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在蒂芙妮的空中花園里彈彈鋼琴,拉拉小提琴,吹吹口琴,雖然蒂芙妮對樂器一竅不通,但是因為顏澤會時常來陪她,所以干脆在空中花園的一角擺上這些樂器,蒂芙妮的母親艾麗莎華還特地在空中花園里設計一個感應屏障,在下雨刮風天氣,這些樂器能得到很好的保護。
蒂芙妮活了下來,身體各項指標回歸到正常水平,簡直算得上是起死回生,在她身上所有的傷口幾乎在她醒來的時候迅速愈合,包括骨頭,神經組織之類的,在任何檢測機器上都顯示健康,無損害。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蒂芙妮靜靜地躺在那張手術臺上,像睡著一樣,所有星系者都會以為蒂芙妮在作為試驗者時沒有受任何傷害,畢竟實驗報告上確實沒有可能造成蒂芙妮有任何傷口的試驗措施和行為。
這簡直就是醫學界的奇跡!
如果不是蒂芙妮一直昏迷不醒,她的父母及所有人都否決將這件事上報給上層,可能上層會申請讓蒂芙妮又被作為另一個試驗者被研究,Leven導師的實驗報告正好吻合蒂芙妮的“現況”,一切就那么“順利”地繼續下去。只要沒有對Leven導師有任何深究,蒂芙妮的事就不會有任何差池。盡管在蒂芙妮醒來后,會有那兩位公證官時不時地私下問話還有測謊檢測和腦海回憶實驗,但什么都問不出來,也什么都查不出來,數據正常得太過正常,反而顯得有些不正常。
蒂芙妮拒絕跟家人住在一起,一個人住在森林小樓,顏澤跟蒂芙妮的接觸甚至比蒂芙妮家人的接觸還多。蒂芙妮在她醒后雖然恢復了她之前的絕大部分生活方式,但也變化了許多。蒂芙妮繼續畫畫,一張接著一張,繼續做手工,一件接著一件,繼續呆在她的小花園里,一天又一天,她漸漸減少了對水的攝取量,加大對水果的需求,還有牛奶,大部分時間進餐都不是固態食物,都是一些果蔬或者花葉榨成汁喝,偶爾會有雞蛋,連續好幾個星系日,顏澤都沒看到蒂芙妮家的儲水箱的存水量有任何變化,他有一次趁蒂芙妮熟睡時,對她做了機體水含量測算,蒂芙妮的水含量偏低,但也在正常范圍內,這倒是件怪事.
此外蒂芙妮除了畫畫,做手工,處理花花草草還有花樹和果樹之類的,照顧一些小動物,其余所有時間都在睡覺,睡覺地點倒是不停變化,有時他一來就看見蒂芙妮在紫藤花樹下睡著了,有時候靠在古剎銀杏樹,樹下落滿黃葉覆蓋在蒂芙妮身上,就像渾然天成的金色地毯,有時顏澤在門口和小樓里找不到她,會去南非藍花楹樹林或者日本紅楓林里找她,沒準她就在哪個花樹枝杈上睡覺,極少數時候會在那棵巨大的山毛櫸樹頂端找到她。那一襲長裙裹在他送給她的長袍里飄飄揚揚散落在樹枝間或者附在地上,隨風輕輕晃動,發絲懶懶散散地纏繞著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