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沉迷于酒色,久久不問政事,一應大事均由夏皇后代管。朝中大臣不滿許久,最后夏國最大的權臣,夏國丞相伙同大將軍楚然發動政變,攻入皇宮。
“嘭!嘭!嘭!”
攻撞城門的聲音響了許久,再也承受不住的門轟然倒塌。
巡防營的士兵提搶與攻進來的叛軍交戰,終因寡不敵眾,力竭戰死。
“誓死保衛皇宮!”
“誅殺亂成賊子。”
“......”
他們眼中的亂臣賊子,帶著一干軍隊包圍了宮城的丞相都不由得感嘆,“不愧是巡防營,大國梁柱之一。明知是條,還要繼續送死。”
楚然笑道:“可惜,他們卻是給那樣一個無能荒淫的狗皇帝賣命,當真可惜了。”
“值得嗎?”
“愚忠之人,太蠢了。”
丞相指揮自己的人,“包圍中正殿,那個狗皇帝在里面。”
“是!”
丞相一把推開大門,看到的卻是吊死在房梁上的夏王。臉上的神色扭曲,蒼白,身體僵硬。
楚然踢了踢尸體,道:“昏君,這么死還便宜你了。”
丞相制止住他,“好歹他生前也給你高官厚祿重權,未虧待過你,不必折辱死者。”
楚然冷笑一聲,“你自己明明也是忘恩負義,背主叛國篡權之人,別在這里假惺惺裝大義!”
丞相怒斥:“你放肆!”
“哼!”
士兵跑過來道:“”丞相,將軍,找到夏皇后了,就在尋芳殿。”
丞相道:“那個孩子呢?”
“都被困死在里面了,絕對逃不出來。”
丞相對楚然道:“將軍,我倆不必再吵了。去把剩下的威脅都除了,你我才能安穩。斬草除根!”
“就依你所言。”
......
“孩子,順著密道下去,景明在那里。你既然有本事來到這里,就一定有本事把弟弟帶出去的,對嗎?”
“這是一份藏寶圖,是我籌謀許久留下的,你拿著去找到這些東西,光復夏國。”
“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我也只能依靠你了。”
“我要留在這里,我必須死在這里。”
沐韶光恍恍惚惚,已經不太聽得清那人說了什么,印象中最深刻的,還是她將劍架在脖子上,血絲順著劍緩緩流下,纖弱的身軀倒地不起,永遠失去了聲息。
血。
那個人的血,緩緩溢出,沾染濕衣服,染出刺眼的紅。
叛軍圍在尋芳殿外,正在破門。
沐韶光摸著那人漸漸變涼的臉,恍恍惚惚站起,走到殿內,推開機關,走進地道。機關徐徐關上,最后一絲光亮也消失了。
好黑。空氣令人窒息,濃重的灰塵味撲入鼻腔。
好安靜,除了走路的腳步聲,什么也沒有聽到。
外面現在怎么樣了?
什么時候該出去?
未來,會走向何方?
沒有指引,沒有答案,只有令人窒息的絕望和迷茫。
......
衛國自篡夏立國,已有十年,民生困頓,官僚橫行,在與周國的對抗中處于頹勢。
衛王心中有三患,一患北敵周國之強大,二患民間土地兼并之勢嚴重,三患北境晉南王、西境將軍楚然有反意。
北境的周國日益強大,還不斷往外擴張,衛王心中擔憂。
民間土地之問題也日益嚴重,百姓困頓。
守衛西境的鎮西將軍楚然在衛王篡夏之時給予幫助,所以如今的衛王處處受其掣肘;晉南王在衛王逼宮謀權之時,選擇投降,衛王為了安撫他,封其為異姓親王,統帥北境大軍,守備北疆。如今這兩人,都是衛王的心頭之患。
各種憂患疊加在一起,困擾了衛王許多年,直到他遇到了一個人。
那人本是一介布衣,名叫沈非,寫了一篇文章,題為變法十則。文中談及變法之要,變法之道,并細述了變法的十條舉措。從官制、吏治、軍制、田制、稅制等方面言說變法的內容。
衛王碰巧讀到了這篇文章,恍然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便去拜訪了寫這文章的人。兩人交談了一天一夜,衛王欣賞其才華,破格任用其為衛國丞相。
在衛王的支持下,沈非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改革。
在其變法十則上,首一條,就是提出了文官考試選拔制度。衛王與沈非花了整整半年完成了這首次文官考試,從各地選拔出有才能之士,任用為官。
參加考試的人,不限身份。
于是舉國上下有才之士都在積極參與。
甚至還有從他國逃亡過來的人,也參加了考試。
許多曾經名動天下的人物,盡歸于衛王彀中,衛王喜不自勝。
年輕的一輩里,選拔出的人名聲最盛者,當屬文少吟和周瑾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