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自己特意定的三個鬧鐘連番轟炸,方思雅內心有點崩潰,都還沒睡夠啊,怎么又到了早上了。
“起床什么的真是太討厭了。”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把被子一掀坐了起來,困意使得方思雅又忍不住抱著被子坐著又閉上了眼睛
“再瞇一會兒就好。”方思雅如是想,反正鬧鐘只是睡眠還沒關呢。
“扣扣扣。”門外傅文君又在敲門了“芽芽,快起床了,時間不早了,雖然你這離你上班的地方近,但是你收拾收拾,吃飯什么的也要時間啊,快點起床了,我給你煮了點稀飯,還有榨好的豆漿,你快起來吃點。”
“哎呀,好了,馬上起。”真是不想起,這家伙可真夠早的,大早上的還煮粥,隨便去外面早餐店買點吃的不就好了。
打開門,傅文君已經收拾好了,連上班要穿的衣服都換好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起來了,快去洗漱吧,瞧你這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不要摸我的頭。”
“為什么?”
“因為……”因為她會害羞,雖然是早就不知道做過多少遍的動作,但她還是感覺很奇妙,很羞澀。
“因為摸頭會長不高?”自從傅文君比方思雅高了以后,摸她的頭似乎都成了習慣,每每看到比他矮的她,他都忍不住摸一下然后就把她往下按,為此還總是被方思雅說他都把她按矮了。
“嗯?嗯,對。”方思雅還沒真的睡醒,他說什么她也還沒怎么反應過來,他既然給了一個理由,她也就順著應了幾句。
“沒事,我不介意,再說了你也不矮啊。”
“你介意什么?你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之所以比你矮這么多,說不定就是怪你一起總是摸我頭,而且你還故意把我往下壓。”
“噗。”傅文君一下子沒忍住,女生本來就要比男生矮一點的,她還真會編理由,看來是還沒睡醒呢“那你咋不說怪你在屋里打傘呢。”
小時候家長總會說不要在家里打傘會長不高,兩人還真的信了一段時間,后來聽說是假的,兩人玩游戲的時候還在家打過好多次傘。傅文君比方思雅矮的時候方思雅就常調侃他說肯定怪他在屋里打傘了,所以長不高。
“哼,就你高。”推開站在門口的傅文君,方思雅快步走進了洗手間。
“天。”方思雅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我的形象。”
她居然頂著睡得這么亂的頭發和他在門口講話,穿著睡衣,臉也沒洗,牙也沒刷,頭也沒梳的樣子把她的形象全毀了。
雖然在傅文君那里她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形象可言了,但是怎么著也是自己喜歡的人啊,她太難了。
“芽芽,還沒好呢?粥都快涼啦。”傅文君去廚房又給方思雅煎了個雞蛋,拿著出來在餐桌邊等了一會兒方思雅還沒洗漱完,于是又走過來催了催她。
“沒事,涼了好,吃得快一點,你出去啦,我化妝呢,你看著我怎么化。”
“你們女生真麻煩,上個班還要化妝。”
“那當然啊,我們公司的全都化妝,我一個人不化妝怎么好意思。你快點出去啦,你不要上班嗎?你辦公室可比我遠多了啊。”
“沒事,來得及。”他車在下面呢,來得及,而且晚一點也沒關系,又不要打卡。
“你先去吃早餐,不用管我。”她早上一般就在公司邊上的早餐店買個包子或者豆漿什么的,還從沒在家吃過呢。
“你還是不化妝好看。”
“嗯?你在質疑我的技術?說我丑?”化妝可是與變性、整容和PS并稱“亞洲四大邪術”的啊,居然說她化妝不好看?
“沒有沒有沒有。”傅文君的求生欲一下子就被激發出來“你怎么都好看,我只是說不化妝更好看。”
本來就很好看了,再化妝,哪怕只是淡妝,也會讓他增加情敵的。
“懶得理你,我好了,吃飯去吧。”
“待會我送你吧。”傅文君喝了一口豆漿,開口。
“不用,我可以自己開……”哎,好像哪里不對“你拿什么送我。”
“開車啊,我送你去公司我再去上班。”
“你昨天不是說沒開車來嗎?”這人,居然又騙她。
“……”尷尬了,說漏嘴了。“有嗎?那啥,你聽錯了肯定。”
“我聽力正常的好吧,你居然故意騙我。”
“我沒有啊,你看那么晚了回去也確實很難折騰嘛,再說我睡你這也沒什么吧,就用了你的被子而已嘛,又沒讓你把床讓給我,我還能給你做早餐是不是。”
“哼,要不是看在你做了早餐的份上,我早教訓你了。”
“搞得你打得過我一樣。”
“……”打不過,她認慫,也只敢過過嘴癮罷了。
方思雅住的地方離上班地只有二十來分鐘的車程,她完全可以自己開車去,非常方便。不過在傅文君的堅持下,方思雅還是坐上了傅文君的車。
“我自己會開車,你送我,多麻煩啊,耽誤你時間,而且我中午回來怎么辦?擠公交車啊?傍晚還好,中午擠公交車好熱的啊。”
“你中午還能回來啊?”
“有時候能。”
“那你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那我還不如自己開車多方便。”
“你開車我不放心。”
“你們男生是不是就覺得我們女生一點就是馬路殺手啊,也太看不起我們了吧。”以前許謹言也有時候會接送她上班,也是說她開車他不放心,合著她開車技術受到質疑了是吧。
“不是,也不是說你開得不好,但是這不是開車還是有很多危險嘛,反正以后你上下班我都包了。”
“你住的地方離我可并不近啊,再說你,以前我自己能開,現在我自己就能開,不需要你。”這幾年她不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嗎?沒有他,她也照樣活得好好的,她不需要他的照顧,盡管她承認她很享受被他這樣照顧著,仿佛什么都沒有改變,他們從未丟失過什么,也從未有人走進過他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