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他們不吃水果？”洛奇問。
“他們要填飽肚子，水果太少蛋白質了。”
“我這個驚奇果，蛋白質還挺多的。”洛奇得意地說。
老財瞥一眼，“切，別那市場那些變異的水果騙他們，他們聰明得很。”
洛奇把麻包袋抗在身上，不再理會老財，沒一會，又下來幾個人。
一個肌肉大漢，手臂有一條黑色的龍，另外一個是留著臟辮的，渾身哥特打扮的少女。
兩人如果在國家時代，一看就是不良混混，但在如今的時代，屬于很正常的打扮。
“哇，仿生人？”那女人湊近一看，大聲叫到。
“老頭，你的仿生人？”肌肉大漢對老財抬抬下巴。
“不是。”老財搖搖頭。
“你好，我叫史密斯。”洛奇向那女人伸出手。
人類對仿生人是毫無戒備心，仿生人的程序設計注定他們永遠傷害不了人類。
“我叫貝蒂。”
貝蒂有個唇環，胸口有一朵玫瑰紋身，穿著豪放低空黑色T恤，有典型的黑人女性的fei臀和長腿，她的膚色應該是白黑混血，五官看起來很是英氣。
“貝蒂跟他說什么呢，他是仿生人。”肌肉男露出厭惡的表情。
“他得叫名字什么的……”貝蒂解釋到。
洛奇沒理會這種惡意，只是淡淡地微笑，他得表現出仿生人的態度。
1train來了，洛奇看到那跟國家時代一模一樣的地鐵，咔嚓咔嚓地開到跟前，他忍住亢奮起來。
“簡直一模一樣。”
“什么一模一樣？”貝蒂湊上來，僅幾厘米的近距離觀看他的臉。
“一號線。”
“這東西上百年了。”老財說。
“曼哈頓的上來。”里面有一個穿著卡其色夾克的男人大喊。
“每個人50。”他說。
人工售票……
洛奇交了錢，那個男人才郁悶一句，“仿生人？”
他沒理會，直接跟著老財走到角上，地鐵內部還是有翻新過的，但是并沒有座位，站在上面，跟站在一個鐵皮盒子似的。
速度也很慢。
車上零零散散幾個人，大家都相互警惕。
洛奇把麻包袋放在地上，肌肉大漢毫不給面子打開來看，貝蒂在旁邊叫了一聲，“哥！”
“水果？”大漢抬頭皺眉。
洛奇點頭。
肌肉男哼一聲，“等著熬爛吧，布朗區的人不吃水果。”
“你去布朗干嘛？”洛奇借著偽裝身份，也不用顧忌別人的敵意了。
“我們是布朗人。”
貝蒂說完，洛奇張大嘴，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
他們跟正常人幾乎完全一樣。
沒有畸形四肢、五官，皮膚也沒有干枯萎縮，與唐人街的人沒什么不同。
貝蒂好像看出他的困惑，說：“我們從小在那長大，身體早已經適應輻射了。”
“也不是人人都這樣，也有不正常的人。”老財開口說。
知道他們是布朗人，洛奇迫不及待想向他們推銷驚奇果來。
“我這水果能抗輻射！”
大概是洛奇表現出情緒，肌肉大漢終于說出了他的名字，“我叫奧斯卡，我們布朗人不需要抗輻射，我們是鐵人。”
“也全是……”貝蒂小心說到，“在布朗和在曼哈頓，我感覺到明顯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法？”洛奇追問。
奧斯卡白眼，好像表示沒有這種事。
“怎么說呢，乏力一點。”貝蒂撇嘴，“布朗有點悶。”
“那就是了，你很需要我這個驚奇果，5塊錢一個，怎么說？”
洛奇話說完，所有人驚訝地看著他。
“搞什么？這是推銷仿生人？”
“好奇怪啊，為什么他這樣講話？”
貝蒂伸手摸洛奇胸口，想找什么芯片似的。
洛奇用手擋開，“不太禮貌，小姐。”
“對不起。”貝蒂又把手縮回。
奧斯卡抱怨，“現在有錢人連布朗區也不放過了嗎？推銷仿生人？這是誰的注意。”
“唐人街的Rocky。”老財露出鄙夷神情。
“他是我供貨商而已。”洛奇強調，“我們是朋友。”
老財哼一聲，“離他原點，他這個人很狡猾。”
洛奇想打人。
“朋友？你們還能交朋友？”貝蒂又把手伸進洛奇的腹部。
“別摸。”
“你的電源在哪？這是什么？你能小便嗎？”
“我也有隱私的。”洛奇苦笑。
“你一進布朗會被人拆干凈的。”奧斯卡譏笑。
老財在旁邊，隱隱點點頭。
洛奇則毫不在意，“我帶槍了，一把烏茲沖鋒槍。”
他一說完，三人的神情有點怪異，全都迷惑不解地看著他。
“什么叫你帶槍了……”奧斯卡眉頭皺成一團，“你不能開槍吧？”
洛奇心里咯噔一下，才明白為什么這三個人表情這么奇怪。
仿生人不能使用武器。
不僅如此，就算使用武器，他們也無法射殺人類。
“額……逼到絕境，我可以開槍的……”洛奇找個借口。
“怎么可能！”奧斯卡跳出來攤手，隨后懷疑地盯著他，“你不是仿生人吧？！”
洛奇把T恤掀起來，轉軸聲咔咔一響，心臟處打開一個長方形的凹槽，露出中心碳素合金的機器部件。
“哇。”貝蒂驚叫一聲，奧斯卡稍微安點心，洛奇確實是仿生人。
老財更加迷惑不解了，“你仿生人還能用槍，這……難道你是沙漠公司新出的產品？”
“可以這么說。”洛奇點頭硬認了。
“天啊，這個世界怎么了……”奧斯卡滿臉苦惱，洛奇能看到他發至內心的絕望。
貝蒂舉起拳頭，說：“這正是達達軍要做的事，推翻沙漠公司！”
“達達軍？”
“那是布朗區的一個革命軍。”老財提醒，滿臉不屑，“小小螻蟻，沙漠公司的力量，你們根本一無所知。”
“革命軍？”洛奇張大眼睛，“你也是達達軍的一員？”
“我和我哥都是。”貝蒂興奮地說。
奧斯卡給了她一個眼色，“別到處亂說，我們沒到布朗呢。”
“也許，你們能團購我的水果，”洛奇興奮提起音量，“吃飽提高力氣，才能鬧革命！”
“閉嘴，你個機器人。”奧斯卡不滿打斷，“布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