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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眨眼幾天過去。
陽光撒在海面,波光粼粼,蔚藍的海水和天空一樣清澈,冒險號在行馳間蕩起白色的浪花。
對于安妮來說,這幾天是她活的最舒心的日子,醒來就有人做好早餐,不需要去為茶米油鹽煩惱,每天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拍戲。
“好,今天就到這里。”
卡爾收起攝影機,宣告今天的拍攝工作結束。
“真是太好了。”吉米歡呼道。
他是整艘船中年齡最小的,剛入水手這行不久,性格跳動。
本來抱著某種想法向卡爾申請了一個路人的角色,剛開始還能用心去做,到現在這種枯燥的拍攝工作已經讓他感到厭煩。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戲份在剛才已經結束,這也是他歡呼的原因之一。
“吉米,你的性格還需要再鍛煉鍛煉,一名水手最重要的就是穩重。”黑人大副拍著吉米的肩膀說道。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歡拍攝而已。”吉米辯解道,他可不想給大副留下不好的形象。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吉米。”
“記住,只要是你選擇的,再苦再累都要去把它完成,這才是一個水手應該具有的擔當。”
黑人大副語重心長,他的年齡已經快到四十,而還不到二十歲的吉米更像是他的侄子。
“我知道了,大副。”吉米點頭應道,沒有不耐煩的情緒,他知道這是為他好。
“接下來是我們海上派對的歡快時光,Music。”一名船員舉著擴音喇叭喊道。
音樂響起,冒險號陷入狂歡,船員們將桌子抬出來,將廚師烹飪好的美食端上桌,一箱箱酒水從倉庫里抬出來,分發到每個人手里。
杯子是紳士的優雅,對于他們粗狂的水手來說,直接用瓶才是真理。
“你看他們,真是活力無限啊。”
船長望著下方已經嗨起來的眾人,對身旁的李洵說道。
“這很正常不是嗎?在這茫茫無際的大海中,他們也只能這樣才能發泄情緒。”李洵回道。
在如今這個年代里,可沒有什么智能手機供你打發時間,大多數水手的生活都很枯燥,在茫茫無際的大海里,也許一場風暴就能讓他們船破人亡。
偶爾來一場派對是發泄情緒的最好方法。
酒是個壞東西,它能夠麻痹人的神經,但對水手們來說,在漫長旅途的航行中,酒是必不可少的。
“你們在聊什么?”
滿身酒味的卡爾擠到兩人中間說道。
“我們在聊還有多久時間能夠到達新加坡。”李洵道。
被他這么一說,船長這時候才察覺出一個問題,按照正常的航行,這時候雖然還不到新加坡,但也很接近了。
只要接近新加坡,他們一定能夠見到其他船只的身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幾天下來,別說船,就連鬼影都沒見到過。
“卡爾,你到底想去哪里?”
船長盯著卡爾,目光炯炯有神,他記得在最開始制定航線的時候,是卡胖子讓他們偏離航線,最后還是卡爾加錢他才同意這種做法。
當時他同意的最主要原因,還是航線偏移的并不嚴重,依照他二十年的航齡來判斷,冒險號照著卡爾制定的航線走,最終還是會到新加坡。
但現在再看,事情似乎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新加坡啊,哥們,別這么疑神疑鬼的,我制定的航線你們也看過,沒有什么大問題。”
卡爾故作輕松的笑道,其實心臟已經‘嘭嘭嘭’狂跳。
冒險號距離骷髏島已經很接近,這時候被看出貓膩,更改航線的話,就太虧了。
船長盯著卡胖子好一會兒才收回眼光,腦海里仔細回想沒發現什么問題。
現在可不是什么大航海時代,所有的航線都要自己摸索著前進。
一看航海圖就知道目的地是那,想不通就不去想,他倒是要看看卡爾這個死胖子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你們不下去喝兩杯嗎?”卡爾問道。
“去。”
“不去。”
李洵和船長異口同聲,只不過說去的是李洵,不去的則是船長。
“那我先下去了,艾倫,你趕緊來,你的安可是很受歡迎。”
說完,卡爾轉身離開,在來到樓梯后原本笑瞇瞇的胖臉變得陰沉。
現在距離骷髏島還有多遠?
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航海圖是他意外得到的,骷髏島是否真實存在還是個未知數,這也是他說去新加坡的原因,找不到骷髏島還可以去新加坡。
“你在這里站著干嘛?在等我嗎?”
肩膀被拍,把沉思中的卡爾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身后的李洵。
“你走路都不出聲音的嗎?”卡爾抱怨道。
“只是你沒聽到而已,一驚一乍的。”
一邊說一邊和卡胖子擦肩而過,才剛來到派對舉行點,就被安妮拉進人群里跳舞。
至于卡爾則是回到自己的臥室里,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玩樂的心情,他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被查出貓膩,他應該怎么做?就此轉頭去新加坡?還是繼續向骷髏島前進?
可以肯定的是,冒險號的主人并不是他,想要奪取船舵的控制權,他需要解決三十多名船員以及他們手里的武器。
想想自己胖胖的身軀被子彈打成篩子,卡爾就放棄這個天真的想法。
接下來,還是看上帝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