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如此斥喝,楚開顏也不惱,她從容道:“正因是如此貴重之物,臣才不敢留在將軍府。”
她的話合情合理,奚云千沒理由再怪罪她什么,只能問道:“令符現(xiàn)藏于何處?”
“令符所藏之處比將軍府安全,還請殿下先回宮,若是不放心,待過些時(shí)日臣親自把龍符取回交于殿下。”楚開顏避開了奚云千的問題,沒有告訴她東西在哪。
奚云千鳳眸中閃過一絲不快:“楚卿籌謀本宮是放心的,可連本宮不能說?”
聞言,楚開顏只笑不答。
任長公主看自己的眼神逐漸變得狐疑,她也不接半句。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huì)兒,看出楚開顏真的沒有想要告訴她的意思,奚云千也不與她糾纏:“罷了,你盡快將東西拿回來就是。”
“臣遵旨。”
楚開顏應(yīng)下后,奚云千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堂中前后渡了兩步,像是在猶豫著什么,看著楚開顏欲言又止。
楚開顏?zhàn)旖青苄Γ首鞒鰶]看懂奚云千心思的樣子,候在一邊她就不打擾長公主殿下在那糾結(jié)猶豫了。
扶風(fēng)見長公主一直在原地渡步,上前輕扯了一下她的衣擺提醒道:“殿下時(shí)候不早了。”
奚云千有些煩躁的甩了一下衣袖:“要你說?本宮知道!”
扶風(fēng)訕訕退下,楚開顏見狀就問:“殿下是要回宮了嗎?”
長公主明顯還有事才賴在她的將軍府不想走,被楚開顏這不解風(fēng)情的一問,無疑是火上澆油。
奚云千只好放下公主的矜持,問楚開顏:“本宮記得楚卿的將軍府應(yīng)該美男無數(shù),面首三千,怎么剛才本宮一路走來都不曾看見府里有一個(gè)面首走動(dòng)呢?”
楚開顏失笑:“殿下有所不知,府中的面首都居住在后院,平日無事是不會(huì)走到大院來的,殿下看不到也是正常。”
“本以為以楚卿你這招搖的性子,定會(huì)將讓府皆是美人走動(dòng),沒想到楚卿竟是喜歡將美人都金屋藏嬌在后院,只供你一個(gè)人享。”奚云千打趣她。
楚開顏扯唇笑了笑:“讓殿下見笑了。殿下怎么突然間對臣下的男寵感興趣了?”
那些人一大半都是她塞進(jìn)將軍府的,過往長公主從不過問她對府中男寵如何處置的,今天怎么突然問起她府中男寵的事情?
奚云千避開楚開顏探究的神情,說道:“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隨口一問。”
“原來是這樣。臣還以為殿下想見見那些美人,正打算將他們?nèi)珕緛韰⒁姷钕隆!背_顏大概猜出了奚云千在想什么了,她好心提議。
奚云千面色有些尷尬了:“全部過來就不用了,本宮只是想見見殷質(zhì)子。”
她要見殷驚衍?
想到奚云千對他怕是心思不軌,楚開顏的笑意就漸漸消失了,“殿下想見殷質(zhì)子?今天恐怕是不妥了,殷質(zhì)子昨日染了風(fēng)寒,現(xiàn)在還躺在床榻休息呢。”
奚云千的笑意也僵住了,她說道:“那帶本宮去質(zhì)子住地方看一下就好,殷質(zhì)子現(xiàn)在雖是你的面首,但也還是殷國的七皇子。本宮還是得要照拂一二的。”
瞧這話說的多好聽,在楚開顏看來奚云千就是耐不住心中的相思之苦了,想來見人。
像殷驚衍這樣的人,光憑那張出塵惑世的臉就俘獲了長公主的芳心這種話說給楚開顏聽,楚開顏是絕對有理由相信的。
不過奚云千貴為公主心高氣傲了些,受不得殷質(zhì)子那股冷漠無視人的勁懷恨在心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幾天下來闊朗如楚開顏也快受不了了。
楚開顏私心自然是不想讓他見奚云千的,所以才扯出他受了風(fēng)寒不便見人的話來,只是人家長公主都放下身段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要再攔著就說不過去了。
楚開顏微瞇雙眼看了一下奚云千,隨后做出這邊請的動(dòng)作說道:“既然殿下?lián)某紩?huì)虧待殷質(zhì)子,那殿下還是親自去看看殷質(zhì)子才好。”
奚云千抿了抿唇,從楚開顏口中出來的,果然沒好話。
那話聽來聽去都像是在諷刺她口不對心,前秒還說著對楚開顏很放心的話,后一秒?yún)s又表示擔(dān)心在將軍府里的殷質(zhì)子過得不好她得去照拂。
誰讓楚開顏這話說的巧妙,不細(xì)細(xì)琢磨都聽不出來她這話里有話,奚云千聽出來了又怎么樣,她總不好與她置辨。
楚開顏對慕清河吩咐了幾句,讓他帶著長公主過去浮云樓,她對奚云千請罪道自己還有事就失陪了,不陪同公主過去了。
她不跟過去倒是合了奚云千的意,也就隨她去了,扶風(fēng)跟著長公主一塊跟著慕清河一道走了浮云樓。
楚開顏眼看著奚云千去往浮云樓的身影,那一刻她的內(nèi)心有些復(fù)雜,心情也有些煩躁,心想著奚云千最好不要對她的殿下做出些什么過火的事情來,不然,別說她是什么長公主,哪怕她是玉皇大帝,天宮的頂楚開顏都敢給她掀嘍!
她說能有什么事,就是不想跟著去看他和奚云千兩人,她怕自己忍不住一把將奚云千丟出將軍府。她回到了自己的瞻牙閣,讓丫鬟給她換下了那身男裝,又讓下人備了水,準(zhǔn)備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了次澡……
水花輕濺,水汽氤氳……
女子姣好身姿沒入水中,水面漂浮的花瓣掩住了那一方春色。
楚開顏整個(gè)人全身放松的倚靠著浴桶,她長舒雙臂慵慵懶懶的搭在浴桶邊上,她泡澡的時(shí)候從不讓人在旁邊加水伺候,丫鬟們都是守在門外,她閉上眼,可以安安靜靜的享受一下泡澡的樂趣,她才不用想奚云千,也不用想那殷驚衍……
他是個(gè)瘸子,還弱不禁風(fēng)的,你說要是那長公主真的欺負(fù)他怎么辦……剛閉上的眼猛然又睜開了,水波撩動(dòng),她重重扶了扶額,怎么又想這些,真是魔障了……
害的她泡澡的心情也沒有了,楚開顏屏氣扎進(jìn)水里,不過半分鐘她從水中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開始強(qiáng)迫自己想起一些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回京城已經(jīng)快兩個(gè)月了吧,這兩個(gè)月內(nèi)大事小事就沒停過,腦海里又閃過秦祈的臉,她不由嘆了聲氣,自從那次后,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清楚些,說就很久沒見,殷驚衍那清冷的臉?biāo)查g占據(jù)了楚開顏剩下的所有思考,自茶室那天后,賭氣真的很久很久都沒有在見到過他了……早知道她就跟著長公主去看看他了!
“啊啊啊——好煩啊!”雙手狠狠抓了抓自己的頭,她的動(dòng)作讓浴桶里的水花四處亂濺。
她這是怎么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會(huì)這么想一個(g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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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褪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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