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直木出差幾日回來,闞言橘興致勃勃地去機場接機,她遠遠瞧見了梁直木,正要朝他奔去卻見著他旁邊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闞言橘見過的,準確來說是見過照片。兩人有說有笑地走著,這好不和諧的一幕讓闞言橘心里的某處地方隱隱發癢。原本要朝梁直木奔去的闞言橘此刻卻只想逃走。
梁直木已經走到機場出口卻遲遲等不到闞言橘的信息,只好打電話給她。
看到梁直木給自己打來了電話,闞言橘突然慌了神,她將電話掛了,給梁直木發了一條信息:我有事,就不去接你了。
梁直木旁邊的人看到梁直木的電話打不通,于是問道:“怎么樣?是被拋棄了吧?要不要一起走?我讓司機繞路。”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走。”
“好,那就醫院見!”張元元道,她就是闞言橘見過照片的傳聞中梁直木的大學女友,闞言橘以為這見事已經過去了,但在真正見到照片中的兩人站在一起時那討厭的感覺又翻涌了出來,還很是熱烈。
“好。”梁直木隨便點頭。
闞言橘在看著梁直木上車走后在機場找了一家咖啡店坐著,坐著……
晚上,闞言橘回到家梁直木已經在家做好飯了,闞言橘粗粗略過飯桌卻怎么也提不起味口。
“我在外面吃過了。”闞言橘扯謊道。
“吃過了?”梁直木從廚房探出頭來,“那陪我坐著。”
“身上太臟,我先去洗澡。”闞言橘裝作沒有聽見他后面的話。
“那好。”此時梁直木還未發現闞言橘的任何不妥。
闞言橘洗過澡后早早地往床上躺去,她在逃避。
梁直木在闞言橘早早躺床后也匆匆作準備,結果卻是他自己理解錯了。
梁直木從闞言橘背后摟住她,“想我嗎?”
闞言橘忸怩著身子將梁直木的手推開,“我累了,睡吧。”
“是哪里不舒服了?”梁直木這才忽而覺得闞言橘今晚話少得很,人也不夠活潑了,即使是在每月那幾天里這種情況也少得很。
“沒有,就是累了。”闞言橘的聲音毫無起伏,這明明就是有事。
“闞言橘!”梁直木高聲喊道。
闞言橘被梁直木這么一喊嚇得身子一震,差點就要哭出來,明明就是他的不對,還被他這么吼,闞言橘感到甚是委屈,她抿著嘴不言語。
“怎么了?嗯?能說說嗎?”梁直木繼又輕聲說道。
“不能。”闞言橘繃著情緒道。
梁直木輕嘆,望著闞言橘的背影,然后伸手關了燈。
翌日,梁直木自知闞言橘還在生氣,為不惹她惱自覺地留好早餐先上班去。對梁直木的此舉,闞言橘卻又是一通亂想,于是更惱。
晚上梁直木下班回來,屋內一片漆黑,鞋柜里闞言橘的家居鞋也都還在,梁直木越發想不明白,他再次嘆息,將鑰匙隨意往鞋柜上扔,沒有扔準,鑰匙掉落下來,他彎腰去撿,連著鑰匙旁的一張小票也撿了起來。
梁直木看了小票上的信息這才明白了些什么。
闞言橘一夜未歸。
第二天梁直木早早地買好早餐到闞爸闞媽家,闞爸爸一看到梁直木就氣不打一出來,對他冷言冷語:“怎么?惹我女兒生氣了還有臉來?”
“爸,這……”
“別喊我爸,我不是你爸,我就說你們不合適,現在離婚也還來得及。”闞爸爸說著風涼話。
闞媽媽拍了一掌闞爸爸示意他閉嘴,闞爸爸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梁直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闞媽媽,只能干看著闞媽媽張嘴說不出話來。闞媽媽瞧他這模樣道:“我現在還是你倆的媽呢,別聽她爸瞎說,離什么婚,要離婚也是我跟他離,凈胡來。”
梁直木低頭認真聽訓。
“還有,我有事問你,”闞媽媽的臉一下也變刻薄了,她揪著梁直木的衣服,“你怎么惹小闞不高興了?”
“媽,我們沒事,我去哄哄她就好了。”
“你沒干壞事吧?”闞媽媽質問道。
“絕對沒有!我發誓!”說著左手舉了起來作發誓狀。
“那就行,自己上去吧。”闞媽媽滿臉“和善”地往一邊的闞爸爸處走去。
梁直木站立在闞言橘房門前鄭重其事地敲了敲門,房內的闞言橘以為是闞媽媽,只聽她從房內傳來的聲音:“媽,我不吃,不用管我。”
梁直木在屋外道:“是我。”并轉動了門把手,門沒有鎖。
闞言橘蓬頭垢面地在床上蜷縮著,同時聽見梁直木的聲音和開門的聲音時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把頭縮進被子里,然后她在被子里叫喊著:“你、你出去!”
梁直木當然不會出去,他半蹲在床邊隔著被子溫聲細語同闞言橘說道:“我知道你在生什么氣,那么現在要不要聽我的解釋?”
“不要!”闞言橘一口回絕。
“你承諾過要給我好多的愛,現在就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了么?”
闞言橘緘默不語,隔了一會兒她才哽咽著道:“我才不要聽你的解釋,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的不過是我們并肩一起走,我不過是在機場恰好碰見她,同她說了幾句話,為什么你非要覺得我跟她有什么?”梁直木聽見闞言橘哽咽的聲音,解釋起來有些著急了。
“她是橫在你對我的感情中的一個人,你讓我怎么能不在意?我一直都很在意,在意你明明說過在九年前就已經對我有感情然后中途又和別的人談戀愛,從我知道又那么一個人的時候她就一直是我心里的刺,在見到這么個人后我對我們的感情迷惘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感情。”闞言橘思想迷離地說了一大堆,梁直木一時竟語塞,“我……”這已經是另外一件事了,他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把它解釋清楚。
梁直木坐在了地方,似乎已經是放棄了取得闞言橘的原諒,“我只能說她從來就沒有橫在我們的感情中間,我和她只有過戀愛關系,沒有實質上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