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力拔山的精氣血流入了月宮主的體內,只見她的身上也是泛起了血紅之光,這是她在運轉《吞血納氣功》,來提煉那些精氣血。
隨著她不斷吸收力拔山的精氣血,月宮主身上忽然涌起了一股強悍的氣息。
獄琦朽遠遠見此皺了皺眉,《吞血納氣功》是以吞噬男子精氣血來修煉的魔教功法,吞噬的男子實力越強,所起的效果也更加明顯。
如此一來,月宮主怕是要突破到后天境界了。
果然,當獄琦朽暗自揣測的時候,月宮主仰首嬌喝一聲,一股強悍氣息從體內沖出,瞬間周圍響起了炸裂聲音。
先天后期!
月宮主臉上的那些紅色如絲線的東西,變得越來越多。
“不夠!不夠!”
月宮主驀然雙掌就朝姚令其和另一名長老抓去,這雙手掌就仿佛是天地間的手掌一樣,讓姚令其他們兩人,簡直是避無可避。
先天初期高手跟先天后期比起來,差距太大了。
哪怕他們兩人奮力抗衡,也無法掙脫月宮主的魔掌。
“月宮主,我們是落云峰之人,你這樣是與落云峰為敵!”姚令其大驚失色,打算憑著落云峰最后的一點威名,來嚇住月宮主。
“你們掌門兩兄弟都死了,還妄想以落云峰來威脅,哈哈哈,真是可笑!”
咻咻咻……
數根紅色觸手扎入了二人體內,又將他們的精氣血吸收的一干二凈。
那些還未死盡的落云峰弟子,看到眼前景象,早已是嚇得魂飛魄散,撒開腿想要逃離這里,結果又被烽火堂眾人攔了下來,將其斬殺!
“月宮主,你什么時候出現在此?”獄琦朽盯著月宮主冷冷問道。
他并沒有通知月宮主,那她肯定不知道此事。
“誤打誤撞罷了,本宮一開始想去火焰谷見見我那親家,誰知遇到了你們在此截殺趙飛鷹,于是藏匿在此坐山觀虎斗了。”月宮主也不隱瞞,開口說道。
她吸收了力拔山和姚令其二人的精氣血后,氣息又變得強悍了許多。
月宮主吐出了濁氣,臉上的紅色絲線滲入了體內,又恢復了那張令人癡迷的面孔。
烽火堂眾人見此皆是震驚,又是個修煉魔教功法的家伙,這些年魔教功法在北地頻頻出現,是要重出江湖了嗎?
“原來如此,只是你那火焰谷的親家,并不認可你啊,而且火焰谷又不是他能做主,你找他有什么用?”獄琦朽皺了皺眉,對月宮主坐山觀虎斗的事情也不追究。
換做是他的話,也會如此。
“怎么說他與我的得意之徒,也有過夫妻之實,算是我水月宮的女婿,如今我有事找他,多少也會念些情分幫我。”月宮主緩緩朝獄琦朽走去,此刻她身上的氣質,隱隱透露著一股冷酷。
嫵媚之下,冷漠盡然,如那雪中女神。
“何出此言?”獄琦朽猜不透月宮主的意圖。
月宮主看著他解釋道:“你別猜了,我只是想讓他幫我去打聽一下月別枝呆在雪狐派哪個地方而已。”
獄琦朽有些無語:“不是說好了嗎,等我除掉軒轅成藝,再與你一并殺上雪狐派拿人,你何必急于一時?”
月宮主聞言冷然笑道:“獄老弟,你果然是不懂得恨啊,你可知愛之深恨之切啊。”
“不懂,我這輩子就沒與哪個女人產生糾纏過。”獄崎朽搖了搖頭,那種恨是什么?
難道是跟殺父之仇的仇人一樣?
或者是說是你爭我奪之間的利益仇恨?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想與你說下去了,先行一步!”月宮主白了他一眼,隨即含笑離去,只是笑聲有些森然和凄涼。
讓人聞言皆是嘆息。
月宮主已經離去。
獄琦朽看向凄夫人他們,笑道:“你們都很不錯,幾個潛龍境高手就能把兩名先天初期困住,李小花能有你們這幫手下,算是他的福氣了。”
“呵呵,獄掌門過獎了。既然趙飛鷹已經被殺,想必落云峰也將土崩瓦解,我等先行告退,如有要事再另行聯系!”
凄夫人朝獄崎朽抱了抱拳,面不改色的面對著他。
“嗯,落云峰后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們先回去看看李小花是何種情況。”獄崎朽面前黑霧繚繞,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凄夫人也沒說什么,帶著烽火堂眾人離去。
等烽火堂眾人遠去,獄崎朽才冷然道:“何青,蒼梧,你們表現的很不錯!”
何青和蒼梧聞言差點大驚失色,心中慶幸當時沒有耍心眼,至少在截殺落云峰弟子的時候,也是實打實出過力的。
因為曹云之事,就讓何青他們耿耿于懷,所以都不敢在獄崎朽面前耍半點心思。
聽到獄崎朽的認可,何青等人急忙道:“為掌門分憂,乃是我等使命。”
“哈哈哈……”
獄崎朽仰聲大笑了起來。
“隨我殺向落云峰,徹底毀滅他們!”
獄崎朽邁向了落云峰的方向,身后幾縷灰白色氣息,流入到了他體內。
何青與蒼梧眾人,見此默默跟在身后。
百峽谷恢復了平靜,地上的尸體,漸漸有那野狼將其叼走。
范老童帶著李小花急切趕回均家堡,而李小花卻是昏迷沉重,不知何時才能清醒。
此時,遠在中原的一座山上,有兩名男子正在下棋,還有其中一人正在默默觀戰。。
其中下棋之人中,一人仙風道骨,頗有道門之氣,另一人頭頂光禿,有金剛之威,而觀棋之人,則謙謙君子,有儒門之風。
此三人,正是當今的儒道佛三教者。
此時下棋的兩人紛紛停了下來,朝著云層之處望去。
只見三人沉吟良久,才緩緩收回目光。
那名道門之人說道:“我們是不是坑了他?”
佛門者道:“坑與不坑,現在也未能知曉。”
儒門者道:“當年我們三人摒棄三教異見,教李小花同修三教功法,只想看他走到何等境地。這樣拿他當小白鼠,那老家伙知道咱們這樣坑他的徒弟,會不會從棺材里跳出來打我們?”
道門者道:“會的!”
說話時他體內真氣稍動,化成絲線挪動了幾顆棋子,本來將大敗的棋局,又活了過來。
那佛門者好似未察覺一樣,只是自言自語道:“李小花如果死了,我會為他超度。”
儒門者無語的罵了聲:“你心好狠!”
“阿彌陀佛!”
“臭鼻子老道,你又出老千了!”
山上傳來了一片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