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余看懂了,落凡是想討好自己在王爺面前說些好話。
可舒余才不會說好話,落凡舉得手都有些吃力卻不見舒余有何動作。
想著作罷收回手,卻見一手接了過去。舒余動作利落干脆,很快喝完了茶水把茶杯遞了回來。
舒余是又怕落凡在自家主子面前告狀了。
落凡驚訝,但又斂了神色害怕露餡。剛想說話卻被舒余給打斷了,“落姑娘,水屬下已經喝了。落姑娘,請吧。”舒余說完就往院外走去。
落凡卻沒動,站在亭子里喊了一句,“舒余,你知道唐適找我干什么嗎?”
還未等舒余回答,就見一道身影倒了下去。落凡這才弄清了剛才的那包是迷藥了。
舒余倒下了,落凡等人手忙腳亂的把他抬進了屋里,還把舒余給綁了起來。
“你把他綁起來干嘛,我們的敵人又不是他?”羅碧疑惑不解的在一旁問出了聲。
落凡雙手插腰站著,視線落向地上躺著的被五花大綁的舒余。
這才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習慣,習慣了。”
羅碧無奈搖頭,“你這都是什么習慣啊?”
落凡笑了笑不語。眾人原本是想抬進屋里去的但是舒余對于他們幾個來說實在是龐然大物,搬也搬不動。
只好讓舒余半坐著靠著亭子的柱子上。
接下來就是計劃的開始了,為了避免引起懷疑落凡覺得還是要去一趟書房。
“羅碧,這個下藥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落凡一手輕按在羅碧的肩上,一臉相信羅碧能夠把任務完成的神色。
羅碧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落凡把另一包迷藥拿在手里剛想放進衣服里。
綠浮開口說了一句:“落姑娘,不如讓奴婢來給姑娘保管吧。”落凡手里的動作一停回頭望向綠浮,見她笑著落凡倒是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哈哈,也好省的又忘了分不清,還是綠浮你想的周到,心細。”
落凡毫不含糊的直接把藥粉交到了綠浮的手里,然后就離開了。羅碧坐在凳子上,看著落凡離開。
棗泥低頭看著手里的藥粉不語,棗泥在身后說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羅碧把藥粉一扔在桌上,想著要怎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藥粉放進水里。
薛姣斐已經認識自己了,棗泥也不能去。羅碧想著要找個薛姣斐不認識的人才好。
想著視線就落在了一旁的蜜豆身上,蜜豆正在心情愉快的疊著衣服。
“蜜豆,你去。”羅碧話音一落,蜜豆就轉過頭來笑著說道:“好啊,小姐需要什么我去取來。”
蜜豆還以為羅碧是喚她去里屋取些什么東西來,忙回道。
“小姐,蜜豆很少出過院子,這能行嗎?”棗泥在一旁輕聲問了一句,
“就是要一個薛姣斐不認識的人才好啊。”羅碧笑得一臉機智的看著蜜豆。
蜜豆不善與人交際向來是待在院子里的,負責羅碧的衣物整理修補什么的。一向是棗泥出去與人打交道的,取東西的。
“蜜豆,你只要把這藥粉混入水桶中,裝作是給薛姣斐去送熱水的就好了。”羅碧吩咐道。
蜜豆點點頭,然后拿著藥粉就出去了。
棗泥有點擔心的望著蜜豆離開的方向,羅碧看了她一眼手里不忘拿起一塊糕點。
“好了,放心吧,蜜豆哪次不是把我交代的事情做的很好的。”
棗泥輕點了頭,但是還是一直望著院子門口。
雖說蜜豆雖不善于與人打交道但是做事還是很認真的,每樣都完成的很好的。
棗泥還是望著想等蜜豆回來。
落凡走到書房門前,還未開口就被侍衛直接放行,然后走了進去。
綠浮候在門外。
落凡走進書房倒是大搖大擺的,并沒有急的說話而是在一旁坐了下來。
手捧杯盞,輕輕抿了一口。就見唐適看了過來,落凡這才想起自己還是“戴罪之身”。
忙討好的給唐適倒了杯茶水過去,唐適對于落凡的換臉已經見慣,手下一揚示意落凡。
落凡很是乖巧的在一旁給唐適磨起墨來,小眼還不忘一會瞅著唐適。
這唐適的臉色也沒有覺得哪里不一樣啊,還是原來那樣不曾見半點潮紅。
看來,這個藥湯還真是給男的喝的。落凡心下想著,卻好巧不巧全數進了一旁唐適的眼里。
唐適眉間輕皺,畫完了最后一筆才把手中的筆給放了下來。這丫頭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阿適,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熱?”落凡說著把手放在領子處衣襟輕輕扯了扯,唐適不動聲色的將目光轉了方向。點頭示意一旁的侍衛上前打開了窗。
“舒余呢?他怎么沒同你一起回來?”唐適問了一句。落凡正站在窗前吹著風,被唐適這么一問一時也想不好怎么回答。就說了一句,“怕是去哪里玩了吧,他先走的。”
落凡心虛的不敢看向唐適,只是頭仰著往窗口處湊前。
唐適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以為他是你啊。”
落凡假裝有點生氣的拍開唐適的手,唐適也沒惱也沒收回手還是把落凡給拉了回來。
“小心被風吹傻了。”唐適原本是想輕聲說句風大的,可卻想起昨夜的事話到嘴邊就換了種說辭。
“我這叫傻人有傻福,好吧。”落凡輕輕的揉搓著衣角,有點心疼剛才被唐適拉扯過的那塊布料。
唐適無奈往一椅子上落了座,隨后有一侍衛就捧著一疊的書走了過來。
“過來。”唐適一叫落凡倒是很聽話的就走了過去了。
在桌案前坐了下來,就看到唐適也在一旁坐了下來。
手里取過旁邊的一疊書里的其中一本,放在了落凡的面前。
“先照著寫。”唐適輕吐幾字就站起身走向原先的桌前翻看起折子來。
落凡拿起書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唐適。
寫這個唐適會消氣嗎?
落凡翻了翻天書,看來唐適是真的想教自己識字寫字。
“那我寫幾個你就會消氣一點嗎?”落凡打著算盤的望向唐適問道。
“好。”折子后傳來應允。
“那一個消一半。”落凡得寸進尺又說了一句。
果不其然,折子后的臉眉頭一皺。
“十張一半。”唐適說了自己的條件。
“三張!”落凡倒是討價還價了起來,饒是這練字會要了落凡半條命,何況是寫十張。
“五張。”折子后的聲音變得不可拒絕了。
落凡只好答應,坐在桌案前依葫蘆畫瓢的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