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做了一個夢，為什么知道這是夢？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似乎隔著一層磨砂玻璃在看人那樣。
不過他看到的是張思思，雖然看不真切，但是聽到她對自己說話了。
“趙恒，我的技能你學會了沒有？趙恒，我可是被你害死的，你好好連我的技能，不然天打雷劈啊。”
這是真的張思思，并不是什么人假扮的。
但是夢里的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來得及說，她就走了。臨走前還翻了個白眼，雖然看不清，不過趙恒知道她翻了。
“龔老師，這個算不算私自更改001的數據？”監控部的負責人Tina曾經是龔宜欣的學生，所以一直很尊敬她。
“我的職責是要隨時注意他的體征，每晚準時的強度抽搐是心理造成的問題，我有義務為他的提供相應的治療。”
龔宜欣再次查看了001的各項數據，今晚的抽搐時間比昨晚縮短了一半，證明藥用對了。
“我給他注射的藥物是德興內部研發的BD2000，對于情緒病患者有十分好的療效，完全是符合我的行為守則的，至于他自愈過程，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一群人唧唧歪歪都拿不出個方案，最后哭的還不是醫療部，萬一出現個什么問題，最后背鍋的還是前線的人員。
龔宜欣因為年齡原因，對于這個從出生就躺在生命儀里長大的孩子，有一種來自母性的疼愛。
況且他身份特殊，真有個什么事，倒霉的指不定是誰。
BD2000，是一種安撫藥，說是“心想事成”藥也不為過，不過一切只發生在夢中，但是卻能有效的促進多巴胺分泌。
只是這藥有副作用，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有免疫了。
希望研發部快點攻克這個問題，自己的工作要輕松不少。
趙恒睡了幾天來最舒服的一個整夜覺，雖然半夜聽到張思思對著自己叫罵，但是回想起張思思的話，趙恒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一心一意還是想著她的魔法技能，真是孩子心性。
既然如此，就好好達成她的愿望。
他掏出戒指，剛想傳送到魔法世界，突然一把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自己的耳中。
“別動，別說話，聽著。”
就如之前那兩次一樣，神秘人又給自己提示。
“你已經被監視，任何超出游戲設置的物品和技能都不可以使用。”
如果之前那兩次一樣，毫無預兆就出現的預警，趙恒十分想和她進行一次交流。
四處張望，想找張紙寫幾個字。
“不要寫字，你被全方位監控。你耐性等待，我們正在處理。”
“我們”，意味著不僅僅一個人。
而且是誰在監視自己，能做到全方位。
除了官方無疑了。
趙恒調出控制版面，在線聯系客服。
“尊敬的修煉者，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
“游戲里有人使用違禁物殺人。”
“請稍等，我們很快有專人和您聯系。”
不出片刻，趙恒又被傳送到那個“審訊室”。
這次面對不在是上次那西裝革履的男人，而是一個年輕的女性。
“趙先生，請坐。”
“張思思呢？”
“趙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別裝了，獨孤九劍殺了人，你們怎么處理他？不處理他監視我是什么意思？”
面對趙恒一連串的指認，面前的美女依然是職業的微笑。
“趙先生，我們接到一條信息，有人使用違禁物。請問這是您遞交的嗎？”
頭一次，趙恒也會想對女性使用暴力，不過他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
“如果你出于權限原因，無法和我正常交流，麻煩你找一個可以不走套路的人過來。我并不想聽你們打官腔。”
說完雙手抱胸，看著美女客服不再發言。
兩人對峙了十分鐘，趙恒感覺到了一陣微弱的電波，就像一陣短促的嗡聲，但是很快過去。
面前的客服說道：“趙先生，請稍等。”
趙恒再次陷入了沉思，剛剛那陣低鳴聲是什么？是她上司傳達指示的聲音？
還是自己的錯覺？
很快，走進來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看起來30歲左右的年齡。
“趙先生，你好，我是客服部負責人劉浩宇。關于你遭到游戲玩家用違禁物襲擊的事情我們正在調查，同時希望趙先生能在提供更詳細的信息。”
“我只想知道張思思死了沒有？”
陸浩宇沉默了片刻，斟酌著回答：“在那次事件中沒有人受到實際性的傷害。”
“張思思沒事？那她現在哪里？”
“不知道您和張思思是如何什么時候認識的？”
“這個問題和這次的事情有什么關聯嗎？”
因為涉及到露絲等人的問題，趙恒并不想他們牽連過多。
“或者我們換一個問題，您確定當時張思思真的到達過現場？”
確定嗎？趙恒確定看到了張思思的腳，不對，應該是張思思變身的小男孩的腳。
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念頭，張思思既然能雖然轉換外形，會不會他根本不是張思思。
否則為什么根據數據模擬的張思思，和自己認識的張思思一點都不像，官方的人不可能露出一個如此大的破綻。
只能說他們模擬的一直是其他人。
那張思思到底是誰？甚至他是男是女，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趙恒都無從稽考。
“你確定沒有人被獨孤九劍殺死？”
“暫時沒有收到任何這方面的報告。而且現場連您所說的違禁物都沒有發現。”
“會不會有人身亡，但是沒有發現。”
“趙先生，德興的常駐玩家有兩百萬人，非常駐玩家多達三億，并且每天都在遞增。如此龐大的數據，我們無法確保沒有漏報的情況。但是請您相信我們的政府，如果有人突然發生意外，我相信不會48小時都沒有發現。”
“張思思，她真的沒死？我能見她嗎？”
“很遺憾，如果您說的正是我們所認知的張思思，她并不認識你。”
劉浩宇的話讓趙恒松了一口氣，但是又仿佛內心空了一塊東西，飄在空中落不到實處。
張思思果然只是那個人的一個代號，一個他親手創造出來的數據模擬器。
“趙先生，請問還有什么疑問嗎？對于獨孤九劍對您的傷害，他也愿意做出賠償，稍后會把相關是賠償充值到您的賬號。”
“我不要什么賠償，我要你們終止對我的監視。”
“好的，您的意見我會反饋。”
“不是反饋，請立即終止對我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