老師。
那邊霍達也慎著呢?同屋的張老師還有時問他,你怎么了,怎么一天話也不多啦?
霍達呵呵說,沒事。
他沒事時,就舉著自己的望遠鏡,向遠方眺望,那里山巒起起伏伏與藍天白云共一色,黛瓦白墻的民居在漂漂渺渺的炊煙中時隱時現(xiàn)。
雖然,風景如畫,卻在霍達的心里記不起一絲的共鳴。
此時的感覺甚是百無聊賴的,還有點后悔跟著一起過來。
系里的李老師因為家里突然有老人生病了,來不了,這才找到他。
但是,卻一口答應了,因為了又是為了她嗎。
上次在QQ上,霍達鼓足了勇氣,試探性發(fā)出了自己的心意。
可是,周冰心卻一下子給截住了。
這個讓他郁悶,可是對于他的幫助,周冰心接受了。
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可是,出來四天了,他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
尤其昨天在黃山山峰上,和周冰心的合影。
想到這里,他馬上想起來,那張相片呢?
昨天,一天的活動,又登上了黃山之巔。
回來后,就洗了洗,準備睡下。
李長勝敲門進來,招呼了一聲,張老師。
又對霍達說,霍老師,咱們的合影,我在旁邊的商店里打印了一張,給你放這里了。
霍達這一天和老師、同學照了不少像,想不起來那張。便說,放在那里邊吧。
李長勝看了霍達一眼,那張相片用A4打印紙包著呢?
在書包里,翻出了那張相片,李長勝這孩子真用心,把它不單用白紙包好了,還把塞到書包里。
相片上,霍達看到自己仰著頭在微笑,而旁邊的,周冰心的略略羞澀地低眉順目地在扭捏,山峰的風吹拂她的秀發(fā),把她的裙擺似要吹起,她用右手在撫平它,……。
“太美了,簡直是美的…登峰造極了。”
霍達的直覺出這一想法,美的當然不是自己,而是她……。
這是一張自然狀態(tài)下的影像記錄,從構圖、背景、焦距的運用上,都達到了上乘的水平。
霍達也是攝影愛好者,自己攝影器材已經(jīng)花了十幾萬了。
霍達把個照片看了又看,似乎看到了……答案,不是,是希望的曙光在前頭呢!
見過多少女生,那種自然羞澀的表情,真是不多了。
詩人泰戈爾曾經(jīng)說,“美的東西都是有色彩的”。羞澀來自于含羞,是最天然、最純真的感情現(xiàn)象,是一種女人的獨特魅力,是女人的美德之一。
這天的活動是在西遞村的寫生活動,六月下旬的天氣在北方已是暑天了,更何況在南方呢?
霍達看到周冰心還帶著一個白色的棒球帽,而其她女生呢,都帶著不同顏色、不同造型的草帽,有的打著遮陽傘。
霍達有些心疼了,這丫頭,不是給她了一些錢嗎?
在西遞村村口,有旅游市場,霍達自己逛了逛,買了女士遮陽草帽、遮陽傘等等。
反正鄭萌萌和李長勝知道她們的事情,到時候,讓鄭萌萌轉(zhuǎn)給周冰心就行了。
周冰心也禁不住南方的酷熱了。
在一天的寫生結(jié)束后,她拉著鄭萌萌,也來到了西遞村村口旅游市場,她想呢,買一個男士的草帽,那個她已經(jīng)看好了,有點像西部牛仔帶的那種草帽的,草帽邊類似波浪式。
周冰心把這一想法悄悄地說給了鄭萌萌。
鄭萌萌撇了撇嘴,得意地說,嗨,開竅了吧,再怎么,榆木疙瘩的,在我這里,也得開竅。
周冰心一搡鄭萌萌,笑著說,討厭你吧!
鄭萌萌好像想起什么事了,停下步說,你帶錢了嗎,今天我可是沒錢。
周冰心更是樂不可支了,用手輕輕地搗了她后背幾下。
她們倆買完東西,已是黃昏了。
周冰心說,你把李長勝叫來,咱們?nèi)齻€在那家土味酒家柴鍋飯吃飯,我請客。
鄭萌萌說,叫不叫霍老師。
周冰心說,這么討厭呢,行,你愿意叫就叫,我才不,不怕什么的。
鄭萌萌打電話給李長勝,他說正有事找你們呢?
一會,李長勝來了,隨身帶著一個布包。
鄭萌萌問李長勝,說,這是誰的呀,里面什么?
李長勝“哎”的一聲,對著鄭萌萌說,我倆都出來“使者”了。
周冰心和鄭萌萌對視著,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