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揉揉?”
顧笙的額頭瞬間腫起一個大包,祁適有口難辨,只能可憐兮兮的望著顧笙,表示自己真的沒有練過鐵頭功。
揉自然是要揉的,只是不是讓祁適動手。
好在是夏天,冰箱里常備了冰塊,顧笙抓了一把冰塊用毛巾包裹住,按在了額頭腫起來的地方。
“都說了讓我自己來,你非要插手,你看現在好了吧。”
“顧大小姐息怒,為了將功補過,剩下的架子就都由小人來負責吧。”
……
畫架搭好已經是晚上九點,顧笙的額頭依然紅腫得可怕。
“去醫院看看吧。”
祁適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出了口。
“沒事,我等會再敷一下就好了。”
“萬一里面有淤血怎么辦?怎么說都是我撞的,不帶你去看看我這心里不踏實……”
“我說你怎么!”
兩人就站在門口僵持不下,爭執的聲音樓梯間的感應燈一直亮著,忽然顧笙對面鄰居的門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從里面探出頭來,探究的看了祁適和顧笙好幾眼。
“不好意思啊,吵到您了。”
顧笙連忙向老太太道歉,祁適也轉過身去,討好的朝老太太笑笑。
“走嘛,去醫院。”
等老太太關了門,祁適壓低聲音祈求的看著顧笙,那表情似乎顧笙不去醫院他便要以死明志了一般。
……
醫院離小區并不遠,開車過去不過十分鐘的路程。
副駕駛上,依舊抓著冰毛巾敷著額頭的顧笙有些無奈的靠在椅背上,“我的祁大畫家啊,我真的沒那么虛弱。”
“去看一下,好得快一點。”祁適說,“再說你明天還要去學校的,頂著這么個額頭去學校也不好看嘛。”
顧笙想了想,明日若是讓那個曾達蓮看見,怕是又要跑根問底問東問西。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絕對不能讓曾達蓮發現!
……
急癥室,祁適陪著顧笙等待醫生的問診。
“怎么弄的?”
“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哪了?”
“……”
顧笙和祁適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回話。
“怎么,撞哪里了還不能說啊?”
“就,就撞墻上了。”顧笙看了一眼祁適,撇了撇嘴撒了個謊。
醫生看了看顧笙,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祁適,“你出去一下,我要單獨跟病人聊聊。”
“啊?”
顧笙和祁適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醫生,她該不會真的撞出什么問題了吧?”祁適有些擔心的問。
醫生冷眼看向祁適,“現在知道怕了?”
“醫生,我就是撞了一下頭而已,您是不是表現得太夸張了……”
“我問你,你是怎么撞到墻上的?”
“……”
編了一個謊言就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顧笙選擇了沉默。
“唉,罷了罷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醫生搖頭嘆氣,給了顧笙一張單子,“去拿藥吧,每天涂三次,今天就晚上睡覺之前涂,可以繼續冰敷,明天如果還是很腫的話也可以敷,后天不管怎么樣都不要冰敷了,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