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澹月身上的陰氣陡然射出,濃郁深厚,卷席著周圍一帶,話語撫媚無比:“小鬼,該出來了,姐姐我早就發現你了。”
這妮子,還真是,同輩之中喊妾身,小孩前叫姐姐。
空中出現一團青煙,慢慢幻化成一個小男孩,男孩通身青色,雙眼呈現白色,手上拿著一個羅盤法器還有一顆眼珠子,眼珠子瞬間轉入男孩眼中,男孩渾身一抖,慢慢開口:“是你?當年逃走的那個小賤人?”
小鬼聲音極為蒼老,但是出口一瞬間,讓澹月一陣驚訝,竟然沒想到遇到了老仇家。
“竟沒想到是你這兒妖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澹月輕笑,她毫不畏懼,身上陰氣比之之前爆發出來更深,區區小鬼,怎能敵她。
對面綠身男孩的陰氣還沒有徐清楨的一半。
小鬼張了張嘴,話語中任透著不屑:“卻沒想到,僅僅幾年,你便能成長到如此底部,早知如此當時此應該斬草除根呢!”
澹月神情凌歷:“死到臨頭,還語出狂言,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哈哈哈,這不過是老夫所養的小鬼之一而已,死到臨頭,哈哈哈,你還傷不了老夫,若你此栽不死,老夫在京城等著你哈哈!”
小鬼面無表情,可話語之中情緒激昂。
有人!
神識中,有四個道人往這邊迅速趕來,一個感應中期,一個凝法圓滿,兩個開關期,修為不高,但在這方世界,能夠稱為高人了,有一個氣息極為熟悉。
徐清楨向高空的紅衣女子聲道:“澹月,切莫與這等小輩爭口舌之快,速戰速決!”
高空紅衣女子點頭,手中紅綾飛出將小鬼瞬間抱住,小鬼沒有掙扎,反而不斷滲綠色液體,澹月一驚:“不好,他要自爆!”
小鬼身上附著那邪道的眼珠子,眼珠子有老人施法,這小鬼發揮出堪比凝法中期的力量,若是要自爆能夠達到凝法巔峰境的力量,
“麻煩!”
徐清楨暗罵,抬手飛出一道冰錐落入紅綾包裹的小鬼上,還未等小鬼完全液化引爆自身便已經被這寒氣凍得魂飛魄散。
徐清楨的手段只能用輕描淡寫來描述,可那小鬼魂飛魄散之時,徐清楨用傳音術穿了一道聲音給附在小鬼身上的眼睛,那幕后主人。
澹月落在地上,自主的挽著徐清楨的手:“這次又麻煩姑姑了!”
徐清楨無奈:“就叫你不要念戰,若是你日后每每都是這樣,我若不在身邊,怕是遇見個同等境界也無相敵之力。”
澹月撒著嬌:“知道了!”
“有人來了,快走吧!”
“嗯!”
澹月微微點頭,于是兩人向北方向離去。
“誒,我明感知到一股強大的陰氣突然出現,這下又怎沒了?好生詭異!”
徐清楨離去后,匆匆跑來身穿中山服的男子,一中三青。
“師傅,你是不是感應錯了,這兒哪來的野鬼?”
旁邊的一個有著劉海的青年頗為質疑中年男子的話。
中年男子不理會他的徒弟,轉向另一位面貌儒雅的男子:“文才,閉嘴!陳小友,你看如何?”
陳遠仔細打量著周圍,緩緩得出結論:“依我看,九叔,那猛鬼實力應該在凝法后期不錯。”
“這兒竟然還有些冰,大夏天的能生成冰怪奇怪的,就算是晚上也不行吧!”
一個穿著有些西式風格的青年突然蹲下看下那一團碎冰,他感覺可稀奇了,這冰還是綠色,手正要伸過去拿他。
“不可!”
陳遠欲要制止,卻見秋生面上蒙上一層青灰,身體有些麻木,嘴角抽緒:“師傅,冷,好冷!”
秋生將身子縮成一團。
九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的樣子,但同時拿出一張符貼在秋生胸膛:“此冰內陰氣極重,還寒有極重的寒氣,秋生,你若不在家好生躺個六七八天的,怕是好不了咯。”
“啊!”
秋生一陣納悶,不就是塊冰嘛,可符紙落在身上,一股暖流流入秋生的心頭,舒適極了,那股讓人哆嗦的寒意才退了些。
旁邊的文才忍不住發笑,一直看他笑話。
秋生受不了如此之氣,罵道:“你這小東西,笑什么笑,我看哪天你也會走這樣的大運。”
文才一聽,干他什么事,干嘛罵他,又立馬懟了回去。
旁邊的陳遠聽著斗嘴,實在覺得兩人幼稚無比,都是二十歲的人了,還像三歲小孩似的,不精想笑:“哈呵。”
九叔見狀,也一臉無奈:“兩個徒弟不堪大雅,見笑了!”
陳遠連忙搖頭:“不得不得,他們倒是挺有趣味了。只是那任老太爺的如今快要蛻變為紫僵,若真蛻變為紫僵,那恐怕麻煩了!”
九叔自然知道,紫僵已經能夠比擬感應境界的修士,那時候對付,很是困難。
只不過陳遠看著地上的冰塊,久久不語,想到兩年前黃山村怪異一行,所遇見的那位絕色美人兒,美人兒在骨不在皮,人間極色,氣質不凡,站在那兒無人敢忽視她,非她天仙一般的美貌,而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術法,空前絕后的修為。
京城。
小屋中,老人坐在八卦八卦陣法之中,口中不斷念叨咒語,臉上呈現著痛苦的神色,左眼內空洞血肉一片,血流不止,老人眼射紅光,嘴中斷斷續續:“那女人是誰,術法好強橫,竟然將我的法眼直接震碎,縱使隔著千山萬水,老夫也要取你向上人頭,先將你抽魂十萬遍,再將你魂魄練成魂奴,永生永世被我奴役!”
老人對那女子給他說的話在腦海中留下深刻印象。
“京城是吧,三月之后望與道友論道一二!”
狂妄小輩!
老人名為寶福,那些富家人喜歡稱他寶福老人,修行六十多年,少年時是一個乞丐,是青樓女支所生,在兩歲時便仍在山林中,后所幸的是被一個老乞丐所救,于是跟著做了一個小乞丐,一日,他乞討之時見一道長落了一步修行法門,他也不愿歸還,便悄悄煉了起來。
而今,他能夠京城有一座房子,得多虧當年那位道長落下的功法,不然豈有今日的成就。
雖然他平時喜歡以嬰兒作為增長修為之物,但同時也喜極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