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佐羅上什么地方去弄那個勞什子的夜戀之花他就不管了。他現在在意的是自己嘴里怎么就冒出這兩味藥材。夜戀之花是什么先不說,貝殼這種當做金瘡藥的偏方那也是來自中醫。易峰可是地地道道的西醫,根本一點中醫都沒有接觸過。
現在再說說這個叫夜戀之花的,別說它的功效,就是這花長什么樣他都不知道。
“這花的功效究竟什么?功效……祛瘀止血,促進細胞分裂,有利于傷口愈合。如果與烤干碾成粉的貝殼混合使用,可以急速愈合瘡口。”這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一段話,讓易峰如遭雷擊。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這不是再鬧鬼吧。雖然自己是穿越的主角,可是人家穿越就算不是開掛,那也是有神人相助。那絕對是比齊天大圣的待遇還要到位。可是自己呢?就算是開掛,那也足夠靈異的了。
盧克站在一旁,他簡單的頭腦里還在反復重復著什么醫生一生的。他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易峰似乎有些不高興,你看他現在不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生悶氣嗎?不行自己一定要找個時間跟這個神人道道歉。
盧克哪里知道易峰現在那是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震驚之后又是一陣的狂喜。要不是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色彩,現在的他估計要眼含熱淚的仰望天空,然后行幾套三跪九叩大禮。
如果這個靈異事件是真的,那自己的金手指也可以說相當的可怕。以前他還不相信會有餡餅能砸在自己的頭上,現在的他除了有些頭暈,剩下的就是滿滿的幸福了。
在那里洋洋自得的同時,他的心里有一個宏偉的藍圖漸漸成型。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開了。
佐羅推開房門的聲音,也將還在對美好未來意淫的易峰給驚醒了。
夜已深,一彎新月高高掛在天空之上。繁星點點,時不時還有幾顆流星劃過。寧靜的夜晚,四周除了蛙叫蟲鳴,剩下的也就是陣陣涼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阿嚏……”寧濤是門羅的小弟,也是傭兵團里面比較機靈的一個。現在是他放哨的時間,其余人已經睡下了。
對于這種苦差事,寧濤也是滿肚子的抱怨。現在雖然是春天,可這夜里的風還是相當的陰冷。他現在真的希望自己是一個野蠻人,那皮糙肉厚的冬天都是赤膊上陣。他佩服的不是野蠻人的血性和實力,實在是這些人的抗寒能力。
“我也就納悶了,怎么每次輪到我站崗都是凌晨最困的時候。希望今天能夠早點結束,辦完了事,我一定要到小紅的床上好好睡他個三天三夜。”想到這,寧濤的眼中流露出神往的神色,當然肯定會有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呼……這一陣風吹得那叫一個猛,以至于寧濤感覺自己已經站不穩了。也不知道是風吹落的露水還是別的什么的,反正他感覺自己被淋了一身一臉。這得有多晦氣,站個崗都能被淋成落湯雞。寧濤忍不住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奇怪又熟悉的觸感,似乎還有些許血腥氣味。
寧濤回過身想要呼喚自己的同伴,讓他幫著看看自己身上沾染的究竟是什么液體。可是當他想說話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了。然后一陣的頭暈,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撲通一聲,寧濤的尸體重重的砸在了有些泥濘的地面。
吼……嘶嘶嘶……這是一陣奇怪的嘶吼與鳴叫。
如果這樣的聲音還不足以在夜晚驚醒你的話,那你的結局就只有死亡。
“敵襲……啊……”這個人很勇敢,但是很倒霉。在這是他留給這個世界最后的幾個字,然后他就在第一時間變成了一地的碎肉。
在場所有人都被驚醒了,一時間所有人都跟沒頭蒼蠅一般的慌亂了起來。這就是人類,就算你再身經百戰,就算你再久經沙場。但恐懼是來自人們內心的,一個人的慌亂也許可以卷走十個人,但十個人的慌亂絕對不僅僅只能卷走一百人。
這個陣營現在只能用亂作一團人仰馬翻了形容,晚上很黑,他們原本的打算就是埋伏。所以這里根本連一堆篝火都沒有,更別說是其他的光亮了。現在就算是有人身上帶了照明的物品,那現在絕對也是想不起來使用。
吼……嘶嘶嘶……
隨著吼聲的響起,驚慌的人們只能隱約看見有幾道黑影在人群之中不斷的閃現。每一次閃現,都會帶起一陣的腥風血雨。門羅的人開始絕望,因為他們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鮮血在空中不斷的潑灑,碎肉不斷的飛到空中然后紛紛落下。在漆黑的夜晚你面對著完全位置的生物或者是敵人,這樣的恐懼換作是誰都承受不了。現在這里已經不再是什么營地,或者說是伏擊陣地。這里就是一塊尼亞人的屠宰場,又或者用修羅煉獄來形容更加的貼切。
起初還真的有那么幾個家伙組織了部分人恢復秩序,然后開始有秩序的抵抗。可是他們要面對的不僅僅只是未知的恐懼,還有前面潰敗下來的袍澤兄弟。
利刃斬斷骨頭的聲音,臨死前凄厲的慘嚎。今天晚上將不再平靜,今天晚上注定要血染四方。
“大家不要戀戰,小干干說了,藥效只夠維持一個小時。看準時機,咱們就撤出戰斗。”你能想象到這句話出自盧克之口嗎?
現在的盧克對易峰除了稱呼并不是非常的尊重,內心里簡直就把易峰奉做神人了。對于易峰的命令或者是建議,那執行起來簡直就是一絲一毫都不差。說實話現在德格真的有些失落,盧克這家伙在他身邊也有些年月了,可無論自己如何教導這家伙的腦袋就像是被肌肉長死了一般。根本就是石頭一塊,可這個叫易峰的家伙就簡單幾句話,就讓這家伙變了一個人似的。
“哎……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停下手上長刀動作的德格心里有些無奈的想。
可是明明已經被奪了權利,他還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不愉快,誰讓那個剝奪這一切的家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不過想到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易峰的第一句話,他的心也就釋然了很多。
就在他清醒過來之后,原本神秘異常的易峰,居然立刻跑到自己身對自己說:“罩我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