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的記者,紛紛沖到顧北跟前,舉著麥克風,問起了各種問題。
“顧北顧北,請問你和俞杰明是真的不認識嗎?”
“請問你的三首歌曲,是在什么環境下創作出來的,《曾經的你》這首歌,是你在搬磚的時候受到的啟發嗎?”
“聽說你和郭弘毅的老婆有一腿,這是真的嗎?請你回答一下。”
“據說這一次捐款,以你的名義捐出了一千八百萬,對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網絡上很多人都說,你是橫空出世的天才,請問你在過去的日子里,都做過些什么?能把你臥薪嘗膽的過程告訴大家嗎?”
“顧北,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介意和男人在一起嗎?”
顧北從來沒有接受過記者采訪。
更不知道,被采訪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此時看著懟到自己面前的麥克風,和記者七嘴八舌的雜亂問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只覺得腦殼疼。
這些記者都太瘋狂了,那一張張嘴巴,都跟滋水槍一樣,實在可怕。
“那個......能讓我先把電瓶車停好再說嗎?我怕放在這里,回頭電瓶又被偷了。”過了好一會,顧北實在不知道作何回答,便隨口說了這么一句。
于是,輪到記者們懵逼了。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么多的問題,等來的卻是這個回答。
隨后便是一陣哄笑。
除此之外,那些仍舊留在各個直播平臺,觀看著這次慰問活動的網友,同樣也議論了起來。
“我的天吶,原來狗子長這個樣子。”
“要不然呢?你一位顧狗有八顆腦袋不成?”
“下面歡迎收看大型紀錄片,狗子在線守護電瓶(已笑抽)。”
“黃背心,花褲衩,一雙人字拖走天下,這造型......真特么別致。”
“真的笑死我了,狗子這造型,簡直是走在時尚最前沿啊!”
“話說,狗子參加活動,背著吉他做什么?不會是接下來,還有什么表演吧?期待。”
“看來沒走是對的,期待+1”
“+2”
“+3”
最后,在一眾記者的跟隨下,顧北把電瓶車停好了。
原本記者想要繼續追問,但好在宋安瑞,他幫顧北把這些記者給攔了下來,讓顧北趁機上了車。
那些記者沒辦法,只能先回到車上。
反正飛顧北上車了,他肯定也是要參加慰問的,所以記者們并不著急。
突破重重包圍,顧北終于登上了大巴車。
他剛才算是深刻的體會了一把,那些明星的苦惱。
被這些記者纏著,實在是太頭疼了,回頭一定要想辦法避開他們。
喘了口氣,顧北便四下打量,準備找個座位,畢竟車上的人他也不熟,懶得去打招呼。
可是,正當他在尋找座位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茗雪,她居然也在車上。
此時的沈茗雪,同樣也在看著顧北。
顧北向她微微一笑,看到她旁邊的位置還空著,便走上去,直接坐了下來。
有熟人,太好了。
“你怎么也在?”顧北一邊把吉他放好,一邊向沈茗雪詢問著。
“這種慈善活動我經常參加。”沈茗雪隨口回了一句。
她說的沒錯,慈善活動,她確實經常參加。
只不過,這次的慰問活動,她本來是不想參加的。
但是她知道顧北要來,她也就來了。
具體是為什么,沈茗雪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覺得,既然顧北來了,她也應該來。
真是奇怪的想法。
“那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本來我今天是打算去劇組的。”放好吉他后,顧北便望向了沈茗雪。
有一件事,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幾天前,他和沈茗雪通過電話,之后沈茗雪的手機忽然沒電了。
再然后......沈茗雪就再沒有打過電話給他。
太奇怪了。
“我以為宋安瑞提醒過你了。”
“好吧,話說......你手機是不是丟了?”
“沒丟啊,怎么問這個?”
“那你這幾天,為什么沒給我電話?該不會是怕我找你請我吃飯吧?你好像還欠我兩頓飯。”
“......”
“怎么不說話了?”
“沒,只是最近比較忙......你怎么穿這樣就來了?還背著吉他,你想干嘛?”
“不是說了我今天打算去劇組嘛,到半路宋主席才給我電話,哪有時間換衣服,只能這樣來了。”
“你把這事忘了?”
“忘了。”
“......”
“那個輪胎呢?今天沒來嗎?”
“輪,輪胎?”
“就是那個季倫。”
“......他應該在拍戲吧,據說他拍的那部戲,好像也是定檔十月,可能會成為你的對手。”
“這樣啊......沒事,他一定干不過我,你是不是也這么認為。”
“嗯,我相信你不會讓我虧本。”
“那是。”
閑聊中,宋安瑞也上了車,在顧北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而車子也緩緩開動,準備出發。
但就在這時,車子卻忽然停了下來,接著便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急匆匆的跑上了車。
“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剛才我媽出了車禍,我過去處理了一下。”
西裝男人上來后,便對車上的人連聲致歉。
并且開始一個個的打招呼。
看起來很是熱情。
而車上的人,也都紛紛和他打折招呼,似乎他的人氣,在詩人協會里還挺高。
但是,顧北看到這個男人,卻暗道這世上,居然有這么巧的事。
這個男人,不正事剛才那個碰瓷老太太的家屬嗎?
聽他所說的話,似乎老太太還真是他母親。
“宋主席,那個人是誰?”顧北探過頭去,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哦,他叫梁忠賢,也是我們詩人協會的一員,為人真誠,待人熱情,在協會里口碑不錯,可能等我退下來后,他很有可能接替我的位置。”宋安瑞解釋說。
顧北笑而不語。
不管這個梁忠賢,在詩人協會怎么樣,經過碰瓷的事,顧北始終覺得,這貨不是個玩意。
說嚴重一點,就是縱母行兇啊。
讓這樣的人去做慈善,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但顧北也沒說什么,畢竟這與他無關。
只是覺得,詩人協會攤上這么個虛偽的玩意,有些倒霉罷了。
而這時,梁忠賢已經和大部分人打過招呼,只剩下宋安瑞和顧北,還有沈茗雪了。
他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