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純夏縣主給的方子,瞳瞳啊,一會你們出去看花燈,替母親送個好看的花燈給純夏縣主。還不曾好好謝謝人家呢,許人家也不在意這么些小事,可是于我們來說,卻是恩情啊。”
“好啊,母親。”蔣瞳也很開心。
“今晚上你們去看花燈,多帶件衣服去,夜里風涼呢。”
“知曉的了,母親,母親不若你出去逛逛吧。”
“我就不和你們去了,這身體才好了些,就怕再惹上風寒。你們玩得高興些,喜歡的就買回來掛著吧,也別太晚回來了。”
“嗯。”蔣瞳點頭,心里暖暖的:“謝謝母親。”
殷殷呵護的母親若是知道有人想要謀害于她,那會多震驚害怕,她寧愿母親不知道,就這樣平靜著過小日子就好。
帶了蘭風,紅柳,還刻意多帶二個小丫鬢出門,受了一次教訓,必須得更加會保護自已才行。
在馬車里鐘離就跟她說:“瞳姐姐,我們都約好了在長安街拱月橋那里等,可是瞳姐姐,我想,我不與你一塊去那里了。”
想必鐘離是想要和姚展賞花燈,這丫頭還真是固執(zhí),罷了,這也是鐘離說得最后一次了。
“你去吧,但是離妹妹,我希望你能如你自已說的那般,這是最后一次的放任。”蔣瞳正色地說她。
鐘離心神有些飄散:“嗯。”
下了蔣瞳的馬車,然后上了一側自個的馬車,叫車夫趕得快了往長安街去,幾個眨眼間車子就消失在夜色里。
靠近長安街的時候就能聽到熱鬧的說話聲了,蔣瞳掀起簾子看看外面,慢慢已經(jīng)是燈火一片,有不少的孩子提著燈籠高興地跑走著,成群結伴的人也肩并肩地往長安街走,那地方的天空都染得亮堂堂的,今晚的夜色真的是美極了,皎潔的月亮就像是大銀盤一樣。
就連上面的桂樹都能看得到一樣,她眨著眼睛,想著有個人也在等著她去賞花燈,又有些羞澀地放下了簾子。
“小姐,前面就是了。”蘭風笑著說:“看著好熱鬧啊,火光沖天的。”
她笑笑,是啊,就到了,今晚的月色如此的好,今晚的燈籠,也應該十分的美。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她聽到小丫鬢在外面說話:“你怎生攔著我們的馬車呢,可否有什么事?”
“我是侍候純夏縣主的丫頭玉色,縣主讓我來給蔣小姐送個信。”
蔣瞳掀起簾子:“純夏姐姐來了嗎?”眼前沒有看到純夏,只看她的貼身大丫鬢玉色站在那兒。
“回蔣小姐的話,純夏縣主在前面呢,讓我給蔣小姐送個信。”
這么奇怪,前面就是拱月橋了,居然還讓丫頭給她送信。不過蔣瞳還是平靜地說:“蘭風,拿過來吧。”
拿了信她在車里拆了,只是車里沒有點上燈籠,昏暗得看不清,她便下了車到一個鋪子門口,借著那燈籠的光華看著信:蔣瞳,聽聞你母親身體好轉,想必方子奏效,那是甚好的。如你念著這情,那今晚不要到蘊華樓里來,信底寫著純夏二字。
蔣瞳覺得心口沉重了起來,瞬間萬千的期待都變得苦澀了。
她怎能不念這情呢,可是…。
“小姐,可看完了嗎?前面就是拱月橋了。”蘭風抬頭看著拱月橋:“涂小姐看到我們了,正在朝我們揮手呢。”
蔣瞳看到拱月橋上的涂寶兒,手里提著一個燈籠,在朝她招著手。
縱使是心情全無可,可是,她卻不能再折返回府里去,看花燈吧,滿街的花燈滿街的人,怎生都比要在蘭苑一個人要來得熱鬧。
可是,可是,還是酸澀得不得了啊。
“瞳姐姐,你才來啊,我們都等你呢。”涂寶兒笑嬉嬉地拉了她的手迫不及待地說:“快走快走,你看整條街的花燈都亮起來了,聽說唐二夫人還將咱們那日的畫叫人摹描了,也做成了花燈讓人評比呢,就放在蘊華樓。”
純夏縣主也在,蔣瞳看向她的時候,她卻看別處。
“咦,鐘離呢?”涂寶兒又問。
“鐘離她,或是從別的路走了。”蔣瞳擠出笑來應。
“算了,不管了,反正一會兒還有火龍看呢,看花燈的人這么多指不定我們也會走散,不過說好了,大家最后都去蘊華樓那里看花燈。”
跟在眾人后面走著,看那些花燈千姿百態(tài),做得都各有風采。
刻意落在后面了些,花燈很美,只是沒有好心情來欣賞。
“小姐,你看,這可真漂亮。”蘭風指著一個小攤上的東西:“都是各種各樣的面具呢,有刻成花的,還有做成十二生肖的。”
蔣瞳停了下來,慢慢挑看著。
蘭風拿了一個給她:“小姐,你戴這個好看,這個是兔子的,這白白的耳朵可做得真漂亮,是羽毛呢,多可愛啊。”
“好吧,那就買多幾個回去吧,給落顏她們也玩玩。”
蘭風趕緊給了銀子,然后拿著面具小心給小姐戴上。
忽見街上人群涌動了起來,皆興奮地叫:“舞火龍嘍,火龍來了。”
人群圍了起來,你擠我擠著往前想看得更清楚,看蔣瞳及目望去,煙火滾滾之處像有游龍在行走一般,煙火之氣十分盛,那大概就是火龍吧,。
有人尖叫,有人興奮,可是無一例外的是很開心。
蔣瞳仰頭看看皎潔的月光,用力地笑了笑,帶著丫鬢繼續(xù)前行。
瞧到喜歡的花燈就買下來,交給丫鬢到時回府里給母親觀賞,越往里走就越是熱鬧。
蘭風說:“小姐,前面就是蘊花樓了,哇,真的是很好看的花燈啊,比街上賣的那些都要好看多了。”