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江瑤答應(yīng)留下后巖凌再沒有難為過她,無聊之余除了想想父母朋友,便是和醒兒逛逛無心城,吹吹風(fēng)沙.
某次她和醒兒趴在窗前偷看巖凌的房間之時,不想他卻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一句:“你們在做什么?”瞬間嚇得她兩一路向北……
他看著兩個狂奔的背影,心中默嘆道:無心城確實無聊了些,是時候得找些事做了.
之后便每日教她兩學(xué)寫書法,可寫來寫去江瑤總是領(lǐng)悟不到要訣,看著自己歪七扭八的文字,不由被自己笑趴……
然,巖凌不以為意,還是那番認真地寫著,落筆后才走到了江瑤身邊,看了一眼宣紙上的字,搖了搖頭,走了……
從那以后江瑤苦練筆法,但比起醒兒的書法還是略輸一籌.
巖凌看不下去,有回手把手地教她寫字,可也就那么一次,那次之后再也不見他教過自己……
醒兒時常說她從來都未見過這么丑的字跡.
沒事,童言無忌,她總是笑笑,忍了!
可她對自己這身衣服倒是忍無可忍,巖凌身材高大,自己矮小,這穿起來像是披了一條窗簾.
走路不便,寫字不便,上茅廁更是不便,于是她拿起剪刀“咔嚓咔嚓”改良了一下.
片刻后,她對著銅鏡看著自己改良的白色連衣裙甚是滿意.
眼見鏡中漂浮在自己身邊的曼珠沙華,想著既然是它把自己帶到這里,那它應(yīng)該也能帶自己回去吧!
可試了半天,并沒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
恰巧巖凌經(jīng)過,他愣愣看了她一眼,接著就走開了……
江瑤低眸看著手中發(fā)著七彩光芒的曼珠沙華,不由長嘆了口氣.
想想也罷,我本是學(xué)地質(zhì)的又不是修仙的,倒不如在此做個考察報告,說不定會有新發(fā)現(xiàn).
于是秉著說做就做的本質(zhì)走出了西岳閣.
然而走出無心城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的事了,曼陀樹下一個囫圇少女正四處張望著.
眼前的一切難得的風(fēng)平沙靜,她兩腿一叉,便開始采集四周的黃沙,而當(dāng)她剛想站起來時,眼前多出了一雙白靴.
“你是誰?鬼鬼祟祟在這里干嘛?”
那女子口吻并不友好,她一抬眼便覺得這白衣女子和那個黑心君挺是般配,估計是情侶裝.
“我……我是……”她偷偷揣了一把沙子在手心.
“看你衣著古怪,你到底是誰?到這來有何目的?”那女子壓低了聲音,略帶威儀,她瞥了一眼江瑤,倒是被她與莫夕瑤相似的皮相給驚到了.
見她有點出神,便將手里的沙球丟向了那女子,拔腿就跑.
然而跑出不遠,她突然剎住了腳,腳尖也因為慣性作用插進了黃沙里.
看來跑的快也比不過人家會法術(shù)的.
只見那女子又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說!是不是魔尊派你來的?”
魔尊?她只在電視劇里看過.
她自知不是對手,便笑著討好道:“這位漂亮姐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你說的人我聽都沒聽過,我怎么可能是他派來的?”
“那你剛剛鬼鬼祟祟在樹下做什么?”白衣女子質(zhì)疑地問.
“我在收集樣本,意思就是我在考察地形.”她認認真真地解釋道,深怕說錯一個字就命散黃泉.
“采集樣本?考察地形?果然是另有所圖!說!魔尊是不是派你來找盤古斧的?”那白衣女子好似失去了耐心,施法用光圈把江瑤捆了起來.
她用力掙扎了幾下,然并卵,越是掙扎捆的越緊.
看來這白衣女子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我,她到底是誰?該不會把我當(dāng)成她的情敵了吧!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個天大的誤會??!
于是她大聲說道:“我沒有要和你搶男人的意思,我和那個黑心君清清白白,日月可見!哦!不對黃沙可見~~求求你放了我吧!”
話說最后六個字時聲音漸漸變得弱不禁風(fēng).
“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受死吧!”眼看她抬手要施法,江瑤便開口打斷了她.
“喂!你!你等等!我說我說行了吧!”看來不瞎編點啥,她是不會放過我的.
“那個盤古斧是吧!呃,就是用來,用來劈……”
江瑤正尋思著說些什么,可還沒等她說出口那白衣女子就接著把她的話給說了:“是用來劈開三界之門,他好一統(tǒng)三界是嗎?”
“額…對!差不多就是這樣!”那豈不是我人界也在其中?
“大姐,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就放了我吧!”
“你心懷不軌,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然見那女子又抬手做施法的手勢,
可說時遲那時快,關(guān)鍵時候巖凌又出現(xiàn)了,他拉住她剛想施法的手,淡淡道:“清瀾,她是人,一定不是魔尊派來的”
夜清瀾一臉疑惑地問道:“人?可是人界指路的青鳥七萬年前不是就已經(jīng)消失了嗎?”
“這點我也覺得奇怪,可她確實是人,相信我”巖凌的目光匯聚在清瀾的身上.
“那好,但若是她再有什么異常舉動,我就絕不留情.”繼而甩開了巖凌的手.
可他倒是顯得行若無事,一如往常的從容淡然,只不過剛剛被夜清瀾一甩手,飄逸的銀絲有些凌亂,但也絲毫不影響他悠然自在的氣質(zhì).
半響,方見他淡淡道:“外面風(fēng)大我們還是回?zé)o心城再談吧!”
夜清瀾瞥了一眼江瑤:“最好別再?;ㄕ?,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接著就解開了她身上的光圈.
江瑤瞬間松了口氣,活動活動了雙手雙腳,若是再給她那個發(fā)著光的東西綁一會兒,恐怕這手腳就會因血脈不通而截肢了.
她敢怒不敢言,兩只杏眼死死地瞪著夜清瀾.
見此,巖凌不由想起了莫夕瑤,鼻息之下嘴角幅度幾許上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