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見,你可拿回解藥了?”范老童還是關心解藥的事情,等七見吃的差不多了才問道。
七見又恢復了那張冷漠面孔,冷冷道:“我沒拿解藥。”
“什么?你沒拿解藥?七見你可別開玩笑了,算命師在等著救命呢。”范老童吃了一驚,趕緊催促道。
“我沒拿解藥。”七見依舊冷冷五個字。
“你沒拿解藥,那我讓你跑一趟干嘛了。”李小花也搞不懂七見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只是讓我跑一趟,又沒讓我拿回來。”七見冷冷說著,他完全按照李小花的話來辦事的,有什么不對勁嘛?
李小花扶了扶額頭,有些頭疼,果然七見不是跟他一個思維上的。
“不過我留了書信給他們,如果看到的話,應該會送過來。”七見夾了塊羊肉吃起來,頭也不抬說道,并沒有說那封信只是被他粗暴的丟在城頭上,獄崎朽到底看沒看到也就不知道了。
“罷了罷了,等吃完火鍋,我再自己跑一趟吧。”李小花表示很無奈,按照七見的行事風格,估計也是隨便丟在那里。
為了以防萬一,李小花還是決定自己走一趟。
同時也是想探探獄崎朽的口風,畢竟此人回去后又反悔都有可能,所以解藥這種事情,也不敢繼續(xù)等下去。
“李兄,要不要我隨你一同,畢竟黑水城絕非十方門,那里高手眾多,還是得小心點。”江月澄聽到李小花要獨自跑一趟,也決定隨同一起,如此一來兩人能有個照應。
“那求之不得,正好有個好歹,江兄在外圍還可接應我。”李小花想了想,如今他已有先天頂峰實力,面對獄崎朽自然不懼,可畢竟深入虎穴,好漢難敵四手,真給人家圍攻了,也不見得能討到好處,所以有江月澄隨行,也多了分保障。
“那我呢,我也一并隨同吧。”范老童也想跟去,一來是為解藥,二來是能出點力,如此增添一些把握。
“這個嘛,也行,畢竟咱們是為解藥而去,搞不得還得跟他們干一架。”李小花沉吟了下,覺得可行。
三人又繼續(xù)吃了些羊肉,已是酒足飯飽,李小花伸了個懶腰,起身準備去往黑水城。
但是這時,鄭金刀急忙忙跑了過來,結果一看到鍋里燒騰騰的羊肉湯,不由得愣了一下。
雖是一些殘羹剩汁,可對于連續(xù)數十天都只吃些粗糧的人來說,別提有多大誘惑了。
“李小花,你不仗義啊!”鄭金刀罵了一聲,也不嫌棄這些,直接用筷子在鍋里面撈起來吃了。
李小花訕訕一笑道:“這不看到你鄭大將軍忙著殺降嗎,哪里敢叫你,這不還給你留了點湯,其實湯也很不錯的,大補之物,比肉好吃也有營養(yǎng)多了。”
李小花臉不紅心不跳,就瞎扯了起來。
“放屁吧你,李小花你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什么狗屁玩意兒,要不你以后喝湯老子吃肉干不干?!”鄭金刀白了他一眼,心想什么狗屁玩意的湯比肉好吃,這年頭雞湯喝多了吧,少來忽悠人。
“我牙口好,還是選擇吃肉吧。”李小花毫不猶豫道。
“你那么瘦,多喝湯有營養(yǎng)長身體。”鄭金刀沒好氣道。
李小花呵呵一笑道:“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
“黑水城的人來了,就在均家堡城外,還送了一個盒子給你,為防其中有詐,我沒讓人開城門出去,所以來跟你說一聲。”鄭金刀喝了口熱湯,剛才就有軍士稟報黑水城派了人過來,說是要見李小花。
鄭金刀也知道李小花與獄崎朽的事情,但以防其中有詐,并沒有開城門讓他們進來,而是過來通知李小花了。
“剛才正說他來著,這就過來了。”李小花頓時一喜,省得再跑一趟。
“走,咱們去看看到底送了什么東西過來。”李小花猜想著是典武的人頭,只有這樣才能表明獄崎朽與軒轅成藝徹底決裂。
不稍一會,李小花就已來到了城外,而送人頭過來的,正是原十方門長老何青。
“呵呵,原來是老熟人。”李小花看到何青一臉陰郁神色,看來也是極不情愿帶這種東西。
“李小花,我掌門要我將東西送你,你有什么問題,看過了再說。”何青滿臉陰郁,還對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
“你這改換門庭的速度真令人刮目相看,才幾天不見,你就已成了獄崎朽的手下,跟你那幾名同門一樣都是群貪生怕死的貨色。”李小花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站在遠處嘲諷笑道:“對不起,我剛吃飽飯,還是站遠點看好了,就請何長老幫忙打開盒子。”
“你……”何青聞言面色一怒,這話簡直是在侮辱他,于是正要發(fā)作起來,可隨即一想到獄崎朽的吩咐,又不得不打開了盒子。
只見里面放著典武的人頭,睜著眼珠子死不瞑目,臨死前充滿了怨恨和惡毒的目光。
何青看到了典武那雙怨恨的眼神,似已看到典武在向他索命,不由得心虛起來,急忙把人頭給丟到了地上。于是典武的腦袋像雪球一樣在雪地上滾了幾下,顯得很凄慘狼狽。
李小花在遠處瞧了一眼,的確是典武的人頭,獄崎朽的誠意果然是足夠的。
“說吧,獄掌門沒有跟你一起過來,想必還向你吩咐了些事情。”獄崎朽沒有出現此處,說明此人心有防備,看來要與獄崎朽打交道,真是得多費心思。
“獄掌門說了,你想要解救算命師的解藥,就得到數十里外的觀雪臺見他,同時他也好跟你談談條件的事情。”
何青淡淡說了一聲,把話帶到后就轉身走了,至于李小花跟不跟隨,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李小花看著何青的背影沒有立即動身,而是雙手搭在袖內,不知在想什么。
“李兄,我與你一起去吧。”江月澄生怕有詐,不敢讓李小花獨自前去。
“是的堂主,咱們還是小心為妙吧!”范老童也有些擔憂,獄琦朽以算命師性命相威脅,定有其他目的。
鄭金刀則大大咧咧道:“你倆就別為他擔心了,當初他連陛下都不怕,現在連監(jiān)軍都給得罪死了,還怕區(qū)區(qū)一個獄崎朽?”
李小花看了眼鄭金刀沒好氣道“我那是為了那一萬兩銀子,不然我愿意冒著圣怒救你?”
鄭金刀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看向別處。
“行了,你們就先在均家堡等我回來,我且去會一會獄崎朽!”
李小花讓人找來匹戰(zhàn)馬,然后飛馳而出,跟上了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